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和趙云用計將許褚擊落之后,不敢有任何停留,眼看沒有了其他追兵,便迅速趕回了躲藏的地方。此時傅彤和盧忠都已經(jīng)趕了回來,他倆倒是么發(fā)現(xiàn)什么關(guān)于楚晴的線索。陳到把他和趙云的發(fā)現(xiàn)一說,眾人都吃了一驚。楚昭道:“想不到云祿還真的就在這里,但是此次劍彪和張遼、許褚的出現(xiàn)定然一場是計謀,而且很顯然真正的策劃者還沒有現(xiàn)身。叔至哥哥、子龍師兄,你們確認此次行動沒有受到韓連、賈詡等人的操縱嗎?這里可是許都,是他們地盤,賈詡定然是耳目眾多。他既然能夠操縱你們的行蹤,那么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他應該也了如指掌才是。”
眾人聽了這話,不免面面相覷。陳到和趙云根本不信自己的周密計劃也會暴露行蹤,便對鄧泰道:“阿泰,你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士在附近?”鄧泰不住地擺手、搖頭道:“不不不,這里雖然不算特別偏僻,游蕩的人也不少,但是終究沒什么人會注意我們這里的窮人房的,你們放心吧?!?p> “那就好?!标惖綄Τ训溃骸靶≌?,你盡管放心吧?我們計劃的很嚴密,他們就算猜到了我們會在許都之內(nèi)做什么,也不會知道我們的住處的?!背央m然信任他,但還是提醒道:“叔至哥哥、子龍師兄,你們都是這一帶青年之中出類拔萃的,但是再智謀這方面比起賈詡這種老江湖,還是得謹慎些好。畢竟我們此次的行動,風險太大,一旦出現(xiàn)錯誤,必當萬劫不復?!?p> “我明白。”陳到點了點頭,對趙云道:“那么子龍,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吧。但是還是找當?shù)鼐用?,住他們的屋子?!壁w云也覺得楚昭的叮囑有理,便道:“好,丹平,你和我去吧?!北愫透低⒈R忠前往周圍探訪。
馬云祿和竺大力過了一日才返回住處,一看這一片房屋忽然都變得一片狼藉,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兩個見過陳到、趙云的小師傅也不明白為何如此,只是將陳到、趙云來此的事情和他們說了。竺大力見他們的描述也不清楚,認不出那兩人是誰。馬云祿卻有些猜測,心道:“云哥,你······到底還是來了嗎?”
但她卻不能夠確定,也就沒和竺大力說,但是在屋內(nèi)仔細檢查的時候,馬云祿卻看見了趙云留下的刻字,心里頓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等著韓征回來,立刻把他叫到屋里問道:“韓征哥哥,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韓征不知她是何意,但是也不認為她知道了自己和韓連、賈詡合作的事情,假意不知道道:“云祿,你這是問什么???我有什么可瞞你的?你以為這里出事了和我有關(guān)?我可不知道啊,我才剛剛?cè)蠊倌??!?p> “是嗎?”馬云祿覺得自己又不能再相信他了,冷哼一聲帶著他走到趙云刻字著的墻前,道:“那我想請你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韓征本來還沒看出什么,忽然看見了趙云的刻字嚇了一跳道:“這······這是神靈現(xiàn)身嗎?怎么會有這樣的刻字?云祿,看來我們······”“別裝蒜了!”馬云祿見他依舊不認,生氣道:“韓征,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嗎?你為何還要對云哥下死手?”
“我沒有啊?”韓征強裝無辜,道:“趙云什么時候來了
我都不知道,他在這里出事,我覺得純屬意外啊。”
“意外?”馬云祿冷笑一聲,道:“那為何你昨日要讓我和竺前輩換一個住處?還把原來在這里一起修行的小師傅一起勸走?是擔心我們也碰上這場血光之災嗎?”
