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亭之行給楊謙的感觸及深,百姓奢求不過是有屋可住,能吃飽穿暖的過日子而已。
可是如今眼看洪水遲遲不退,他也急得冒火!
每天看著地圖將疏通堵截之法想了不下萬遍,卻依然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上京鎮(zhèn)北將軍府。
“什么?圣上派賢王去治水?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我一點也不知道?”云錦從平安村回到家中,就聽到這么個壞消息。
一時激動就連問了汪立航好幾個問題。
“你急什么?你說,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汪立航看著容顏嬌美的女兒,真是氣炸了。
他一心想把女兒教成閨中秀女。豈料,女兒是個喜歡武刀弄棒的霸王女!
一天天的往外跑個沒影,也不知道都干啥去了?
這好不容易逮到人了,一開口關(guān)心的卻是未來相公!
不就是三書六禮時見了一面嗎?也不知那廢小子給錦兒灌了什么迷魂湯?
真是女大不中留!瞧,這緊張的勁兒?
“也沒去哪啊,就是到處走了走”云錦看著豐神俊朗的老爹,撒嬌道。
“到處走了走,帶著慎兒走了好幾天!你啊你,真是越發(fā)的沒規(guī)沒矩了!”汪立航輕戳了下云錦額頭,對女兒這種萬事都不以為意的性格是又愧疚又擔(dān)心。
“其實爹爹不用擔(dān)心的,以姐姐現(xiàn)在的武功還沒人是對手呢!”云慎時刻不忘和姐姐統(tǒng)一戰(zhàn)線。
“那是你姐姐運氣好!需知人外有人,只是你們現(xiàn)在還沒碰上而已,所以在外行事萬不可太猖狂,懂嗎?”汪立航嚴(yán)肅的告誡一雙兒女,古往今來有不少英雄豪杰都輸在了驕傲自滿上。
“可是,那些人確實……”云慎想說那些人都是姐姐的手下敗將的,結(jié)果被云錦拉住了。
“女兒謹(jǐn)遵爹爹教誨!”云錦覺得自家老爹說得太有理了,只有時刻認(rèn)識到自己的不足,才不會吃輕敵的虧!
“慎兒也記得了!”云慎也似懂非懂點頭。
“對了,爹,這賢王被派去鳳城郡治水是怎么回事?圣上不是不管他了嗎?怎么又想起派他去了?”汪立航正覺得自家兒女萬般好時,云錦又開始關(guān)心其他男人了。
“你知不知羞的?這還沒成親呢,你就如此惦記著,你一下問了好幾個問題,你要我先答哪個好?”汪立航笑罵道。
“娘……您看,我爹他這是巴不得賢王死了,錦兒再背個克夫的名聲呢!”云錦眼看汪立航遲遲不說正題,就拉起了同盟!
“簡直是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汪立航聽完生了怒意,氣得一拍桌面,“嘭”的一聲嚇了幾人一跳。
要不是因為名聲實在不堪,錦兒也不會被賜婚懲罰,要是楊謙真的在治水災(zāi)時發(fā)生點什么意外,難保錦兒不被背上克夫之名!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汪立航攥緊了雙拳!
“好了,航哥,……”梅之柔勸道。
“你看你,嚇著錦兒和慎兒了!”
而梅之柔口中被嚇著的兩人此刻正炯炯有神地看著百煉鋼化繞指柔!
“都是沈國舅那混賬東西,提了個帶天巡狩的爛主意,還舉薦自己的親外甥去涉險。如今誰不知那鳳城郡是汪洋一片,災(zāi)民們也情緒難安!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汪立航也想不通沈國舅這么害楊謙能得什么好處?
“鳳城郡的水患真有那么嚴(yán)重嗎?”云錦覺得很好奇,聽說那汴河一開始是太祖帝引黃河之水來澆灌用的。
只因時日久遠(yuǎn),小河溝變成了大河溝,大河溝還被人們修起堤壩筑成了大河塘。
“上萬人深受其害無家可歸,又豈是一句嚴(yán)重能解決的!”梅之柔悲憫地?fù)u頭。
“那些人也真可憐,如果賢王姐夫治不了水患,那是不是要一直留在鳳城郡??!”云慎對楊謙可是很關(guān)心的。
自從楊謙來三書六禮(提親,下聘……)時,偷給了他一塊血玉后,云慎就承認(rèn)楊謙這個姐夫了。
“所以我決定了,我們給他幫忙去。爭取在婚禮前,還鳳城郡一片繁華!”云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嗎?”
“不許去”
“不許去”
汪立航,梅之柔,云慎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這離婚期也就個把月了,嫁衣都還沒繡過幾針,你這孩子怎么凈想著瞎跑呢!”梅之柔勸著女兒。
“你娘說的對,再說了,那鳳城郡如今一團亂麻,你去了能頂什么用,平白讓我們大家擔(dān)心。”汪立航是打定主意不許云錦去的。
“爹,娘,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解決水患,您們相信錦兒嗎?”云錦問道。
“你真有治水之法?”汪立航依然不可置信。
“嗯!”云錦點點頭,反正先把這關(guān)過了再說,不會可以學(xué)嗎!
“那還等什么?你馬上收拾東西,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汪立航一想到能救災(zāi)民于危難,就像是渾身打滿雞血一樣充滿了干勁!
“爹”云慎???
“航哥”梅之柔???
只有云錦笑笑,似乎是意料之中!
梅老爺和老夫人知道要去鳳城郡后,也爭著要跟去。
后來,汪立航留了封告假的帖子請人上交圣上。自己帶著一家老小直奔鳳城郡。
“也不知道錦兒現(xiàn)在在做什么?”想了半天治水之法的楊謙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腦海里卻浮現(xiàn)了心愛之人的音容笑貌。
全然不知云錦將要來臨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