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艷陽高照。
“大哥近來心情不錯啊?!笨粗郝渲杏迫毁p花的樂頌,郝峰笑著走了上去。
回過頭,樂頌欣慰的看了郝峰一眼道:“若不是賢弟在此,將大多數(shù)的事情都做了,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哪里有時間擺弄這些花花草草?!?p> 庭院里的話原本應(yīng)該是之前郡守種植的,有些還在花盆中。因為一直有人照料,所以長勢很不錯。
這一幕落在郝峰的眼中,他想著是不是也給鈴秋弄上一盆花養(yǎng)著呢。
“大哥,這是我清晨羅列出的練兵計劃。”看著樂頌忙完了,郝峰這才將那布帛取出,“我們的兵卒缺乏訓(xùn)練,如果跟真正的秦軍打起來,肯定不是對手?!?p> “不著急,不著急。恰好賢弟來了,大哥也不用再去找你了。”樂頌若是擺了擺手,“昨夜禽華回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們說呢。”
“重要的事情?”郝峰看了看不遠處飄零的落葉,“是廣陽郡郡守愿意歸降我們嗎?”
“我問他,他不說。還神秘兮兮的?!闭f完這話,樂頌找來了隨從,前去招禽華過來。
“我們進去談吧?!鄙焓种赶蛏砗蟮牡钐茫瑯讽烆^前走去。
踏上整齊鋪設(shè)的臺階,一步步的跟隨樂頌走去。
進入殿堂,因為沒有陽光直射,頓時一種清涼的感覺襲擾全身。
“說道這練兵,賢弟有什么高見。”等到坐下之后,樂頌才開始談到郝峰要來說的練兵一事。
“我這里有一份練兵的計劃,大哥不妨先看看,如若感覺可以,今后我們就以這種方式訓(xùn)練大軍。”郝峰也將剛才收起的布帛取出。
“好,賢弟想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笨催^之后,樂頌又是一番稱贊。
實際上,樂頌對練兵之法知道的不多。布帛上的東西是否真的好,他也說不清楚。頂多也就是自己感覺還算合理罷了。
“你們在討論什么呢?”就在這個時候,禽華走了進來。
一見禽華進來了,樂頌趕忙將手中的布帛放下,催促道:“現(xiàn)在將軍也到了,你該說說你口中的重要消息了吧?!?p> “樂公說笑了,禽華昨夜不過是想早點睡,樂公想要知道的事情,禽華哪里敢隱瞞啊。”禽華笑了笑,從他那樣子看的出來,這家伙剛剛睡醒。
“那你的意思是,沒有什么重要消息,都是騙我們的了?”樂頌的臉色當(dāng)即有些陰沉,雖然大家平日里很是親和,可這玩鬧,不見得誰都能接受。
“消息有,在下的意思是,不是非要等將軍在才能告訴樂公?!鼻萑A解釋半天,可這話聽著,又有種不想讓郝峰在場的意思。
雖然禽華沒有那種意思吧。
見此,樂頌索性不跟他繞彎了,直言道:“行了行了,你就快說說是什么事吧?!?p> “這第一件事是廣陽郡守答應(yīng)歸降。”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我跟將軍也都猜到了?!睒讽炗屑辈豢赡偷牟辶艘痪洹?p> “好好好,那就說第二件事?!鼻萑A的臉上一陣苦笑,“在我進入漁陽回來的一路上,有百姓都在討論已故昭王顯靈的事情,說什么昭王顯靈,樂公降世,恩澤萬民,大燕雄起。
出此之外,好多說自家的墻壁上有昭王留下的印記,在下前去看了,發(fā)現(xiàn)還真有?!?p> 說著話,禽華在懷中摸出一塊布帛展開,“那墻上就是這種印記。似乎像是字,可我又從未見過。”
聽那幾句話的時候,郝峰就意味深長的跟樂頌對視了一眼。而后又看著禽華問道:“那禽先生以為此事究竟為何呢?”
“百姓對這等事情深信不疑,有不少人在第二天還祭拜了呢。這里面提到樂公,這樂公不就是您嘛。這說明我們在燕地起事,上程天意啊?!鼻萑A滿臉歡喜的看著樂頌。
樂頌跟禽華過來的目光對接,卻是沒有揭穿,反而笑著說道:“看來,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p> 原來,禽華說的驚天大事竟然是郝峰一手安排的神異事件。
樂頌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可既然樂頌不愿意說破,郝峰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恭喜主公,我們的時機到了啊?!?p> “嗯?!边@時機,也是郝峰之前就跟樂頌說好的:“禽華先生,還要有勞你再跑一趟,傳令如今燕地各郡,昭王顯靈,本公也要秉承天意,今年的稅收,依照往常秦法的五成來收。
出此之外,我們要在各地征兵,但凡年滿十八歲又不足四十歲,身體沒有致殘的男子,都必須服從兵役,家中只有一男兒且服從兵役的家戶,可以免去糧稅,直到男子解甲歸田為止?!?p> “減去一半的稅收可以收獲民心。征兵又能壯大我們的力量,這兩件事情也正是禽華回來的路上所想之事,不想主公跟將軍都商議妥了。”禽華聽了大為喜悅,也覺得這種安排很是在理。
興奮之余,閑不住的禽華也就去處理這些事情去了。郝峰也在禽華離開之后告辭,去了軍營,開始了對大軍訓(xùn)練的整頓。
軍營里如今有一萬人,因為沒有什么戰(zhàn)事,這里面的很多兵將都是之前的體系。
郝峰之前就有來過一次,在上次來的時候就下令認命了一個副將,名叫代驀。
此人雖然不是什么秦末名人,可作戰(zhàn)很是勇猛,而且他曾經(jīng)跟隨秦始皇一起打過仗。
跟隨義軍反秦的時候本來是廣陽郡的守城將軍,郝峰問過他一些軍中的知識,也詢問了他對大軍訓(xùn)練的一些事情。
各個方面的詢問都還算能夠過得去,最主要的是這家伙勁也大,打起來彪悍。即便跟現(xiàn)在的郝峰交手,也能打上幾下。
“參見將軍?!痹驹谥笓]大軍拼殺動作訓(xùn)練的代驀,看見郝峰到來,走上前行禮。
“免禮吧?!焙路宓哪抗膺€是盯在正在操練的大軍中。
這些兵卒很多都沒有鎧甲,甚至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有的那劍,有的拿長戈,有的手握長戟。陣型站的雖然不算亂,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