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宴會辦的不錯,在這種地方能夠籌得如此多的金塔曼,你用心了!”圣典騎士有些欣慰的說道。
圣典騎士特威納是一個有些微白胡須的中年男人,多年的風霜在他的面頰留下刀刻般地皺紋,不過這依舊無法遮掩他的風采。
波曼低下身子向圣典騎士表達敬意,“這是波曼作為見習教士應該做的。”
“好了,我最討厭你們光輝牧師的那套作派?!笔サ潋T士看著波曼這幅姿態(tài)不耐的說道。
他從衣兜里拿出一本名為《視線:畏懼之光》的古怪書籍,他把這本黑色皮質(zhì)書籍塞到波曼的懷中。
“好好體悟書中蘊藏的神意,你會收益無窮。另外作為一名光輝道路上的前輩,我可以給你一點無傷大雅的幫助,你可以提出你在光輝之路的困惑,或者一件請求?!笔サ潋T士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在雪鼠鎮(zhèn)的這段時間可以指點一下我的大哥亞當斯·諾靈頓。”波曼幾乎是想都不用想的開口道。
引入一個一階圣典騎士進入苦森堡這個亂局中,這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契機。關(guān)鍵是日后發(fā)生什么事情,也不會追查到波曼的身上。
“你要知道這是一個超凡者的幫助,你真的愿意把他花費在你的大哥身上。”特威納鄭重的說道。
波曼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的有些過于輕松隨意,這種態(tài)度有些問題。
波曼面色糾結(jié)好似有些后悔如此輕率的使用一位一階圣典騎士,接著又好似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輕吐了一口氣。
“我決定了,請圣典騎士大人幫助我的大哥,對他的騎士之道進行指導!”波曼語氣正式的說道。
在特威納點頭之后,波曼的頭腦內(nèi)瞬間涌現(xiàn)了許多想法,他不能被動的等待操縱亞當斯的那頭半吸血鬼驚動這位一階圣典騎士,或許應該創(chuàng)造一個契機。
他想到了古董店地下室供奉在鐵匣子中的黃頭巫毒娃娃。
“波曼閣下!”特納一身體面的貴族服侍謙卑的走上前來低頭問候道。
“特納教友,為什么沒有看到伊利教友參加這次的宴會?”波曼好似隨意問道。
“呃!”特納好像有些遲疑,接著他糾結(jié)的說道:“波曼閣下,伊利應該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吧!”
“特納先生,你可以為你的話負責嗎!”波曼語氣森冷。
“這…好吧,波曼閣下,自從上次互助會之后,我已經(jīng)很少見過伊利先生。”特納說道。
“呵呵,很好!能夠欺騙我,想必也已經(jīng)做好萬全準備了?!辈瓨O而笑的說道。
特納還想勸說波曼一下,他聽說伊利最近召集了很多黑幫人物在身邊,有了波曼的那個藥劑配方就等于源源不斷的金礦,根本不用擔心波曼的威脅。
他如果不是看好波曼的將來,或許也會忍不住獨占這個配方。
“他會付出代價的!”波曼只是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波曼直接來到位于古董店的地下室中,胸膛中的怒火無時無刻不在炙烤他敏感的神經(jīng)。
地下室的第二層,一個精鐵澆筑的柱子般的鐵祭壇豎立在中間,一個鐵匣子放置在祭壇之上,鐵匣子的蓋頂周圍的縫隙中暗紅色的血痂凝固。
打開鐵匣子,一個黃頭巫毒娃娃靜靜的躺在里面,皺縮的身軀因為吸食血液而變得光滑起來。
波曼癡迷的撫摸著黃頭巫毒娃娃身上纏繞的麻繩,他蒼白的面頰上黑絲浮現(xiàn),在他眉心處交織成一個詭異的符文。
“來吧!讓那些凡人看看你的邪惡威能。”波曼劃破掌心,血液濺灑在巫毒娃娃身上,他的靈性沉浸到巫毒娃娃的軀體中。
綠色的巫毒之光在他眼中噴涌,黃色的蛇形煙氣在他周身纏繞,超凡力量充斥著這具詭異身軀,此刻他即使巫毒。
黃頭巫毒娃娃承載著波曼的意識,隨著波曼的操縱它直接往草藥商伊利的所在之處飛去。
波曼發(fā)現(xiàn)這一次黃頭巫毒娃娃并沒有穿梭實體的能力,看來那種穿梭實體、追尋血脈以及巫毒之火的能力是那次儀式巫術(shù)所賦予它的。
黑夜中,一個只有幼童小臂一般大小的黃頭巫毒娃娃在空中飛掠而過,而它的目標正是在市場區(qū)一處熱鬧的藥草小屋。
那里的人們敞開胸膛大口大口的喝著劣質(zhì)的酒水,相互掰著手臂角力。他們每一個人的身子都或多或少帶有傷疤,腰間插著匕首、短劍,甚至有些人還隨身帶著手弩。
二樓中,草藥商伊利匆忙的收拾著一些錢財和衣物,他把珍貴的配方放在箱子的夾層中,一邊收拾嘴中還在念叨著話語:“這些該死的黑幫雜碎、爛泥里的雇傭兵,拿了我的錢財,喝著我的酒水,還覬覦著我的配方,別以為我不知道,智慧的伊利精明著呢!
