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子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陸念瑤的耳朵里。
“聽說絕世珍品云窯棋子被剛開業(yè)的玲瓏棋館當成了彩頭,屬下趕去的時候,已經被人搶先贏走了?!?p> “云窯棋子?被誰贏走了?六月初六是父皇的壽辰,還有一月,如果用云窯棋子做賀禮,父皇必定會龍心大悅。”
“被陸丞相的養(yǎng)子贏走了,轉手就送給了陸瑾玉。”
“陸丞相的養(yǎng)子??!?p> “是,說是最近認的。”
“呵……真是新鮮,想辦法去查查這個養(yǎng)子?!?p> “是,屬下立刻去辦。”
“棋子若是到了陸瑾玉手里,怕是弄不到了,壽禮的事,就只能先搜羅別的寶貝了,倒是葉宸逸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陸念瑤出了那么大事,他這個未婚夫婿沒去探望嗎?”
“只象征性的去看過一次,不過直接被陸之衡趕出來了,后來就再也沒去過了。”
“被趕出來好啊,一個沒娘的賤骨頭,還想出來爭一爭,也就是陸念瑤那種眼瞎的巴巴的貼上去給他當后臺,自己被嫌棄都不自知?!?p> “陸念瑤摔的似乎很嚴重,丞相已經連續(xù)一個月沒有好好上朝了,最近似乎趨于正常,還收了義子,陸瑾玉竟然也有心情出來看熱鬧,想必是傷勢已經好了?”
“她好與不好,于我又沒什么關系,不過陸念瑤墜山做手腳的人要害怕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丞相府查了這么久,竟然都沒找出真兇來,背后這個人,城府夠深了?!?p> “確實,陸家都查不出來,怕是很難找出幕后之人了?!?p> “瑤兒?是累了嗎?怎么在這睡著了?”見陸念瑤一直閉著眼睛,陸瑾祺靠近,推了推陸念瑤。
陸念瑤睜開眼睛,收回了念力,“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呢,這么認真,說來給大哥聽聽。”陸瑾玉捏著茶杯,認真的看著陸念瑤。
“我被推下山的事,當真查不出個結果嗎?”
陸瑾玉聽到陸念瑤突然問這件事,怔了一下,“你自己偷著去的,周圍沒有任何人,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人證,確實找不出兇手來。父親也恨的牙癢,幕后之人當真是城府極深?!?p> 陸念瑤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更多的話。
飯菜終于上齊了,三個人開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陸念瑤并沒有把從隔壁聽到的事情告訴陸瑾玉,畢竟除了棋子,其他事件都跟丞相府關系不大,而且棋子也最多是丟了或者被騙走,應該觸及不到安全問題。
對于葉宸逸的事情,管他真情還是假意,陸念瑤已經打定了想辦法破壞掉的主意,畢竟作為王爺,還有可能是儲君候選人,想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幾乎不太可能,若是讓她接受一夫多妻,那是更不可能,別說她來自現(xiàn)代社會,就憑他爹,這么大的官,這么寵她的爹,妻子仙逝多年都不肯再娶也不肯納妾,這種深情厚誼的男子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她爹絕對是找未來夫婿的標榜。
午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陸瑾玉輕輕的給陸念瑤擦了下嘴,“出來了一上午,瑤兒累了嗎?”
春風襲來,飯飽之余,陸念瑤眼皮開始發(fā)沉,“困……”
陸瑾玉淺笑一聲,“那就回府吧。”
三人出了仙珍閣,坐上馬車,往丞相府走去,半路陸念瑤堅持不住,靠著陸瑾玉就睡了過去,最后還是陸瑾玉把陸念瑤抱回了屋內。
陸念瑤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
晚上正好可以看看西華城都的夜景,陸念瑤心里想著,穿著白天的衣裝,出了自己的院子,準備去找陸瑾玉。
結果找了一圈丞相府一個人都沒有,“陸清晨,咱們兩個去逛怎么樣?”
陸清晨只是站在一邊,沒有答話。
“陸清晨,你在別扭什么?”陸念瑤皺著眉頭打量著身邊的小娃娃。
“沒什么?!?p> “是因為我用了你的名字?”陸念瑤想了半天,除了這件事,好像也沒什么惹到這個小家伙的。
“哼?!标懬宄坷浜吡艘宦?,別過頭去。
“天啊,你還真因為這個,你還真小氣?!标懩瞵帉τ陉懬宄康男⌒难塾行o語。
聽陸念瑤說完,陸清晨周圍的氣壓降到了最低,帶著些怒氣,“在我們那個世界,如果有靈用同自己一樣的名字,就要決斗,輸的要么死,要么改名,如果主人搶了靈的名字,說明主人覺得靈不配用這個名字。”
陸念瑤當然不知道陸清晨那個世界的規(guī)矩,看著陸清晨這樣認真,自己開始心虛起來,“我哪里知道你們那個世界有這樣的規(guī)矩,你自己也說這個世界,除了我沒人能看見你知道你,我一時想不到名字,就借用了一下,這樣這個世界的人也知道有陸清晨這個人存在?!?p> 陸清晨聽到陸念瑤的解釋,內心的隱忍也緩解了幾分,“真是這樣?”
“當然是,我怎么可能會覺得你不配這個名字,你在我心里是朋友,是救命恩人?!边@次陸念瑤說的極認真,沒有陸清晨就算她重生了,恐怕也是活不過來。
“好吧。”陸清晨聽完心里暖了起來,郁悶情緒也一掃而空。
看到陸清晨冰霜的臉有所緩和,陸念瑤拉起陸清晨的小手,“那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陪我出去逛逛了?”
陸清晨任由陸念瑤拉著恩了一聲,表示同意。
兩人往大門走去,還沒走到大門,管家年政追了出來,“小姐,是要出門嗎?”
“是啊,管家有什么事嗎?”
“這……小姐自己出門不太安全啊,要不我陪小姐去?”老爺和少爺都不在家,大小姐自己出去,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可擔待不起,這樣想著額頭的汗越來越多。
“不用了,我走不遠,不會出事的?!标懩瞵幙粗暾慌芰诉@一小段路就滿頭大汗,要是跟她一起去,怎么想都覺得不方便,她當然不知道年政不是跑出的汗,是嚇出的汗。
見陸念瑤堅決的拒絕,年政更加擔心,“這……小姐,你自己一個人出去老爺和少爺們都會擔心啊?!?p> 年政一直阻攔,陸念瑤也知道肯定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出門了,“那你找個身手好的守衛(wèi)跟著我吧?!?p> 見陸念瑤終于妥協(xié),年政思量了一翻,從內院叫來一個高大的男子,一雙幽暗的眼睛攝人心魄,全黑色的衣衫,干凈整潔,皮膚白皙,身姿挺拔帶著些傲氣,不像是一般的守衛(wèi)。
“此人名叫梁扇,讓他跟著您吧,小姐?!蹦暾皇呛唵蔚慕榻B了一下。
梁扇雖然傲氣,但是禮節(jié)并沒有少,他也知道陸念瑤在幾個主子心中的地位,雖然對于陸念瑤曾經的所作所為,他很看不上,但是主子就是主子,拱手上前,“小姐?!?p> “恩,叫少爺,我穿這身,是陸丞相的養(yǎng)子,陸清晨,記住?!标懩瞵幷f完,往府外走去。
“是。”對于陸丞相養(yǎng)子這一說法,梁扇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跟上了陸念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