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神錘內(nèi)鬼亂四堂(2)
呂蒙聽了一怔,道:“什么?”突然一陣巨響響起,頂上突然一個巨大的物件落下。楚昭驚叫道:“小心!”連忙將呂蒙拉了過來,躲過了那重物的碾壓,那重物居然是個大鐵籠,于是兩人都被關(guān)在了里面。
楚昭吃了一驚,對呂蒙道:“喂,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禮儀嗎?”呂蒙搖搖頭道:“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北銢_到鐵籠邊大喊道:“喂!你們在搞什么?怎么把我給關(guān)起來了?”
只聽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非神錘幫幫眾,擅入者死?!眳蚊筛硬粣偟溃骸笆裁捶巧皴N幫幫眾啊?你們看清點(diǎn)行嗎?我是呂蒙!流星堂五節(jié)鐵牌的呂蒙!咋們就算不是一堂的也好歹混個臉熟吧?再不成聲音也還是聽過吧?”
楚昭聽他又十分順暢說了一通,心里還是一頭霧水,道:“你說的都是些什么???他們能聽懂嗎?”呂蒙并不回答,因?yàn)楣饩€較暗看不清外面的人影,只是凝神悉聽回話。
只聽那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口說無憑,你還是拿出你的憑證出來吧。”
呂蒙聽了,這才一拍鐵欄桿道:“這就是了,你早說嘛?!北慊厣韺Τ训溃骸鞍ァ莻€,把我給你的憑證拿出來?!?p> 楚昭不明所以道:“什么憑證?”呂蒙從懷中拿出一塊鐵牌和一條五節(jié)軟鞭道:“喏,這就是憑證。我給過你一條繩子,和那一串小棍,那就是憑證。”
楚昭十分懷疑的將那兩樣?xùn)|西拿了出來,道:“這就是憑證?”呂蒙伸手接過,道:“不錯,我們神錘幫內(nèi)部的規(guī)矩還是很嚴(yán)的,在地位和武功上各有分級。地位由令牌來確定。”說著便抖了抖那鐵牌和繩子道:“令牌的差別有金、銀、銅、鐵、布、石、木、草、繩。你這個半截繩子便是最低等的象征,因?yàn)閯側(cè)霂偷娜吮容^多,我們這些中等地位的就負(fù)責(zé)在幫外散發(fā)。反正拿著繩子的也沒什么地位,就算是臥底也探聽不到什么機(jī)密。”
楚昭聽了,不悅道:“你們這是什么規(guī)矩???人還分等級的嗎?憑什么他們就能成為高等的人?我們就得拿鐵的木的?”呂蒙見她怒氣不低,連忙解釋道:“你也知道,咋們幫雖然厲害,但也是有些內(nèi)斗的,大家都喜歡借此來拉一拉自己的同伴。這是很正常的,再說了,我們有沒有性別歧視,你怕什么?”
楚昭的心情這才好了些,道:“那這串小棍是干什么用的?武功憑證?”呂蒙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啊,這個的分級比較好記,大家都是以軟鞭來定,從九節(jié)到你這個一節(jié)。不過不用擔(dān)心,新入幫的統(tǒng)一都分發(fā)一節(jié)的,等到了入幫之后,自可以憑武功來換取新的?!?p> 解釋完之后,呂蒙便拿著兩人的憑證走了過去,道:“好了,這是我們的憑證?!?p> 這時(shí)外面也走出一人,伸手接過了那四樣?xùn)|西,直接就放到了自己的懷中,道:“你們的憑證呢?”
呂蒙差點(diǎn)沒懷疑自己的眼睛,道:“你……你說什么?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吧?”那人卻生氣道:“你再不拿出憑證,就當(dāng)你是擅闖我們神錘幫了,按照神錘幫的規(guī)矩,全都得抓起來!”
呂蒙這下也火了,別看他做事很是平易近人,但是脾氣也挺激烈的,他怒吼道:“你又是哪根蔥?當(dāng)著我的面耍你的那些把戲,你真以為爺爺我是吃素的嗎?”
