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星光月夜,以義憤相攻戰(zhàn)(3)
韓連等人聽見外面有動靜,借著燈光看見了船艙外兩道身影。韓佑不禁緊張起來,道:“不會是??????不會是李九倫的殺手吧?我們??????我們怎么辦?”韓連一把將他按倒在地,道:“你不要給我自己嚇自己!”一手拿著蠟燭,一手將艙門推開再將手藏在兜里,手中暗暗抓住一柄短刀,緩步走了出去。
舒難活和張人杰都已蒙面,她本來還在埋怨張人杰上來搗亂,忽然見韓連現(xiàn)身,立刻清了清嗓子道:“韓連你知道你的罪過嗎?”
韓連不知這人要做什么,將身子靠前讓韓佐和韓佑靠出來,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來說我的罪惡?我又何罪之有?”舒難活擺了擺手,道:“你就別裝了,你有什么罪你心里清楚得很。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你仔細(xì)看看這封信,就明白了。”說著將插著匕首的賈詡的信朝著韓連丟去,正好插在打開的艙門上。韓佐和韓佑頓時(shí)嚇得叫了一聲。韓連倒是鎮(zhèn)定自若,斜了斜眼看了看信封,道:“好啊,那我們??????”
宣也出藏在旁邊的船艙內(nèi),一聽到外面的聲響,立刻命郎厥和郎彪出去查看。兩人剛剛打開他們船艙的艙門韓連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話都沒說完就一把將匕首和信封從艙門上取下,同時(shí)吹滅蠟燭拉著韓佐和韓佑退回了船艙之中并且吧艙門關(guān)上。郎厥和郎彪一開門正好看見他倆,立刻叫道:“什么人?”
舒難活回頭掃了掃他們,輕蔑的說道:“哪來的東西還敢管我們?”隨手將飛刀朝著兩人甩去,郎厥和郎彪嚇了一跳,連忙閃躲,還是被飛刀掃中了郎彪的眉毛,郎彪哀嚎一聲,趴在船艙上一動不敢動。
舒難活正在得意,他們后面的船只忽然亮起火把,有幾十名弓箭手突然沖出對準(zhǔn)他們的后背便射出一陣亂箭。張人杰率先反應(yīng)過來,大叫:“小心??!”一把想將舒難活拉倒,但是卻沒能閃過亂箭。張人杰只聽舒難活冷哼一聲,便直挺挺的倒在自己身邊,他心知不妙,只好也伏下身子躲避亂箭,同時(shí)低聲道:“舒難活!喂,舒難活!你怎么樣了?”
舒難活的后背、手臂、右腿一共中了五箭,倒在木板上忍著痛不再動彈。等張人杰拍了她兩下,她這才用虛弱的語氣說道:“呵,我舒難活縱橫半生,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打傷。好啊,也算是長了見識了。哎喲??????”用力想要爬起,卻始終用不上力。
張人杰一邊費(fèi)力扶住她半邊身子,自己半跪著觀察情況,一邊道:“讓你不要大意,你就是再厲害,也不能面對他們這么多人好不?”舒難活忍著疼,反駁道:“呸,我可沒有托大。誰知道那群人埋伏還挺多的啊,還帶用苦肉計(jì)來受我一擊的,哎喲??????”勉強(qiáng)做到彎腰。
張人杰看著亂箭減少,回頭嘲笑道:“你還不托大?那為什么他們只傷到你卻傷不了我呢?”說著抖肩膀嘚瑟起來。舒難活不理他,忽然看見他屁股上伸出一個常常的東西,便伸手碰了碰,張人杰忽然大叫一聲:“哇!”立刻趴下。宣也出他們聽到聲音,立刻又開始放箭。
舒難活顧不得情勢危險(xiǎn),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好啊,堂堂‘鬼影三梟’的張三爺,居然屁股中了一箭,還在這跟我吹噓。哈哈哈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哈哈哈哈。”
張人杰捂著屁股,滿面說不出的難受道:“舒難活啊舒難活,你搞不搞得清楚情況啊?還有空笑話我?我們現(xiàn)在都受了傷,想全身而退可就難了?!笔骐y活一搖手指道:“這又有何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張人杰愣了一下,道:“你??????你要干嘛?”被舒難活一把抓住手臂,她左腿再一發(fā)力,帶著張人杰一起跳進(jìn)河里。
宣也出清楚的看見有人跳河逃跑,立刻指著他們跳河的反向大叫道:“快!給我放箭!你們下去追,一定不要放過他們!”
韓連躲在自己的船艙內(nèi),見他們?nèi)齻€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爭奪著船艙內(nèi)最里面的位置,心里不禁暗罵:“我?guī)У亩际切┒鄾]用的人?”對他們道:“你們怕什么?宣也出這次又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有什么好怕的?!比说那榫w這才緩和一些,至少能夠起身坐著了。
韓連心道:“這兩個人到底想對我表達(dá)什么?這信封不會又是什么陰謀吧?”便小心翼翼點(diǎn)起一支蠟燭,并趴下身子用小刀將信封打開,拿出里面的羊皮紙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致韓連
韓連,想必你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吧?不論李九倫的成功與否,他都不會放過你。所以你其實(shí)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反水,你一定要阻止李九倫。這不光為我自己,也是為了你著想。切記,切記。
----賈難辯
韓連看完,立刻“呸”了一聲道:“這賈難辯說的都是屁話!這個難道我不知道嗎?若是李九倫攻滅神錘幫,那他一定會擴(kuò)張自己的地位,到時(shí)候你賈難辯的生存空間不就是更小了嗎?哼哼,若不是影響到我自己,我才懶得理你!”一把將羊皮紙撕得稀爛。
舒難活和張人杰落到水里,想快速離去,卻只覺一半身子一陣劇痛,根本沒有力氣游動。張人杰不禁罵道:“你這是什么餿主意?你跳進(jìn)水里還游不動?哇你好重啊!”舒難活不甘示弱,反口罵道:“你懂什么?若不是我中了那么多箭,我早就拋下你跑了!再說了,現(xiàn)在天這么黑,他們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p> 兩人一邊吵,一邊躲避亂箭,貼在韓連的船艙邊一動不敢動。眼看宣也出派來的不少人已經(jīng)跳進(jìn)河里,張人杰又罵道:“你現(xiàn)在知錯了吧?看來咋們得先殊死一搏了,本來來幫神錘幫的,倒是要先死在這里了?!?p> 舒難活嘿嘿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舒難活命硬,在李九倫死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來,誰來我們殺了誰!”
