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深不可測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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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莊說的風(fēng)輕云淡,但是在滿朝文武大臣耳中聽來,卻無異于旱天驚雷,鰲拜更是勃然變色。
吳乃華恭謹?shù)恼驹谛⑶f的身后,但是他的心神卻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鰲拜。
吳乃華可是還記得,系統(tǒng)給自己發(fā)布的任務(wù),這已經(jīng)過去了快半個月了,但是吳乃華卻絲毫頭緒都沒有。
那日化作道人,以系統(tǒng)偽裝的神仙手段,讓鰲拜近乎折服,這都沒有探究出到底是什么點燃了鰲拜的野心。
而在宮中,吳乃華同樣也是沒有絲毫線索,現(xiàn)在則是極好的機會。
如果鰲拜有反心,在這種時候,最佳的觀察機會。
與其說探查是什么點燃鰲拜的野心,倒不如說,鰲拜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吳乃華曾經(jīng)以為,鰲拜的野心或許是康熙屁股下的龍椅,再次也是權(quán)傾朝野,可是,無論是清朝的正史,還是野史,說鰲拜文武雙全的有,說鰲拜篡權(quán)弄政的有,說鰲拜囂張跋扈的也有,甚至后來康熙扳倒鰲拜,所用的罪名也僅僅只是矯旨,沒有半點信息是說鰲拜有篡位謀反的心思。
這可就讓吳乃華奇怪了,既然沒有謀反的意思,那他的野心是什么。
不過,鰲拜有沒有反心吳乃華沒發(fā)現(xiàn),倒是被孝莊的厲害個震驚了。
從太和殿進門,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連消帶打的,就將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的手中。
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文武百官,此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沒有哪個敢抬起頭的。
就是鰲拜,此時也是如此。
吳乃華其實感覺挺奇怪的,孝莊雖然是太皇太后,但是她一不垂簾聽政,二沒有軍權(quán)。
孝莊僅有的,就是曾經(jīng)是皇太極和多爾袞的女人,順治的母親,康熙的祖母這層身份。
聽起來很厲害,但是卻沒有半點實權(quán)在手。
可是,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怕她的,不敬她的。
說她是清朝的定海神針,一點都不過分,好似只要有她在,這清朝就亂不了。
“都說了,這天兒涼的厲害,怎么又跪下了,快點起來吧!”
康熙近乎崇拜的看著孝莊,吳乃華則是心中暗嘆,這女人不死,想要讓大清朝堂混亂,簡直比登天還難。
想想自己又是蠱惑康熙,又是挑撥鰲拜,雙管齊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誰能想到,多日的苦工,就在孝莊三言兩語之下,全白費了。
一眾大臣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半響沒個人敢吱聲的,看的吳乃華心中暗暗著急,這幫廢物,一群大老爺們竟然干不過一個女人。
心中正罵著,班布爾善就仿佛聽到了吳乃華的心聲,站了出來,簡直就讓吳乃華想要抱著親上兩口。
“太皇太后,奴才等人今日如此,奴才等懇請?zhí)侍蟠购熉犝?,皇上年幼,極易被奸佞蒙騙。若是普通人家,自然無礙,但是皇上乃是我大清的天,天家無小事,一但有半點錯誤,那將有損我大清的顏面。故而奴才懇請?zhí)侍笤诨噬仙形闯赡曛?,垂簾聽政,使我大清興盛萬萬代?!?p> 吳乃華一聽,頓時就想給班布爾善這個LYB豎起一個大拇指,不愧是萬年老YB,干的漂亮。
這簡直就是要把孝莊放在火上烤,看似忠心耿耿,乃是孝莊的走狗,實際上這是在挑撥離間。
康熙是年幼,但是心智早熟,況且要不了幾年,康熙就要成年了。
在這個時候,正是康熙叛逆心理最強的時候,也是權(quán)利欲與展現(xiàn)欲最濃郁的時候。
無論孝莊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這都是明明白白的打了康熙一巴掌,響響亮亮的,還讓康熙啞巴吃黃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作為康熙的叔叔,這么坑康熙,難怪后來康熙拿下鰲拜后,鰲拜這個罪魁禍首都沒殺,卻怎么都不放過自己這個血脈相連的叔叔,這是被坑了多少次才能積攢到了這種濃厚的仇恨。
果然,康熙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他緊緊抓住椅背上的手上,已經(jīng)爬滿了青筋,吳乃華心中暗樂,也不聲張,就這么看戲。
孝莊也只是稍微楞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換成了驚愕的神色,說道:“哎呦,我說他皇叔,瞧你說的,雖然皇上年幼,但是自幼聰明。況且現(xiàn)在皇上還未親政,任何政事皆有四大輔政大臣和滿朝文武幫忙決斷,雖無師生之名,卻又師生之實。說句掏心窩的話,現(xiàn)在這大殿上的王爺臣公,那不都是皇上的老師。若有什么可以欺瞞皇上的,皇上發(fā)現(xiàn)不了,難道你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嗎?”
班布爾善一陣錯愕,來不及說是什么,滿朝的文武大臣就被孝莊的一席話,說的那是感動涕零,山呼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恩寵,定當(dāng)萬死不辭,報效朝廷。
等聲音落下,班布爾善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說詞,就聽孝莊接著說道:“而且,他皇叔啊,你今兒可是要好好的給各位大臣道個欠,雖說您貴為皇叔,但是你剛才說的話,豈不是都將文武大臣當(dāng)成了無用的廢物,豈不是說,滿朝文武沒能耐輔佐皇上,是非不分,還要我一個年邁的女人家出來頂著天,這才是我大清真正的笑話?!?p> 班布爾善瞳孔猛縮,連忙說道:“奴才不敢,奴才沒這個意思,趕忙退了回去,一肚子陰招再也不敢拿出來了?!?p> 往日里,班布爾善使出什么陰招,孝莊從來都沒有那么大反應(yīng),最多只是旁敲側(cè)擊,讓班布爾善自動退縮,極少有這種犀利的反擊,看樣子今天已經(jīng)將這個老女人惹毛了。
孝莊看到班布爾善這個攪屎棍終于安生了,這才悠悠的問道:“說說吧,哀家今日本與皇上約好,一起用午膳,卻遲遲不來,一打聽還在開早朝,更聽說輔政大臣還有各位八旗旗主將主一個個身披戎裝的進宮來,到底是什么事情?說給哀家聽聽,哀家也沒聽說最近有什么戰(zhàn)事??!鰲拜,你說說!”
鰲拜出版,跪在地上,說道:“太皇太后明鑒,非是我等逼迫,而是此時乃是關(guān)乎我大清的顏面,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