楚昭緩緩走到他身邊,道:“你被算計(jì)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呂蒙一愣,道:“算計(jì)?”轉(zhuǎn)而對那人道:“你小子敢算計(jì)我?告訴你,可是我們尚堂主讓我來的,你就不怕我們尚堂主?”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是尚堂主派的?不巧啊,我也是尚堂主派的,你有什么怨言,等尚堂主來了再說吧。動手!”說著他便緩緩?fù)撕蟆?p> 呂蒙大怒道:“你這混蛋!給我過來,等會兒尚堂主知道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將手臂伸出籠子想將他抓回來。突然籠子周圍噴出一陣紫紅色的濃煙,楚昭驚道:“不妙,是毒煙!”呂蒙氣的哇哇大叫道:“小子,你給我住手,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他一邊捂住鼻子,一邊拔出腰間長劍朝著籠子用力劈去。
怎奈這籠子甚是堅(jiān)固,呂蒙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擊開任何缺口。楚昭見情勢危急,連忙使出“海嘯拳”朝著籠子的欄桿打去,可是她對這招還不是很熟悉,不僅沒能打開籠子,反倒震得一雙嬌嫩的手一陣生疼。只聽那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來:“不要白費(fèi)力氣了,這是精鐵所鑄的鐵籠,你們是逃不出去的?!?p> 呂蒙怒吼道:“有本事去找外人去,對自己人動手算什么本事?給我把籠子打開!”他又吼了一陣,終于被毒煙所迷倒,楚昭奮力趴在籠子邊上,可還是吸入了幾口迷煙,嘆道:“我真是大意了,這下真是不好……不好辦了?!北阋矔灹诉^去。
陳到和黑衣人一起施展輕功到達(dá)了另一邊的山頂上,陳到見他的輕功比起自己的“破空浮云”雖然略遜一籌,但也是極其高明??此哪昙o(jì)跟自己也相差不多,心中也是非常佩服,對他也沒有什么防備之心。
等到兩人走到了懸崖邊上,陳到低頭看了看那難以見底的懸崖,道:“這位兄臺,我們就這么下去嗎?恐怕是有點(diǎn)高啊?!?p> 黑衣人嘿嘿一笑,搖了搖手道:“當(dāng)然不是。”陳到四處張望了一番,道:“那該怎么下去?”黑衣人的眼神突然變得充滿殺機(jī),道:“我自有路下去,而你嘛,就這么下去吧!”說著突然一掌朝著陳到推來。
陳到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一掌擊中,身子不由自主的便往下一倒,黑衣人再發(fā)一掌,立刻將陳到打落懸崖。
此時(shí)懸崖頂部光滑不已,陳到根本找不著借力之處,只是順著重力向下摔去。等到墜落了一陣,終于出現(xiàn)了一處伸出的樹枝,陳到立刻伸手一抓,可是那樹枝又細(xì)又脆,根本無法承受他的體重和強(qiáng)勁的下落之勢,立刻便被拉斷,被陳到帶著一起掉落。
幸虧下面有著好幾棵茂密的大樹,陳到拼死將勁道全部凝聚到雙腳之上企圖在樹頂停下,怎奈那些粗壯一些的樹枝也無法頂住他兇猛的“獅蠻功”,瞬間便被頂破,下層的樹枝還是給了陳到一些緩沖的勁道,讓陳到較為平緩摔落到地,也暈了過去。
神錘幫總壇之內(nèi),四大金剛的“赤發(fā)金剛”岳麟、“黑鱗金剛”杜顯章、“藍(lán)胡金剛”賈熙仁和“青面金剛”李頌正坐在一起喝酒,被他們簇?fù)碇谋闶青嵮浴?p> 岳麟捋了捋他那暗紅色的頭發(fā),道:“鄭公子,究竟我們的朱堂主和冉堂主何時(shí)能夠回來,還請你明示啊。畢竟明日就是我們的大會了。趙幫主和他倆要是都回不來,那我們的大會就開不成了?!?p> 賈熙仁摸了摸他那有一抹藍(lán)色的長胡子,道:“其實(shí)也沒必要著急啊,反正趙幫主不在,也就不用太著急通報(bào)下一任幫主的名字,也省的我們那些人斗來斗去的,真沒意思。”李頌贊同道:“是啊,明爭暗斗的斗個死去活來,有意思嗎?還是再緩緩好,我就不信我們神錘幫上萬人還選不出一個能統(tǒng)領(lǐng)我們的繼承人來?!?p> 杜顯章卻有些不安道:“不對啊,趙幫主是從來不誤事的,就算他來不了,他也一定會派人前來,這次要真是誤了事那會不會出了什么危險(xiǎn)啊。我們是不是該去查看查看?”鄭言一伸手道:“四位盡管放心,趙幫主他武功蓋世,定然安然無恙。此次我們魔君一派跟貴幫修好,才是一大幸事,相信明日喜訊就能傳到?!彼拇蠼饎偼瑫r(shí)稱贊,便又喝起酒來。
過了一陣,鄭言便以不勝酒力為由溜了出去,心中暗暗叫苦道:“我要是再不能成為神錘幫的幫主,還怎么去救亦冰?要是師父真的痛下殺手,亦冰哪里還有命在?不行,我必須再想個辦法才行。”
等他回到屋內(nèi),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多了一條黑黝黝的鋼鞭,不禁大奇,他便將它拿起,揮了揮,道:“這是什么?莫非有什么暗喻?”這時(shí)一個胖子走進(jìn)了他的房間,見到了此景,驚叫道:“神錘鞭?”
鄭言自己也吃了一驚,道:“神……神錘鞭?啊對,尚堂主,這就是神錘鞭?!?p> 那人便是流星堂堂主尚弓睢,他立刻沖到鄭言身邊,道:“鄭公子,你果然是想給我們驚喜啊,原來趙幫主是把幫主之位傳給了你啊?!?p> 鄭言仔細(xì)聽他所說,心道:“莫非這就是神錘幫幫主的信物?真是天助我也,不過這究竟是誰弄來的,莫非有什么陰謀?”他來不及多想,便被尚弓睢拉了出去,招呼許多人圍了過來。
四大金剛也被招呼了過來,岳麟喜道:“啊,鄭公子,原來你是想隱瞞到明日再說啊,咋們都是自己人,何必這么客氣?”杜顯章也道:“是啊,鄭公子,既然趙幫主已經(jīng)將幫主之位定給了你,你又何必不好意思呢?”
鄭言這才確定這就是神錘幫幫主之物,這才勉強(qiáng)的回應(yīng)了他們幾句,便又被他們拉去喝酒了,這次是逃也逃不掉了。
暗處,一雙雪亮的眼睛正瞪視著他,輕聲道:“不論我們之前有何交情,擋我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