張人杰見她晃手都困難,不屑道:“行了行了,看你傷的這么重我也不和你吵了。有沒有別的脫身的辦法?”舒難活一搖頭道:“不不不,脫什么身?殺了他們!”她話音剛落,忽然水里飛出幾把鐵鉤,各自插進(jìn)靠近他倆的人的身上,那幾人慘哼一聲,便不再動彈沉了下去。張人杰嚇了一跳,道:“這水里忽然還藏有人物!”
舒難活倒是滿不在乎,道:“行啊,既然我們有了幫手,那就給我沖啊!”掙扎著要沖出去。此時(shí)宣也出發(fā)現(xiàn)了下面的情況,立刻命人繼續(xù)放箭。張人杰連忙將她拉了回來道:“你瘋了吧?這是出去找死嗎?”再一看她身下的河水已經(jīng)被她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他這才明白道:“好啊,你這是失血過多而導(dǎo)致神志不清了吧?快走!”立刻拉著她準(zhǔn)備游走。忽然水下突然沖出來兩人,一把將他攬住拉進(jìn)了水中。張人杰騰不出手來,在水里掙扎了沒兩下,便失去了意識。
南部森林之中,永冥寨。
馮蘭劍急匆匆的趕了進(jìn)來,道:“寨主,我到了?!?p> 聶登揭開自己的黑面罩,道:“你可算來了。武林這兩天肯定要大變天,我們可不能單單袖手旁觀,起碼得讓人家知道我們的存在才是?!?p> “寨主您說的是。”高科在一旁附和道。馮蘭劍見了,看著外面的霧氣,道:“那??????寨主那打算如何讓那些名門正派和歪門邪道知道我們的厲害呢?”聶登微微一笑,道:“這個問題簡單,我們看看李九倫和神錘幫他們誰弱勢,我們就幫誰?!?p> 馮蘭劍和高科臉色都是一變,高科道:“寨主,不是吧?我們不應(yīng)該幫勝者嗎?這樣才有可能得到戰(zhàn)后優(yōu)待啊?!瘪T蘭劍卻沉思沒有發(fā)聲。聶登不理睬高科,對馮蘭劍道:“蘭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馮蘭劍這才道:“明白。不論是李九倫這些歪門邪道,還是集結(jié)于神錘幫的名門正派,都視我們?yōu)檠壑嗅?,所以不論他們到底誰獲勝,都不會留下我們。我們攪亂戰(zhàn)局,讓戰(zhàn)況更激烈一些,這樣戰(zhàn)斗的勝者就不會來騷擾我們了?!?p> 高科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寨主您時(shí)這樣想的,看來我還是想的少了些?!睂χ櫟且痪瞎?。聶登也起身道:“行了,根據(jù)我的判斷,李九倫不會拖長戰(zhàn)局,這樣對他不利。所以大戰(zhàn)一定在最近幾天發(fā)生,我們現(xiàn)在就趕過去,靜等戰(zhàn)局變化。”他的眼中閃出一道寒光:是時(shí)候讓我們永冥寨讓你們感受絕望了。
陳到、陳群和卡爾潛入到李九倫大營附近,陳群對他倆道:“咋們分頭行動,如果李九倫本人在,那么不要惹他直接走。若是他不在,那也找到東西就撤,千萬不要戀戰(zhàn)。”陳到點(diǎn)了點(diǎn)頭,卡爾卻不悅道:“喂,為什么怕???我?guī)Я诉@么多家伙來,可不能一點(diǎn)用也不發(fā)揮啊?!标惾翰焕聿撬攘镞M(jìn)去了。陳到對卡爾道:“行了,卡爾,等戰(zhàn)斗開始之后,少不了你打的。你現(xiàn)在急什么???小心點(diǎn)走,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恐怕就沒機(jī)會再打了。”兩人也悄悄摸了進(jìn)去。
陳群換好了一套平常的武林人士服裝,便在大營之中暢通無阻的行走著,畢竟這些人也都不認(rèn)得他。他走了一陣,忽然停下腳步看向旁邊大寨的方向,心道:“這不是陳向南的聲音嗎?這混蛋倒也是忠心,還跟來了這里。干脆我把他抓住,先問問他知不知道鬧市令的下落?!?p> 陳向南對手下簡單說明了明日的戰(zhàn)術(shù)之后,便安靜的坐在床上壓制氣息來準(zhǔn)備施展“隱襲術(shù)”。陳群等他的手下全部走出后,進(jìn)去看看沒有別人,便大搖大擺的走到陳向南身前,也坐在前面的凳子上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陳向南緊閉雙眼,并不知道身前這人是誰,卻也知道身前的情況,便發(fā)問道:“你是什么人?你不是我明日率領(lǐng)的手下,來這里做什么?”
陳群有些驚訝,心道:“這‘隱襲術(shù)’還真是厲害,之前他在陳虎門裝的真不容易。”便捏著鼻子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誰不是你的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