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海岸群雄呈亂象(1)
楚昭和喬銳形都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將他接住,只見鄭言一臉陰冷的站在洞口道:“好啊,李九倫這賊子除了李千羽之外居然還有親人在世上,今天我就要替武林清理門戶!”說著朝著李一倫就撲了過來,楚昭連忙一招“戴雞佩豚”朝著他打去,鄭言拔出長劍一揮,將直鞭擋開,自己順勢一退,冷笑道:“楚姑娘,你若是執(zhí)意抵抗,那我就真不客氣了。”楚昭一甩直鞭將喬銳形和李一倫擋在身后道:“鄭言,你不要再助紂為虐了,你師父錯了,你還要再錯下去嗎?”
鄭言聽了,道:“錯?什么是錯?是搶奪武學(xué)秘籍還是惡意毒殺旁人?你難道心里沒有一點(diǎn)數(shù)嗎?楚昭,我告訴你,今日這個李一倫的命我要了,你手上的《濟(jì)世策》我也要了,識相的就通通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楚昭搖了搖頭,道:“鄭言,我說了無數(shù)次,你的哥哥和妹妹不是叔至哥哥害的,你就是不聽。如果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下去,那好吧,我們之間的情誼也就到此為止了,動手吧?!编嵮猿芭男Φ溃骸皠倓倢W(xué)了兩招就不自量力了?看招!”對這楚昭的雙腿一招“太極鎖”就打了出來,楚昭沒想到他會使出這招,整個下身就此動彈不得,此時鄭言已經(jīng)一劍刺到,楚昭連忙一招“投鼠忌器”朝著他迎頭打去。
鄭言笑道:“怎么還是這招?就不能用什么新花樣嗎?”閃身避開,一掌推在她腰間,楚昭不能閃躲直接被推飛而出,摔在喬銳形和李一倫身前。
喬銳形一直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覺得鄭言的劍法和掌法并無高明之處,就是這招“太極鎖”實(shí)在是怪異,不由得問道:“你這是什么招數(shù)?”楚昭和陳到之前了解過這一招,于是道:“這是在陳虎門偷學(xué)的‘太極鎖’?!闭f罷便反身一招“雞飛狗跳”朝著鄭言又打過去。
鄭言叫道:“什么叫偷學(xué)?明明是人家都承認(rèn)了的!”說著又是一招“太極鎖”鎖在楚昭的腿上,楚昭身子躍了一半就摔落在地。眼看鄭言就要一劍斬下,喬銳形突然朝前一撲,不顧一切的一招“海嘯拳”朝著鄭言打來,鄭言滿臉陰狠之色,發(fā)掌相迎,喬銳形此時功力連平常的半成也不到,一下便被擊的倒飛出去,倒在李一倫身前狂噴鮮血。
李一倫看著喬銳形和楚昭接連落敗,心中雖急可也沒有辦法,剛才穴道被點(diǎn),喬銳形已是無力再幫他解穴,只能在一旁干著急沒有辦法。鄭言冷笑道:“堂堂‘東海豪俠’卻連‘中原魔君’的弟子也不是對手,這可真是諷刺啊?!眴啼J形又噴了一口鮮血,并不回答他的話。
楚昭聽他嘲諷喬銳形,不由得大怒道:“不許侮辱我?guī)煾?!”站起身將直鞭轉(zhuǎn)為軟鞭朝著鄭言一招“破月式”朝著鄭言直劈過來,鄭言又是一招“太極鎖”打出,這次鎖住了楚昭的上身,鄭言趁勢一掌拍在楚昭的小腹,又將楚昭打飛出去。
重重落地的楚昭只覺渾身上下疼痛不已,心下實(shí)在是想不出其他能破解“太極鎖”的辦法,但是看著重傷的喬銳形,還是艱難的站起身來,揮鞭一指鄭言,道:“再來!”
鄭言有些驚訝的看著楚昭,道:“你和陳到還真是般配啊,都是這種死心眼的人,以你的聰明才智你看不出我剛才手下留情了嗎?怎么還要送死?”楚昭只覺得一股酸苦的液體從喉嚨中流出,強(qiáng)行咽了回去道:“我縱然知道你未下殺手,但是我絕不可能就此放棄?!编嵮灾肋@“太極鎖”對內(nèi)力的消耗不小,已是不能再耽擱下去,冷然道:“好啊,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就不客氣啦!”又是一招“太極鎖”朝著楚昭打去。
楚昭突然將軟鞭又轉(zhuǎn)為直鞭,一招“兩鼠斗穴”打在旁邊的石壁上,石壁上便落下來無數(shù)石塊,楚昭一鞭挑起這些石塊朝著對面勁射而來的一道內(nèi)力砸去,這招“太極鎖”便鎖在了一塊石塊之上。鄭言見此,連忙停下腳步,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道:“這……這怎么可能?”