“云祿······”韓征強笑道:“你這是在胡思亂想?。∥摇ぁぁぁぁぁぁ薄皠e說了!”馬云祿氣哼哼的說道:“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再和你一起呆著了。云哥已經(jīng)來了這里,你又想要傷他,那好,我便去陪著他,要是你要殺他,連我一起殺了好了!”說著,提劍就要走。
“站?。 表n征再也忍耐不住,仰天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為什么?為什么你對這個拋棄了你的家伙依舊這么念念不忘?云祿,是我這些日子對你做的還不夠嗎?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你錯了?!瘪R云祿嘆了口氣,道:“云哥他并未拋棄我,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我······我這些日子已經(jīng)想通了,沒有什么誤會是解不了的,一直拖著對我們兩人都不好。韓征哥哥,這次······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和對我的照顧······”
“你又要走嗎?”韓征悵然若失,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傻笑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這么久了,一切的努力終究還是白費了······”馬云祿看著他那副樣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嘆道:“你若是······不再對云哥下毒手,那我今日便不走如何?”
“想都別想!”韓征猛然爬起身子,拔劍猛砸地板,道:“趙云是我一生的困惑!我誰都可以放過,但是唯獨他不行!若是有機會!我定要生扒了他的皮!就是不能親自動手,也不能讓他再活在世上!”
“為何又有如此大的戾氣?”竺大力突然從房中走出,道:“小子,本來我還真以為你真的能夠一心向佛呢,看來你心里的怨恨還藏得挺深啊?!表n征雖然怨恨,但是也不至于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發(fā)火,只好又坐倒在地,道:“竺前輩,您教導過我的一切,我永生不忘。但是······唯獨這一件事,請恕韓征任性一次。韓征并非佛門弟子,但是也一心向佛,還請前輩不要怪罪。”說著對著竺大力一磕頭。
“既然心存殺意,又如何能說是一心向佛?”竺大力嘆了口氣,道:“從我收留你的第一天起,就沒能將你內(nèi)心仇恨的種子拔出來。所以這種子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了,沒有辦法再做阻止了,韓征······接下來,你好自為之吧?!彼膊辉僭噲D勸服韓征,而是甩著手中的鐵缽,嘴里念念有詞的吟唱著佛經(jīng),離開了這里。
馬云祿站在韓征身邊,用不屑的眼光瞪了他一眼,便邁開大步走了出去。韓征一看她也要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卻說不出一個字,馬云祿也不回頭看著他,一步步消失在了韓征的面前。韓征看著馬云祿離去,揮拳不停地猛擊地板,直打到手指被刮的鮮血淋漓都未住手,嘴上不住地說道:“趙云······趙云······一切都是因為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馬云祿雖然有心去尋趙云,卻不知他究竟在哪,她心道:“這許都這么大,一戶一戶的找云哥他們肯定是做不到的。而且他們知道這里有賈詡、韓連在此,定然會更加謹慎小心,光憑我一人肯定是找不到他們的??磥硐胍业皆聘缢麄儯€是得從韓征等人那邊尋找消息?!北闱那内s了回去。
韓征早就重新找到了韓連、賈詡等人商議。馬云祿一路跟隨,眼看著他和韓連、簡常、賈詡等人坐到了一間屋中。她心里立刻清楚的韓征的行動,心里暗罵:“韓征啊韓征,看來你已經(jīng)不會回頭了?!北懔粼诹碎T外偷聽。
韓征、簡常一起大罵了陳到、趙云許久,這才由韓連來訴說他們之前的計劃。馬云祿立刻知道,是由簡常尋找了“許都四彪”,由他們派人去引陳到、趙云,再由韓征清空了自己住的屋子等候劍彪引陳到、趙云前來。最后再由賈詡派人去通知張遼、許褚,說是韓征的住處一帶有叛軍出現(xiàn),借曹軍之手對付陳到、趙云。隨即簡常和韓征還說什么陳到、趙云的武功根本不足為懼,光憑他們自己也可以對付,一幫人便又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馬云祿清楚的聽到了從韓連口中說出的陳到、趙云藏身之地,她沒有多想,更未多做停留,便直接離開。
沒想到她前腳剛走,一干人的聲音便同時停下。簡常冷笑一聲,率先道:“她是走了嗎?”
