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還是太信任你了,你這明顯是裝的啊。你心里有事?!泵尚叩剿磉?,坐下道。
“蒙兄弟,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陳到奇怪的問道。蒙玄笑道:“很難嗎?你這愁悶的神色都寫在臉上了,晴兒居然會看不出來?她啊那么聰明的家伙,就是太喜歡你了,你說什么她都相信。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的憂慮就是和晴兒有關(guān)。”
陳到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就是在憂慮晴兒的問題?!泵尚溃骸澳阌惺裁春脩n慮的?晴兒這么好的姑娘,若不是因為家世我爹娘不會同意,我早帶著二弟把她娶進門了。你能得到她的青睞,還有什么不服的?”
陳到道:“不是啊,我在猶豫??????哎蒙兄弟,我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人,晴兒為什么會看上我呢?我??????我連這種事情都不會處理?。 闭f著痛苦地?fù)现X袋。
蒙玄道:“你什么意思啊?干嘛說喪氣話?你很行的,雖然我其實也挺不服你把晴兒從二弟那里搶走,但是看了這些天你的行為,再加上二弟他們的敘述,我倒是不奇怪你能得到晴兒的心?!?p> “啊?”陳到有些發(fā)蒙,道:“什么意思?”蒙玄道:“現(xiàn)在的男人啊,很多都不值得信賴,他們都是光說不做之輩。但你不一樣,做不到的事情你不會亂打包票。當(dāng)然,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咋倆才認(rèn)識多久啊,你就敢不顧一切的回來救我。我還知道你是為了村子里的百姓過來的,有多少人能有這樣的心呢?別灰心,晴兒選擇了你,就會一生一世跟著你。你可不許虧待她啊,不然我替晴兒,也替我二弟收拾你?!闭f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陳到急道:“哎哎,其實不是??????”蒙玄知道他說不清楚,也不理睬,快步跑了。
這時余慶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叫道:“陳到!”陳到見他面有得色,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嗎?”余慶鋒道:“沒有沒有,咋倆來敘敘舊,敘敘舊?!北阕吡诉M來。
原來余慶鋒在六個人之中本來就武功最低而沒什么地位,再加上一個胡遜霖,更是對他沒好臉色看。于是他想先來套出《濟世策》和《救國策》的信息,想挽回一點尊重,便率先趕了過來。
楚晴跑到陳到身邊,又將一朵花插在他頭上,余慶鋒見了,差點沒笑出聲來,道:“陳到,你什么時候有了這個嗜好啊?你可是男人啊,戴著個花也太不像樣了吧?”
楚晴撅起嘴不滿道:“怎么了?我喜歡給叔至哥哥戴,你管得著嗎?”余慶鋒不敢惹他們,只好道:“行行,我今日是來和你們敘舊的,你想戴著朵花,就戴著吧,來來來,咋們喝酒?!蹦贸鰩讉€酒杯,卻沒有拿酒。
陳到不解道:“余先生,你沒有帶酒,那喝什么呢?”余慶鋒笑道:“哪里沒酒呢?這屋里有的是啊,你忘了,曾經(jīng)張三爺??????”忽然想起韓連叮囑過決不能提起陳到以前在司馬府里的經(jīng)歷,連忙住口。陳到和楚晴異口同聲道:“張三爺什么?”
余慶鋒道:“沒什么沒什么,以前啊這里有個釀酒師叫張三爺,釀了許多酒留在了這里。大多數(shù)都被我們喝光了,還剩下幾壇吧?里面應(yīng)該還有,我去拿出來?!北闫嵠嵉呐芰诉M去,端了一壇酒跑了出來。
楚晴一眼看見了他腰間的一把長劍,頓時來了興趣,道:“哎哎,你這劍看起來不大一樣啊,給我看看唄?!庇鄳c鋒不想給她看,道:“喂,你別搗亂啊,這不能亂拿,喂喂??????”兩人糾纏在一起,余慶鋒騰不出手來,楚晴隨手一撓他腋下,余慶鋒不由自主地伸手將楚晴直接推了出去,還把那酒摔在地上,當(dāng)即碎裂開來。
陳到吃了一驚,連忙越出將楚晴接住,驚道:“晴兒你沒事吧?”楚晴本來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她也把那劍抽了出來,外加上被陳到接住,內(nèi)心一暖,微笑道:“沒事,有叔至哥哥在,晴兒怎么會有事呢?”
陳到很不高興道:“余先生,你怎么搞的?晴兒年紀(jì)小喜歡鬧一鬧,你可以和她講道理,但是不要動手啊。晴兒一個小姑娘,不會武功,哪里受得了你們這么搞?”蒙玄他們四個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都走過來觀看。
余慶鋒急于套話,不敢和他們發(fā)出沖突,只好道:“好吧好吧,是我的錯,晴兒姑娘你就原諒我吧。我再去拿一壇酒?!北阌峙芰嘶厝ァ?p> 楚晴拿著長劍把玩了一陣,陳到卻盯著地上那一灘酒不放,突然覺得心頭一震,叫道:“是了!”
楚晴和蒙玄都被嚇了一跳,道:“怎么了?”陳到看了看四周,道:“就是這里,就是這里??!”撲到那灘酒前道:“就是這里,就是這里?!庇峙苓M了房內(nèi)。楚晴和蒙玄他們四個不解其意,面面相覷也不知他想干什么。
余慶鋒剛剛拿了一壇酒,只見陳到跑進來抓起架子上一壇酒就摔在地上,把他嚇了一跳道:“哇!這么好的酒,你這是干什么?浪費啊?”陳到不理他,又摔了一壇酒在地上,然后抓住他道:“是不是?這里以前是不是有很多東西放在這里?”
