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跟軒兩人完全沉迷在了其中。
就連肚子饑腸轆轆了,都還在那里數(shù)著,還是煌叫他們應(yīng)該吃東西了,他們才感覺到肚子確實需要填東西了。
有了這滴漏計時,巫宇就坐在那里,邊吃東西就邊在那里默數(shù)著,看大家吃東西時,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軒的想法跟他一樣,也坐在了那里,在心里默數(shù)著。
只到最后一名戰(zhàn)士吃完,兩人才相視一笑,說起了話。
“巫,吃一次東西,我數(shù)出差不多要十五分鐘,你呢?”
不得不說,軒接受新事物的理念還是比較強的,這么快就用上新學的東西了。
巫宇笑了笑,答道:“差不多,也是十五分鐘?!闭f完,就站了起來,跳入到水里去了。他吃了兇獸肉,身上又開始發(fā)熱了。
軒則從巫宇跳入水中開始,在那里默默的計時了起來。
也就是將近一個小時,巫宇才從水里爬出來。
“巫,您在水里差不多泡了一個小時?!避幉粺o得意的對著巫宇說道。
巫宇對他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笑容,說道:“一個小時的滴水容量得出來了。接下來,我們就做一個量杯吧?!?p> “量杯?”軒疑問道。
巫宇笑了笑,知道軒不知道什么是“量杯”,便解釋道:“量杯,就是一個固定的容器,恰好能夠裝下這一個小時滴漏下來的水容量。”
經(jīng)巫宇這么一解釋,軒頓時恍然大悟,便在獸骨堆里尋找起能夠做骨杯的獸骨來。
做好量杯后,巫宇又讓他做了一個量杯和能夠裝兩量杯水的杯子十二個,其中的十一個最上方開一個缺口。
接著,他就讓軒在滴漏計時器里裝入了二十四量杯的水,將那十二個杯子疊放于滴漏下方,頂部沒開口的那個在最下面。他則將其中的一個量杯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如此,當最上方的那個骨杯裝滿水后,就表示過了兩小時,就會通過缺口滴向下一個骨杯,當十二個骨杯全裝滿的時候,也就表示過了二十四小時,也就是得了一天。
當然,他如果想再精準一些的話,可以做成二十四個,或者更多。
至此,巫宇的滴漏計時儀才正式宣告完成。
軒看到巫宇如此擺放,沒有問他為什么,而是坐在那里細細揣摸。
巫宇知道他就算聰明絕頂,也絕對不會知道一天按二十四小時來計時,便對他進行了科普,并將受眾范圍擴大到了全體人員。
他看著坐在那里聽他普及時間概念的戰(zhàn)士們,不由得想到了一個笑話。
“現(xiàn)代人問原始人:你有《時間簡史》嗎?
原始人回答現(xiàn)代人:什么?吃都吃不飽,我那有時間撿屎。就算有時間,也不可能撿屎呀?!?p> 好吧,巫宇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普及,算是正式推廣了。
雖然不少戰(zhàn)士,不明白巫為什么要整這么個時間概念出來,但都依然聽得十分專心。
巫宇自然也不強求他們一下子就融入其中,只要他們記住在心里默數(shù)三下為一秒,一分等于六十秒,一小時等于六十分,一天等于二十四小時就行了。
當然,也許巫宇所處時代的時間概念并不適宜這個原始的異界。
但什么東西只要約定了,就一定能俗成。
我說一天有二十四小時,就一定有。
就如對于一個從不知道狗是什么東西的原始人來說,他可以指著一頭狶說:這就是狗。
科普完,巫宇也就不再去弄滴漏計時儀了,軒倒是興趣盎然,又坐在了那里,托著腦袋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巫宇看著軒的神情,不覺笑了笑,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專用位置上,拿出巫元石,開啟了修煉模式。
提升實力才是王道呀。
當戰(zhàn)士們看到巫宇開始修煉后,也都自覺的不再說話了,全都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或冥想,或修煉,或四仰八叉地躺著睡大覺。
頓時,整個洞里安靜了下來,只有“滴答”的水滴聲。
巫宇手握著巫元石,不一會兒就進入了那種空靈狀態(tài)。
戰(zhàn)士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石頭,竟然亮了起來,時明時暗。
巫宇從修煉狀態(tài)里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肚子十分的饑餓,不覺對還坐在滴漏計時儀處的軒問道:“我到底修煉了多長時間?”