現(xiàn)在我就離開雪鼠鎮(zhèn),到其它地方重新開始。不!我應該去摩多城,有著這兩張配方,我可以獲得匹敵摩多城金水爵士那樣的財富?!?p> 在伊利背后的陰影處,兩個綠芒閃爍著,波曼操縱著黃頭巫毒娃娃懸浮在伊利背后,靜悄悄的看著伊利收拾著財物。
黃色的煙氣從它口鼻中散發(fā),仿佛伸展觸須的怪物,黃色煙氣鉆入伊利的皮膚毛孔之中,被伊利無意識的吸入口鼻之中。
一些黃色斑點浮現(xiàn)在伊利的皮膚之上,緊接著這些黃色斑點開始病變,濃汁開始充斥在黃斑之下,形成一個個濃泡。
伊利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麻癢,他手直接把脖子一抓,一個濃泡直接被他抓破,汁水四處飛濺,伊利驚恐的看著手上惡臭的濃汁和死皮。
“怎么回事?”伊利感覺自己說話都異常困難,喉嚨里一股鐵銹味涌進鼻腔。頭腦暈漲得難受,手腳也開始虛弱無力起來。
他想要呼救底下的那些人,但是一股無形力量扼制住他的咽喉,很快他身上的膿瘡開始爆裂開來,腐臭的汁水流出,暴露在外面是腐爛的肌肉。
只是短短十幾分鐘,草藥商伊利便如同一個身患惡疾的病人,他的嘴巴無力的呻吟著,呼出的氣微弱無力。
此時一個拿著匕首,怯手怯腳走上二樓的黑幫分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眼睛閃爍著綠光的詭異娃娃懸浮在草藥商的身后,而草藥商伊利則渾身長滿惡瘡的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經(jīng)快死了。
這位黑幫分子緊忙往后竄去,但是一股力量已經(jīng)包裹住他,還沒有等到他呼救,大股的黃色煙氣鉆入他的嘴里。
波曼操縱著巫毒娃娃的軀殼對付著這些凡人,仿佛無師自通一般,操縱帶有巫毒詛咒的黃煙使得這些凡人在痛苦和絕望中死去。
黑幫分子包裹在黃煙之中,渾身的血液被抽離出去,黃頭巫毒娃娃的軀體通過黃煙貪婪的吸收著血液。
短短幾個呼吸,那黑幫分子便化為一具干尸,邪惡與暴虐充斥著波曼的心靈,因吸食血液巫毒娃娃的威能更上一層。
波曼看著樓下的那些正歡快暢飲的人群,滾滾黃色煙氣朝著下面游離而去,煙氣消散在空氣之中,緊接著被眾人吸入口中。
一個個還沒有意識到邪惡之物已經(jīng)降臨在身邊,就已經(jīng)失去意識。一個個虛弱的倒在地上,眼看著一個籠罩在濃濃黃煙中的詭異娃娃撲在他們身上,飽飲他們的血液和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