“當然?!表n連道:“這姑娘也真是單純啊,我們這里一個守衛(wèi)也沒有,還以為我們是在談正事?”賈詡接著說道:“行了,我們的人應該會阻止她和陳到等人見面,她會想其他辦法的,等著看吧?!钡韧饷嬷匦鲁霈F(xiàn)了賈詡的手下,他們才重新開始商議繼續(xù)對付陳到、趙云的事情。
馬云祿緊趕慢趕的來到陳到、趙云的藏身之處附近,心道:“確實,陳大哥和云哥都是精明之輩,躲在普通的客棧里,實在是太危險了。倒是在此等不偏僻也不繁華的貧民百姓樓里,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她剛想靠近,忽然發(fā)現(xiàn)許多暗藏兵刃之人在這附近逗留,她一走出來,那些人便全都盯著她看,有的人還在懷里一模,顯然是想要動手的樣子。
她不愿冒險,繞了一圈,便走了開來,心道:“我的身份特殊,估計韓征已經(jīng)通知了簡常,不會讓我靠近這里的??磥怼ぁぁぁぁぁは胍ㄖ聘缢麄?,必須得依靠別人才行?!北銖街狈祷亓嗽瓉淼淖√?,打聽到了竺大力的下落,便去尋他。
竺大力并不想摻和其中的事情,道:“云祿,不論在哪里打打殺殺,都是錯誤的。更別說這里是京城,百姓這么多,要是誤傷了百姓,那可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你最好勸你的那些朋友離開這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p> 馬云祿點了點頭,便寫了封信,說明了韓征、韓連、賈詡聯(lián)手的情況,并約他們?nèi)跓o定湖見面。她知道自己是沒法去送信的,便對一名竺大力身邊的和尚道:“師傅,此次情況萬分危急,還請您幫我這一次,將此信送到我朋友手中?!辈⒄f了那里的確切位置,又囑咐了他那邊大概的情況,讓他小心行事。那和尚也不問竺大力,便答應道:“放心吧,此信既能避禍,即便是只能救一個人,我也會送過去的。”便趁著夜色前往陳到、趙云藏身之處。
沒想到他剛走出不遠,便被一大幫人攔住。這和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疑惑道:“你們是······”韓征笑瞇瞇的走了出來道:“師傅,是我啊?!焙蜕幸豢词撬闪丝跉獾溃骸绊n先生是你啊,這是······”韓征笑道:“師傅您放心吧,他們可沒什么惡意,只要您交出云祿給您的信,他們自然不會對您為難?!?p> “什么?”和尚臉色一變道:“你······你要做什么?這······這可是要引起災禍的啊······”韓征忽然拔劍頂在他腹部,飽含冷意的說道:“少廢話!你要是不想死的很慘,就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和尚一看他如此兇狠,嚇得退后兩步,立刻便被兩人縛住雙手動彈不得。韓征將長劍貼在他臉前,道:“老師傅啊······你可不要怪韓征,韓征也是逼不得已······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名無辜的百姓······如何?”
“好······”那和尚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反抗,也阻止不了他們得到信件,只好交了出來。韓征將信件拿去,不多時便將信件拿了回來,還給了那和尚道:“放心吧,這信件沒什么問題,老師傅,韓征無禮了,還請您贖罪。”說著又笑瞇瞇的離開。
“呃······”那和尚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韓征一行人便全都離開。和尚心道:“莫非······他們是動了什么手腳?”便將沒怎么封的信件拆開看了看,確實沒什么問題,便又重新將它收好,繼續(xù)趕路。他哪知道,韓征僅僅將約定時間的“三”改成了“壹”,平常人又能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