軒緊盯著滴漏,頭也不回的答道:“巫,您剛好修煉了二十四小時,差不多一天了?!?p> “啊,竟然這么長的時間,難怪肚子餓得前胸貼后背?!?p> 巫宇感慨了一句后,就徑直往堆放兇獸肉的地方,自行吃了起來。
他還沒咽下第一口肉,軒就轉(zhuǎn)過頭,對著他問道:“巫,這滴漏計時,要是能夠每個小時或者每兩個小時一到,就能自動發(fā)出聲音來就好了?!?p> 軒的問題讓巫宇正要下咽的兇獸肉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里,卡得他狠狠咽了幾下,才吞下。
他不得不佩服軒的想象力,能夠想到這一點,也算是他有心了,一開始他都沒有想到。
對于軒的這個問題,巫宇能夠解決。
于是,他答道:“軒,這個可以做到。你只要在杯子缺口的地方放一個東西,只要水滿了,那個東西受力就會自動掉到下面去。下面再放一個能夠發(fā)聲的東西就OK了,”巫宇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連忙糾正,“哦,就行了?!?p> 軒并沒有聽出巫宇所說的“OK”,他的注意力全在滴漏計時上,對于這種漏洞自動屏蔽了。
有了巫宇的提示,軒就興高采烈地去實驗去了。
對于軒的敏而好學,巫宇很贊賞,他吃完東西就迅速跳入了水潭中。
等到巫宇爬了上來,軒還在那里不停的試驗著,“真是愛學習的好兒童呀!”這讓巫宇不免在心里又感慨了一通。
他坐到位置上不到一分鐘,就見他猛然彈了起來,問起了煌:“煌,那些巨蟲鱗片呢?”
還沒等煌回答,一名叫鋒的戰(zhàn)士聽到后,立即就提了一包走了過來,“巫,這就是您要的鱗片。”他說完后,就順勢坐在了那里,并幫忙打開了包裹,想看看巫用這東西到底做什么。
巫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他正需要模特呢。
于是,他拿起一片鱗甲,就在鋒的心口部位比了起來,腹部也比了幾下。
“嗯,不大不小,正合適!”
“巫,您這是要做什么呢?”鋒好奇地問道。
“我想把這鱗片縫到你的心口上?!蔽子顟蛑o道。
“啊,縫到心口上,會不會很痛呢?”鋒想到了巫宇幫巖縫合傷口起來。
“呵呵,一點都不會痛?!蔽子钜槐菊?jīng)地答道。
“巫,那縫到心口上有什么用呢?”鋒再問。
巫宇沒再說話,讓他自己拿好鱗片放在心口上,然后抽出牙刀,猛力就往鱗片上刺去。
鋒看到巫用牙刀刺向自己,雖然一臉震驚,卻是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一直在巫宇旁邊的煌,見到巫宇如此,也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不過,他也沒有出手阻攔。只要不是巫宇本人有危險,他是不會出手阻攔的。
巫宇的牙刀刺到鱗片后,就被擋住了。
他又接著橫砍了一刀,鱗片上連印痕都沒留下。
然后,他對著鋒說道:“這下你知道有什么用了吧?”
“嗯,”鋒點了點頭,“巫,是不是將鱗片縫在我身上,讓我變得跟巨蟲一樣?”隨即又說道,“巫,您縫吧!”
看來,他并不是很明白,但意思差不多。
不錯,巫宇是想用這鱗片為戰(zhàn)士們做戰(zhàn)甲。
旁邊的煌倒是看明白了,頓時來了興趣,并也拿起了一片鱗甲,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比了一下后,放在地上,抽出荒牙刀就往上面猛力刺去。
居然沒有完全刺穿。
這巨蟲的鱗片,就算是荒牙刀,都能有效防御。
這讓煌不覺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地笑容出來,比喝了荒獸血還甜。
雖說煌知道了這鱗甲的妙用,但他也很好奇巫要怎樣才能將這鱗片縫到鋒的身上。
巫宇聽了鋒的回答后,不覺又“呵呵”會心一笑,就將鱗片放在了地上,讓煌用荒牙刀在四周各鉆了一個洞。
然后他便從屁股下抽出一張獸皮來,在鋒身上比劃了一下后,就指導(dǎo)煌對獸皮裁劃起來。
不一會兒,一件簡易的皮馬褂就誕生了。
接著他就讓煌將鉆了洞的鱗甲,用劃成條的獸皮綁在了上面,并且前后左右下都綁了一塊。
如此,簡易版的戰(zhàn)甲就算完成了。
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胸甲,并且還是一個概念性的產(chǎn)品。滴漏計時也同樣屬于概念性的。
還別說,穿在鋒的身上,像模像樣。
巫宇還讓鋒站了起來,自己又拿著牙刀試驗了幾下。
很完美。開口穿在背上,胸部、腹部及背部都能有效防御,并且鱗片是縫在里面的,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還能起到麻痹敵人的作用。
到了現(xiàn)在,鋒自然完全明白了過來,任由巫宇用刀往自己身上招呼。
試驗完后,巫宇就將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跟他們介紹起戰(zhàn)甲的好處來,并將制作方式及設(shè)計理念也一并告訴了他們,還引申到了頭盔、護腿和護手,并將全套稱之為戰(zhàn)甲。
軒聽完后,頓時對這個戰(zhàn)甲又來了興趣,拿著一包鱗甲就坐在滴漏計時處研究了起來。
不僅是他,所有圖騰戰(zhàn)士都來了興趣,自己動手,做起自己的戰(zhàn)甲來。
“呵呵,看來我有著做推銷員的潛質(zhì)?!?p> 巫宇看著大家忙得不亦樂乎,他也十分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