鴻臚寺大廳中。
剛沐浴完的左丘樂山做在鴻臚寺中的太師椅上,五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
東華國皇子王飛坐在左丘樂山的右側(cè)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次貨物好像被人給盯上了,諸位真人明天就啟程的話我怕是有些麻煩,”
左丘樂山眉頭一皺:“是哪個門派盯上了這批貨物?”
“據(jù)探子查出的消息,凌月國的間諜最近異動特別頻繁。”
“消息準(zhǔn)確么?”
王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魔月派么……這倒是有些棘手了?!?p> 凌月國是魔月派下轄的國家,而魔月派與東陽派是一個級別的門派,而且就在東陽派的附近。
魔月派的上級門派與六陽宗六陽宗是敵對關(guān)系,這自然連帶著東陽派與魔月派成為了敵對關(guān)系。
左丘樂山看向了其他人問道:“你們的意見呢?”
周桐想了下說道:“取消原本計劃回去的時間,為了防止機(jī)密泄露,你我重新定個時間,大家準(zhǔn)備好隨時動身?!?p> “周執(zhí)事說的沒錯,既然能確認(rèn)消息準(zhǔn)確,還是另選日子再回山門?!?p> “有道理,而且我們得隨時做好出發(fā)的準(zhǔn)備?!?p> 其他的弟子也你一言,我一語,覺得周桐的話是可行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 這話是李伯陽說的,如果對方確定在盯著這批貨物,其實什么時間出發(fā)都很難不被發(fā)現(xiàn)。
李伯陽出發(fā)前去過藏經(jīng)閣,知道最下層的國家體系是不能介入門派斗爭的,而且這里邊隱約間透著來自最上層的意志。
其實這也說得通,魔月派一樣掌控著三個國家,如果門派中的斗爭用國力介入的話,天下早就大亂。
所以不管是東陽派還是魔月派,其掌控下的三個國家更多承擔(dān)的是輸血的角色,源源不斷的為門派輸入人才與物資。
左丘樂山看了看李伯陽,說道:“那我們怎么做?”
李伯陽依舊淡然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p> “雙管齊下吧,回門派的時間在說,還要有勞皇子繼續(xù)打探,看看到底魔月派來了多少人?!?p> 左丘樂山是這次的領(lǐng)隊,最終還是他做出了決斷,即采納了周桐的意見,也采納了李伯陽的意見。
“自當(dāng)盡力?!?p> 王飛謙遜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這兩天就我好好好招待諸位吧?!?p> “有勞皇子了。”
左丘樂山與周桐都朝王飛拱了拱手,這是基本的禮節(jié)。
“無妨,父皇讓我好好招待諸位,我哪里敢怠慢?!?p> 王飛也拱手回禮,繼續(xù)說道:“自己有安排的真人可以自便,若沒有的話,可以隨我去角斗場,節(jié)目都已安排好了?!?p> 鴻臚寺中的人三三兩兩散去了十來個,他們都是這溧陽人士,既然回來了,自然要去探望下家族。
而剩下的人則隨著王飛移步到了在國都西北側(cè)的角斗場中。
一塊又一塊巨大的花崗石鑄成了圓形的角斗場,整個建筑沒有天頂,是露天的,整個角斗場除了中央的角斗臺外都是座位。
其中最好的位置自然是靠近角斗臺的那一圈,也是王飛帶著李伯陽一行人來的地方。
整個角斗臺方圓二十幾米,算是非常大了,而且整個角斗臺被用百煉精鐵鑄成的罩子給罩住,這是防止臺上的人逃跑。
而在角斗臺的左側(cè)和右側(cè)分別有一扇大門,大門是關(guān)閉著的,不過可以看出來,這里是角斗的雙方出場的地方。
角斗臺上只論生死,基本上上去的人只能由一個或者走出來。
李伯陽他們到時,角斗場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氣氛十分的熱烈,好幾個人臉都通紅,顯然激動的不行。
而角斗臺上,工作人員剛從臺上拖下了一句尸體,一個渾身肌肉的虬髯大漢手臂與背部綁著被繃斷的鐵料,正對著臺外咆哮,引起一陣又一陣的尖叫。
李伯陽看著這情形,見微而知著,東華國的武風(fēng)由此就可以窺見一個。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到了角斗臺中,渲染器了氣氛。
“看來正常人已經(jīng)不是暴龍的對手了,大家想不想看點(diǎn)更刺激的?!?p> “上荒獸,上荒獸?!?p> “我下注500兩暴龍被荒獸撕了?!?p> “我賭1000兩暴龍手撕荒獸?!?p> 暴龍是臺上那虬髯大漢的外號,場中的氣氛被工作人員輕輕一帶,瞬間更為狂熱。
“好,滿足大家的要求?!?p> 工作人員見差不多了,朝著左側(cè)的大門示意了一下。
咚!咚!
