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瞬時變得冷了下來。
蔡磊依舊笑嘻嘻道:“在門口,你伸手想從衣兜里拿出什么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警察,要知道,在他身邊的不是那個天才,就是警察,很顯然天才沒有來,所以你就是警察。你告訴我,關(guān)于油漆的這條線索,是警方想到的,還是他想到的。”
我在一旁平靜的說道:“我是警察,你說這是誰發(fā)現(xiàn)的?”
蔡磊臉上的雙眼聽到這樣的話,眼睛好像擠進了臉上的肥肉之中,沉聲道:“你什么時候變成了警察了?!?p> 我依舊平靜的道:“我把酒癮戒掉之后?!?p> 蔡磊聽到這樣的話,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感受到了極大沖擊一般:“竟然連酒癮都可以戒掉,那么你真的是警察了?”
“如假包換?!?p> 蔡磊呆看了我好一會,才重現(xiàn)站起來,然后從身后的一個柜子里面,拿出一疊厚實的名單,名單上面放在一個U盤,他將這些東西堆在桌子上,推在我的面前:“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你可以將這些東西帶走?!?p> 我將面前的文件遞給昭波,然后看著蔡磊道:“去年2月10左右,你們公司出售過幾分T7類型的油漆,就是那些嘗起來有點類似于臭豆腐味道的漆?!?p> “T7類型的顏料,嗯,也就是你說的油漆,這種顏料造價不菲,一罐大約需要664000,我給你的那份名單中有記錄,因為這些案件,我清楚的記得在2月中一共售出4份T7類型的顏料,其中有兩份是在2月14號之前出售的。剩下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我給你的那堆東西里面?!?p> 蔡磊說完,就好像看不到我和昭波似的,自顧的將我和昭波晾在哪里,眼神盯著電腦屏幕,時不時的敲擊著鍵盤,只是他每次敲擊鍵盤,鍵盤都會響起很大聲響。
我看了昭波一眼,然后一塊站起身來,也沒有同蔡磊說一句話便離開了三彩公司。
變個小時后,我和昭波坐在一輛出租車,胡文謅這時打通了我電話,然后開口便有些沮喪道:“我也納悶了,這年頭犯罪,是不是是個罪犯就會躲避攝像頭,在丁漾所在的小區(qū),檢查了所有的攝像頭一周之內(nèi)所有的錄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的現(xiàn)象,錄像對著這個系列的案件沒有任何的幫助?!?p> “將小區(qū)所有的視頻備份好一份,今天晚上我看一遍,看看會不會有所發(fā)現(xiàn)?!?p> 電話那頭的胡文謅道:“好的,不過你和昭波什么時候從外面回來,研究所那邊有了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黃誠說你最好親自去一趟?!?p> 我將電話掛斷,便對著昭波說道:“目前看上去,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符合的名字能出現(xiàn)在我們名單之上。”
“同濟大學(xué)周邊沒有射擊社團,但是我知道郊區(qū)有個地方有這樣的地方,而且上海各個大學(xué)藝術(shù)類的學(xué)生少不了去哪里采風(fēng),或者作曲,算的上是一個人文薈萃的地方。”昭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道。
“嗯,那個郊區(qū)?”
“JD區(qū)?!?p> 昭波話音剛落,我便給黃誠發(fā)了一條短信:晚上7點,研究所見。
接著我便朝著司機道:“師傅,嘉定射擊館。”
因為走得是高速路,半個小時,我和昭波一塊在嘉定的射擊館外面下車。
昭波手里拿著蔡磊給的一沓資料,司機在一旁提醒我們道:“車費85,你們兩個誰付錢?!蔽夷贸鍪謾C,然后朝著司機給出的一個支付支付,一邊說道:“發(fā)票,師傅?!?p> 司機打印出發(fā)票,從窗口遞給我,同時他手里還拿著一張名片,便說道:“兩位晚上如果還用車的話,可以撥打上面的電話,SH市內(nèi)包接包送,沒有任何不合理收費,但是空車來接你們,來的油錢的給我報銷?!?p> 我看著名片上名字:“許師傅吧,好的,需要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p> “這司機可真會做生意,人也不錯,車技也好?!闭巡粗h去的出租車道。
“廢話,一個頂尖的賽車手的車技怎么會差,專業(yè)的制動離合,頂尖的半賽事發(fā)動機,完全人工操作的駕駛,要知道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車子內(nèi)沒有裝載無人駕駛芯片的車,只有車手的車,因為他所相信的只有他們手里的方向盤。而且還有這個名字,我隨便搜索了一下,便看到了他的的照片,前SSS車隊的隊長許久哲。所以說我們的這個司機確實很專業(yè)?!彼緳C很專業(yè),但是眼前的射擊手卻顯得很業(yè)余。
我在射擊館看了一圈,可以肯定是的,如果要是眼前的這群人實施的謀殺的話,這么需要兇手站在死者的5米之內(nèi),才可能會射中死者的心臟。這個時候,射擊館的負(fù)責(zé)人和昭波一塊走過來,我正把一支箭搭在弓上,然后拉成滿月,瞄準(zhǔn)射擊,20米外的靶子上正中紅心。
這時,我旁邊的射擊館的負(fù)責(zé)人鼓掌贊道:“像這般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射擊,在射擊館也不多見。這位警官,你應(yīng)該有經(jīng)常練習(xí)吧?”