余慶鋒看他這么狂熱的樣子,也不知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道:“是啊,以前這里桌子、凳子多得很,亂七八糟的,還有什么縫紉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陳到突然跳起來,叫道:“沒錯!就是這些!”腦海中閃出張人杰罵自己的話:“賊人!你死定了!”“這些都是給恩師的酒,你個混蛋!”“小賊,你跑不掉了,受死吧!”忽然流下幾滴熱淚,道:“就是這里啊,張??????張三哥?!?p> 這時楚晴趕了進來,道:“叔至哥哥,你怎么了?”見了一地都是摔出來的美酒,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陳到轉(zhuǎn)頭一看,突然將楚晴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道:“原來是你啊。”仿佛見到了故人一般。
余慶鋒道:“喂,這可是我的劍,你看著它干嘛,也不是啥好劍。”忽然他眼睛一瞪,想了起來,這原本是陳到的劍,在被張人杰追擊的時候擊落,落在了這屋中。余慶鋒來查看的時候,見這長劍的構(gòu)造有些奇特,它的劍柄太短,一般人握起來都不太舒服。當(dāng)年徐如松就是因為劍柄太短他不好使,這才和那個造劍的伙計大吵??墒沁@劍余慶鋒倒是很順手,就把它據(jù)為己有。
陳到道:“不是吧?可是我怎么覺得這劍很是眼熟啊?”余慶鋒擔(dān)心他記起來會對自己發(fā)火,自己可對付不了,連忙道:“其實,這是你的劍,我替你保管的。”陳到更加不解道:“這是我的劍?那為什么會在你的手上?這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余慶鋒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說了就肯定要提起張人杰,不說也怕會激怒對方,都快哭出來了。楚晴一看,拉住陳到道:“叔至哥哥啊,咋們計較這個干什么?余先生拿了這么久,不也保管的很好嗎?咋們還得感謝感謝他呢。”說著給陳到使了個眼色,陳到會意,道:“也是,余先生,也謝謝你幫我保管它啊?!庇鄳c鋒如獲大赦,道:“不用謝不用謝,我們都是自己人嘛,來來來,咋們喝酒?!北闩芰顺鋈ァ?p> 陳到、蒙玄和余慶鋒喝了幾杯,蒙玄不禁贊道:“這酒可真是好酒啊。余先生,你可知道這釀酒的人在何處啊?我還想找他學(xué)學(xué)呢。”余慶鋒只知道這些酒都是“鬼影三梟”在各地想方設(shè)法弄來的,哪里知道究竟是誰釀的?之前編的那個張三爺也是假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楚晴見他面露難色,道:“余先生,你不必解釋這個。反正這里還剩下不少酒,大家都還夠喝?!庇鄳c鋒見她又為自己解圍,對她很有好感,只聽楚晴道:“我猜啊,你請我們喝酒,定然是有原因的。叔至哥哥不喜歡藏著掖著的,你有什么想說的盡可說出來?!?p> 余慶鋒聽了,知道不能再隱瞞了,便對陳到道:“陳到啊,其實我想問一問,你還想不想的起來《濟世策》和《救國策》?”
陳到一怔,腦海中便閃回出了這兩樣?xùn)|西,道:“這個??????很重要的東西啊。”蒙玄聽他這么說,也認(rèn)真的聽了起來。余慶鋒一拍手道:“對啊,那可是很重要的東西??上О?,你在和壞人決斗的時候被害的掉崖了。之前這兩本書在你的手里,現(xiàn)在不知這兩本書的下落啊。若是讓壞人拿到這兩本書,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得快點拿到這兩本書并嚴(yán)密的保管起來,這樣才不會讓壞人得逞。”
陳到道:“你說的有理啊,但是??????”楚晴搶著道:“壞人是誰?叔至哥哥想不起來了,我們得知道是誰這么壞,然后防著他才行,不然我們可能會被壞人騙了的?!?p> 余慶鋒見他們都很認(rèn)真的看著自己,知道不說是不行了,他又不敢說楚昭他們的名字怕陳到想起來,猶豫了半天,這才憋出來道:“李??????李九倫?!?p> 陳到狠狠地捶了下桌子道:“果然是他!這個狗賊還在打著《濟世策》和《救國策》的主意!”
楚晴示意陳到不要再提這兩本書,對余慶鋒道:“看來快點拿到《濟世策》和《救國策》是很有必要的啊。叔至哥哥,你現(xiàn)在想的起來嗎?”
陳到見她又對自己眨了眨眼,會意道:“唉,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啊,余先生對不住啊,我??????我自從墜崖之后,什么東西都忘記了??????”楚晴怕他說的太多,道:“叔至哥哥,你不必自責(zé),我相信你是一定能想起來的。余先生,你能否給我們點時間,讓叔至哥哥想一想,若是他想起來了,我們一定通知你?!庇鄳c鋒大喜,道:“好,那陳到你盡力想啊。但是一旦你想起來,就一定要通知我啊,記住,只是通知我啊?!标惖近c了點頭,余慶鋒興奮地險些跳起來,非常滿足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