左側(cè)的大門還未打開,普通人或許感覺不到,但是李伯陽就感覺到了地面有輕微的顫抖,大門的門后是個龐然大物。
“昂!”
一聲咆哮聲從門中傳出。
虬髯大漢雙目緊緊的盯著大門,雙掌交叉了一下,震的身上的鐵料哐當(dāng)作響。
李伯陽凝神一瞧,這虬髯大漢走的是外家橫練的路子,不過還沒有進(jìn)入化勁,對比起來,他倒是對門內(nèi)的荒獸比較感興趣。
左側(cè)的大門終于打開。
大門內(nèi)非常的漆黑,第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兩個亮起的圓球,然而,那并不是圓球,而是荒獸的雙眼。
咚!咚!
荒獸慢慢的走出了大門。
猿身,豬頭,修長的雙臂和粗壯的腿部,嘴中外露出兩跟一米長的獠牙,四五米高,長長的尾巴托在地面上,毫不懷疑這荒獸尾巴一甩之下能將人直接攔腰打斷。
不過這荒獸好像身上受了些傷,在背部有一道長長的刀痕,腿部也有明顯的傷勢,顯然是經(jīng)常用于角斗,從荒獸還活著這點(diǎn)來看,跟他作戰(zhàn)的對手已經(jīng)全死了。
“這就是荒獸?”
荒獸的四肢上各綁著一條精鋼鐵鏈,此時還沒有解開。
“昂。”
荒獸的性格顯然十分爆裂,看到角斗場中的對手,被精鋼鐵鏈?zhǔn)`住的雙手捏成了拳頭,不斷的錘擊自己的胸口。
外號暴龍的虬髯大漢看到荒獸,臉色露出殘忍的笑容,雙臂輕輕的扭動,帶著鐵鏈旋轉(zhuǎn)起來。
“看來我們的暴龍也迫不及待的要生撕荒獸了。”
“這只裂猿,一級荒獸,我們廢了九牛二虎才抓到的?!?p> “現(xiàn)在就讓我們看看是裂猿厲害,還是我們的暴龍更猛?!?p> “趕緊開始吧,別再那瞎逼逼了?!?p> “快開打,我們可不是聽你說話玩的?!?p> 角斗場中的觀眾開始起哄了。
“好,那我們這就開始?!?p> 工作人員在說完后,趕緊跑下角斗臺。
束縛裂猿的精鋼鐵鏈被解開,獲得了短暫自由的它又是一陣咆哮,然后朝著暴龍沖了過去。
對于沒有靈智的他來說,撕碎眼前的敵人,然后自己就會獲得一頓好吃的,這是被捉住后,幾次出場換來的經(jīng)驗。
李伯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荒獸,顯然他對荒獸相當(dāng)?shù)母信d趣,畢竟安陽城可就是毀在了荒獸的手上。
雖然這只荒獸只是最低級的一級荒獸,但是并不妨礙他的觀察。
而就在角斗場上的廝殺準(zhǔn)備開始時,耳邊卻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二哥,有沒有興趣賭上一手?”
這聲音中帶著挑釁,不服還有點(diǎn)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