我把弓放下:“只是偶爾,在家里練習(xí),射擊有助于我的注意力集中。嗯,怎么稱呼你?”
“錢慕白,不過警官你的射擊水平確實很優(yōu)秀,這東西看天賦,你有這樣的射擊水平,說明的天賦超群……”射擊館的負(fù)責(zé)人在一旁說道。
我打斷了大部分人都喜歡的恭維,手機一點,眼前就浮現(xiàn)出9張照片,直接切入主題道:“這幾張照片中的人,你對他們其中那個人有印象?!?p> 錢慕白看著眼前的照片,然后來回看著其中照片,最后指著夏昭和其中第五個照片的女性道:“這兩個人,我知道,其他的這幾個死者我只是在新聞上看到過?”
“這個女的叫什么?”昭波在一旁問道。
錢慕白聞言,先是一怔,然后道:“她叫什么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應(yīng)該是姓李來著,但是她是這個射擊館的優(yōu)質(zhì)會員,她是什么時候死的?”
我點了一下那個死者的照片,照片旁邊出現(xiàn)一系列信息。死者:李穎,性別:女;死亡日期:2037年10月9號。
錢慕白看到照片上浮現(xiàn)的信息,點頭道:“嗯,就是叫李穎,諾,這就是她辦的會員卡的信息,而且她還是上海大學(xué)JD區(qū)分校的一名學(xué)生?!?p> 錢慕白將電腦放在我眼前,然后我看到那個緊急聯(lián)系人那欄的姓名和在李穎下面的名字吻合:朱明。
我指著朱明的名字:“他是不是李穎的男朋友?嗯,我說的不夠貼切,應(yīng)該是前男友。對吧。”
錢慕白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道:“嗯,是的,不過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需要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他既然作為你們的會員,應(yīng)該有他的社交方式吧?”我看著錢慕白道。
錢慕白用在他們的會員后臺,找到了我所需要的信息,只是很看上去,朱明的朋友圈并沒有因為李穎的死而受到太多的影響,依舊有各色各樣的自拍,依舊有各色各樣的美食,看到這我對著昭波道:“撥打上面的電話,對于朱明這樣的人,我覺得他可不會輕易換號碼的?!?p> 昭波撥通電話之后,打開了免提,剛響了幾聲,一個男子聲音就從手機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澳奈???p> “請問你是你朱明,朱先生嗎?”昭波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是的,你們是哪個網(wǎng)站的記者,是不是又要采訪丘比特殺人案件的細節(jié)。”朱明莫名其妙的說道。
我昭波抬起頭看著我,我點點頭,昭波道:“是的,今天早上丘比特的再一次殺人,而且你的女朋友被殺害的時候,你作為受害人,我想你一定有什么話想對那個在暗處的卑鄙者要說些什么?!?p> “好吧,你們可以來我的學(xué)校找我,東門旁邊有個書店,就在那里吧?!敝烀魈嶙h道。
“我們在嘉定射擊館,這個地方也是你和你女朋友之前一塊來的話,這里有你們太多的共同美好的回憶,我們希望在這樣的具有特殊紀(jì)念意義的地方對你進行采訪。你看可以嗎?”
朱明沉默了一陣,接著道:“好的,你們就在射擊館等我?!?p> 昭波掛斷電話之后,眼里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厭惡:“這個家伙,明顯拿著李穎的死博取同情和關(guān)注。真是可惡?!?p> 我搖搖頭:“所以啊,這就是人性,人性是一個很可怕的詞?!?p> 我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指著夏昭的照片,轉(zhuǎn)而對著錢慕白道:“這個人之前也經(jīng)常來這里?”
錢慕白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才說道:“他來過,有一次我同他交談,他說他學(xué)的專業(yè)是數(shù)學(xué),所以我他的印象很是深刻。但是和他一塊的來人還有一個女性?!?p> “嗯,女性,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是我們有名的神射手,百步穿楊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p> “她看上去年齡多大?”
“看上去30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