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從守街鬼那里弄來的錢,陸天風頓時松了一口氣。
大中午的,天氣熱得很,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醫(yī)院。
拍了拍鼓鼓的褲子口袋,爽快的對著不知道在哪里的葉菲菲說了一句:“走,哥請你吃全家桶!”
待在玉珠里的葉菲菲,翻了一個白眼。
她也想吃,可是出不去??!
但是這一切陸天風不知道,還是上次那家肯德基店,還是原來的座位,還是跟上次一樣,點的全家桶套餐。
“還是要兩份全家桶套餐么?”
點餐的小姐姐,笑容盈盈的看著陸天風,沒辦法,一個人吃兩份全家桶套餐,確實是印象深刻的很。
“嗯,對,順便再給我來一份香爆雞米花,嗯,就這么多了。”
“好的,先生,一共兩百零五,今天搞活動,辦卡沖五百送三百,您看,要辦一張嗎?”
充五百送三百?
“太少了!”
點餐小姐姐不解的看著陸天風:“什么太少?”該不會是嫌送的太少了吧,這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我是說,充的太少,這樣吧,我充一千,你多送我點可以不?”
一千塊?
小姐姐的眼神頓時忽閃忽閃地亮了起來。
沖一千塊,她可以有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太棒了,耶!
最后,在小姐姐的強勢推薦下,陸天風一口氣充了兩千塊錢的會員卡,然后送了一千塊。
事后想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總是想不起來。
原本以為和上次一樣,靈魂體的葉菲菲,會大展身手,一頓風卷殘云般的消滅一通。
卻不想,他把自己那份香爆雞米花都吃完了,放在桌上的兩份全家桶,卻是丁點沒動。
“喂,葉菲菲,菲菲菲菲……”
“閉嘴,再亂喊我名字,我現(xiàn)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陸天風身子一抖,強裝淡定的喝了一口雪碧。
“那個,我這不是給你點了全家桶,你怎么不吃??!不喜歡了么?”
喜歡,她也要吃的著!
照她現(xiàn)在的恢復速度,明天能出來就不錯了。
不過看在全家桶的份上!
嗯,她會努力的。
“這樣吧,你把全家桶打包回家,我想吃了,再吃!”
“哦,這樣啊,那好吧!”
快速地解決了雪碧,陸天風招呼來了服務生。
“請問有什么需要服務的?”
“咳咳,是這樣的,麻煩你幫我打包,約得人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打包了兩份全家桶,陸天風拎著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肯德基店。
距離肯德基店不遠處有一個銀行,陸天風拍了拍依舊鼓鼓的褲子口袋,心念一動,走到了銀行。
經(jīng)過了漫長的等待,陸天風終于擁有了人生中第一張黃黃的銀行卡。
拿著銀行卡離開銀行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褪去白日的炎熱,晚上的海市倒是多了一絲涼爽。
其實陸天風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感覺到?jīng)鏊贿^是因為身上帶著一只鬼而已。
銀行距離桂花公寓并不遠,所以陸天風選擇了步行,拎著全家桶打開了公寓的門。
實在是太累了,陸天風把打包回來的全家桶,順手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挺尸般地躺在了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深夜,一股陰冷的寒意迎面襲來,嚇得陸天風猛地睜開了眼。
就看到葉菲菲站在他的床頭邊,面色看起來有些透明的白。
嚇得陸天風猛地坐了起來,朝墻邊縮了縮。
“你,你怎么了?”
葉菲菲面色鐵青,語速卻極快。
“快起來,有人在這里布了陣,要殺我!”
“殺,殺你?”
陸天風頓時從床上爬了起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能幫你什么?”
突然,陸天風的話音猛地一頓,就看到葉菲菲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諱莫隱晦。
那顆緊張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
“你在懷疑我?”
雖然他只是個無名小卒,但是該有的自尊心,該有的尊嚴還是有的。
他雖然不是什么大善人,相反的還有些小肚雞腸,嫉惡如仇,但是對于葉菲菲,他從未想過要害她,關鍵是,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呀!
況且葉菲菲并沒有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反而還幫了他不少忙。
葉菲菲猛然清醒,她的身影越來越透明,虛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看著葉菲菲越來越透明的身影,陸天風知道,一定是那什么該死的陣起了作用。
“我該怎么幫你?”
陸天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不能看著葉菲菲就這么死了。
“陣眼在墻上的那張符紙上,你去拿下來燒掉即可?!?p> 葉菲菲虛弱的說完,再次化作一縷青煙飄進了玉珠之中。
陸天風打開了臥室的燈,終于在屋頂?shù)奶旎ò迳?,看到了那張黃色的符紙。
太高,他夠不到。
搬了張凳子,站在床上,才勉強夠到那張黃符。
用力的撕下來之后,快速地拿到洗手間,用打火機點燃,快燒完的時候,扔進了馬桶。
公寓再次恢復了平靜,除了他自己的喘息聲,和老舊的電風扇轉(zhuǎn)動的聲音之外,沒有其它一點聲音。
陸天風張了張嘴:“喂,你還好吧!”
沒有人講話,哦不對,沒有鬼講話。
“葉菲菲,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房間里為什么會有符紙,我真的不知道!”
依舊沒有聽到葉菲菲的聲音,陸天風的心里跟少了點什么似的。
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走到了客廳,看到放在茶幾上的全家桶。
他連喝飲料的心情都沒有了。
神情落寞地把飲料往茶幾上一放,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卻是怎么樣都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葉菲菲那只鬼怎么樣了?
還有他房間的符紙是誰貼的?
別人又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鬼的,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一個個的問題折磨著陸天風不多的腦細胞,險些把人逼瘋。
凌晨五點,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亮了起來,躺在床上的陸天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只是那緊皺的眉頭,卻依舊皺著。
而此時海市芙蓉街的一處老宅,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里,一位老者正擰眉冷眼看著小北。
“廢物,不是貼好了符紙嗎?為什么那人的鬼魂還會逃掉,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人知道了,我們沈家就完了!”
“爺爺,你總說那人,那人,可是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留在隆興典當行,我也留了,你讓我聽那老頭的話,我也聽了,符紙我也貼了,至于為什么沒有成功,我又怎么會知道?!?p> “小北,這就是你對爺爺說話的態(tài)度,你別忘了,爺爺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跪在地上的小北自嘲一笑。
又是為了他,為了他,會讓他以身養(yǎng)鬼,到現(xiàn)在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么?
如果真是如此,他寧愿去死!
俠客陸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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