喬銳形這時緩緩道:“天下武功總有各自的弊端,再加上你這‘太極鎖’還未練到極致,破綻自是不少。小昭,‘彈指神通’。”楚昭應(yīng)了一聲,撿起地上的幾塊石子,道:“接招!”朝著鄭言奔去。
鄭言絲毫不敢怠慢,又是一招“太極鎖”直打而出。楚昭一指接連彈出三塊石子,完全籠罩住了“太極鎖”的所有方位,又破開了這招,緊接著楚昭不給鄭言后退的機(jī)會一招“呆若木雞”朝著鄭言甩去。
鄭言不得不揮劍相迎,此時兩人近距離搏斗已是無暇再使出“太極鎖”了,論外家功夫他又怎能和楚昭相比,斗了十幾招就已是難以招架,楚昭一招“掉頭鼠竄”正好抽在鄭言的膝蓋上,鄭言痛苦的直接跪倒在地,長劍也落在地上。
楚昭也停下身子沒有再施攻擊,只是回去將喬銳形扶起,又解開了李一倫的穴道,這才返回道:“鄭言,現(xiàn)在還不晚,回頭吧?;厝ズ煤脛駝衲銕煾??!编嵮灾皇敲痛謿猓^了一陣這才恢復(fù)過來,道:“好……好……”趁著楚昭有些放松警惕,突然一招“太極鎖”鎖住了楚昭的雙腿,緊接著一掌朝著楚昭打去,這次他絲毫沒有收手,更是全力發(fā)出。喬銳形和李一倫見了,齊聲怒吼道:“住手!”
只見一道人影同時撲出,雙手抓住鄭言的腰。鄭言沒有防備便被帶了出去,直摔倒在地,正要一肘打在那人的脖子,卻聽到一聲無比熟悉的嬌喝:“言哥!”
鄭言只覺得心神一陣蕩漾,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馬亦冰。連忙將她扶起,道:“亦冰,你怎么來了?”馬亦冰看著他,只是一副陌生的表情,道:“我一直跟著柳掌門他們,今日他們在外面決戰(zhàn),我便跟著你進(jìn)來了。只是……只是……你已不是我之前認(rèn)識的你了?!?p> 鄭言一聽,頓時心頭一痛,道:“我……我沒有……你誤會了?!背褎倓偯撾U,心中對鄭言更是討厭,冷笑道:“誤會?你自己好好看看自己,你和當(dāng)初的你還是一樣的嗎?跟司馬防、韓連之流呆久了,你自己都變得陰險狡詐了!”
鄭言怒道:“你閉嘴,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馬亦冰一巴掌甩在鄭言臉上,流淚道:“你還敢罵楚妹妹?你剛才不顧信義的偷襲人家,難道是正人君子干得出來的事?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之前所認(rèn)識的言哥絕不是這樣的?!?p> 鄭言苦笑道:“那你之前認(rèn)識的鄭言究竟是什么樣的?”馬亦冰道:“他很善良、正直,而且能為了大家愿意拿生命去冒險。他還很有智慧,能想出許多辦法來解決問題,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會偷襲于人,而且脾氣暴躁,也只會再做那些惡事。”“惡事?什么是惡事?難道我為了自己的師父做些事情就是錯事?那陳到他殺了我的親人,又算什么?”
馬亦冰吃了一驚,道:“你說什么?”鄭言慘然一笑,道:“嘿嘿,亦冰,你不知道啊。陳到這廝在西域用計(jì)謀毒殺了我的大哥和四妹。我知道他們之前確實(shí)是有些恩怨,可是我的大哥和四妹本想和他和解,可是他卻殘忍的殺害了他們,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馬亦冰一臉呆滯的看著鄭言,不住地?fù)u頭道:“不可能,陳大哥絕不是這種人,你一定是弄錯了?!编嵮匝鎏齑笮Φ溃骸安豢赡埽课矣H眼所見,怎么就不可能了?他們的尸首和表情我現(xiàn)在都記得,多么的痛苦凄慘哪,如果是你你忍受得了嗎?”馬亦冰道:“我……我……”楚昭道:“你不要太相信你的眼睛了,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编嵮耘溃骸笆裁??不相信我的眼睛,難道相信耳朵?相信你們說的那些鬼話?楚昭,你最好招認(rèn)了你們是如何殺害我的親人的,或許我還會留陳到一個全尸。”楚昭聽他這么說,不由得道:“呸!你說這些話之前還是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吧。你除了會偷襲還會做什么?你贏得了我叔至哥哥嗎?”
鄭言大怒,怒吼一聲就要朝著楚昭撲來,馬亦冰連忙抱住他叫道:“言哥,你給我住手!”鄭言怒道:“亦冰,放手,我絕對不能放過她!”李一倫這時走出來道:“你這家伙好不識抬舉,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對手,還是早早離去,我也不追究你偷襲我的事了。”鄭言氣的一把將馬亦冰甩開,朝著李一倫刺去,李一倫生怕他用“太極鎖”,身子并不彈起,施展起“飛空訣”躲過他這一劍,一掌拍在他肩膀,又一掌將他直推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馬亦冰含淚看著又爬起來的鄭言,默默地轉(zhuǎn)身離去。鄭言接連幾次都被李一倫打退,氣的又是一招“太極鎖”打出,楚昭早已看見,“彈指神通”發(fā)出,再一次用石子擋住了這招“太極鎖”。李一倫也沒再攻擊,只是道:“你還要來嗎?你情人都走了?!编嵮猿粤艘惑@,回頭一看,馬亦冰已不見蹤影,便狠狠的瞪了楚昭和李一倫一眼,轉(zhuǎn)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