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楊謙驚呼!
“??!”阿大幾人瞪大眼難以置信!
“那姑娘可知是何種蠱毒,是否能解?”總算是找到了病因,楊謙也蹦不住了。
他迫切地希望這雙腿能立刻好起來!
“這是苗疆的封印血蠱,我能確定你身上的這只是子蠱,只有找到母蠱,利用母蠱才能徹底根除子蠱留在你體內(nèi)的所有毒素”
云神醫(yī)看向楊謙,并不是有意打擊人。這母蠱既是藥引也是病根,一日不除,任何方法終究是白搭!
“還好這蠱毒不會致命,不過是讓你一輩子都與輪椅為伴而已。找不到母蠱,我也沒法子”云神醫(yī)實話實說。
楊謙聽完云神醫(yī)的話,心中復(fù)雜難言。原來是中毒了嗎?
偌大的齊宮,其他皇子皇女都是皇后所出,受盡寵愛,有哪一個會毒害當(dāng)初還是孩童的自己呢?
父皇雖然厭惡自己,可是以明君為榜樣的父皇會對自己下毒嗎?
難道是她?
可是楊謙一想到,那個女人每天都沉浸在佛經(jīng)里,輕易不離慈安殿半步就搖頭否決了。
“姑娘能查出主子真實的病因,已經(jīng)比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強多了,就是不知這封印血蠱是何種毒物,為何我們這些人就聽都沒聽過”阿大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苗疆蠱毒千萬種,這血蠱卻是最易得到的,它的前身是湖泊里的水蛭,生性嗜血。這種蟲子雌雄一體,到一定的時間會分化成無數(shù)條,可以通過水和食物進入人體”云神醫(yī)給大家科普著血蠱的身份。
“而這位公子中的就是被苗人精心馴化過的,我想它應(yīng)該是被下在腿部,經(jīng)過擦傷的地方進入體內(nèi),而且一直寄住在公子膝蓋的骨髓中,并且分化了多條,印制了血液流動,這才是使你半身癱瘓不能動武的原因!”
“更何況,你該慶幸下毒之人沒有把這毒下在頭上,畢竟癱瘓可比癡傻好多了,你說是不是?”云神醫(yī)調(diào)侃道。
“如此說來我倒要感謝下毒之人了!”楊謙面不改色,沉重的心情在看向女子美麗的笑顏時卻突然放松了些!
如今雖然行動不便,確實是比那癡傻瘋癲的傻子強了些的。
就這樣,楊謙幾人在村里住了下來。
云神醫(yī)每天也給他配置些印制毒素擴散的藥浴。
“姐姐,姐姐,你看外婆的飛鴿傳書”云慎滿頭大汗跑到云神醫(yī)面前,遞上一個小竹筒。
云神醫(yī)放下手里晾曬的藥茶,接過竹筒拆看了起來。
“沒啥事,就是最近邊界安寧,爹娘趁機回來給外公過壽,這會都快進城了,讓你我二人速速回府?!痹粕襻t(yī)給弟弟說著信上的信息。
“哦!太好了,太好了,爹要回來了,娘也要回來了”云慎聽到爹和娘歸家的消息,高興的蹦跳起來。
“啪”云慎被姐姐賞了個板栗,“還跳呢?你該想想爹回來以后你落下的學(xué)業(yè)要怎么補上吧?”云神醫(yī)收好信紙,皺眉道。
“是哦!”云慎一想起每天都要面對嘮嘮叨叨的先生,還要寫那些永遠都寫不完的字帖,瞬間像只被斗敗的公雞垂下了頭。
“那我們快回去吧!要是爹娘先到家,我們沒住將軍府的事不是暴露了嗎?”云慎都快急哭了。
“等一下”云神醫(yī)拉住云慎。
想起了那個受蠱毒之苦的男子,看了一圈才從屋子角落撿來個泥塊在舊木桌上寫下了這么一句話:少動武少動怒,藥浴不可停,切記!
“這樣應(yīng)該能看到吧!”云神醫(yī)心想。
這才認(rèn)識多久?連他姓甚名誰還不知道呢,自己居然有一點舍不得離開他了。
嗯!有緣應(yīng)該還會再見吧!
云神醫(yī)帶著弟弟施展輕功,匆忙間幾個跳躍就悄然離開了平安村。
其實云慎姐弟的真實身份是當(dāng)今鎮(zhèn)北大將軍汪立航和巾幗將軍梅之柔的一雙兒女汪云錦和汪云慎。
大齊東靠深海,海產(chǎn)豐富。北越西涼莽蒼山,獵物肥美。西抵苗疆瘴氣林,風(fēng)景秀麗。南臨吐蕃鄂爾城,地越遼闊。
除了海外之人,其他三國對大齊那是虎視眈眈。
因此在重文輕武的大齊,依然有好幾個位高權(quán)重的武將常年鎮(zhèn)守邊界。雖然京都也有圣上賞下的將軍府,府中卻只住些老弱病殘。
汪立航本來只是一介江湖浪子,就因為愛上梅老將軍的掌上明珠梅之柔。就被梅將軍刁難什么時候能取西涼大將的首級回來,就什么時候下嫁女兒,否則沒門!
汪立航踏足軍營是為了抱得美人歸,卻不想最終激發(fā)了英雄骨子里的愛國之心。
從一個軍營小卒一路作到了鎮(zhèn)守一方的鎮(zhèn)北將軍。
夫妻二人戰(zhàn)場攜手,恩愛有嘉。生的一雙兒女都是已經(jīng)卸甲的梅老將軍夫婦在幫忙教養(yǎng)!
京都城門前,一對中年夫婦手牽駿馬駐足城下,仰望著高聳的城墻。
“航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離開這里差不多三年了吧!”女人感嘆道。
男子一身粗布衣袍,身姿挺拔休長,豐神俊朗的外貌帶了點小麥色。
“是?。∪?,這日子過的真快??!”聽聞妻子的話,被稱為航哥的男人嘆氣。
“就是不知錦兒和慎兒會不會怨怪我們!”女子想起幾年沒見過的兒女,進鄉(xiāng)情怯。
“我汪立航的兒女絕不會是那等自私狹隘之人,柔妹,你要相信我們的錦兒和慎兒”汪立航握住了妻子的手。
城外夫妻情深,城里將軍府里的某些人卻急得冒火!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搬走搬走,快搬走,你們倒是快點啊……”七歲的云慎指揮著下人在清理書桌上堆成小山的宣紙和字帖。
這些東西都是爹爹大人在外作戰(zhàn)這幾年,安排人送來練習(xí)用的。可是自己每天習(xí)慣跟在姐姐身后掙銀子充值小金庫,哪有時間學(xué)這些嘰嘰歪歪的東西?。?p> 這要讓爹爹看到了,還不得多傷心呢?
“姐姐,我說你怎么還坐得住呢?你就不怕爹娘進城聽到你的那些輝煌事跡氣到吐血嗎?”自己急得團團轉(zhuǎn),人家卻悠閑地在品茶!
這姐姐絕對不是親的!如果可以,真想換一個!
云慎用手扇著風(fēng),大眼睛滴溜溜地瞪著云錦。
“有什么可急的,爹娘離開京都好幾年了。萬萬不會隨意聽信別人的傳言,或許還會認(rèn)為那只是旁人在污蔑呢?”云錦放下茶盞,耐心給弟弟解釋。
“可是,那些都是真的??!”云慎覺得事實是不容置疑的。雖然那些人確實罪有應(yīng)得。
“我也沒說那是假的??!更何況爹娘如今歸家心切,哪里有空去聽那些流言蜚語。即便是真的聽信了,那也沒事!”云錦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也不知道這小子平日里聰明伶俐,油滑詭辯的勁兒都哪去了?
莫不是被爹爹曾經(jīng)的虎威嚇住了!這還沒見著人呢?怎么這么像只遇見貓的老鼠呢?
云慎傻眼,名聲都臭了還叫沒事?
“小姐,少爺,兩位將軍已經(jīng)回府了,這會正給老爺.老夫人請安呢!”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司菲來稟報道。
汪立航和梅之柔成親后一直是住在梅家將軍府。哪怕梅將軍已經(jīng)卸甲歸田,可是一門三將軍的榮耀在大齊還是很令人羨慕嫉妒恨的。
下人們在梅將軍歸隱后就統(tǒng)一稱呼成老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