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在變,為什么,為什么要切斷雪山和放元的聯(lián)系!”
上官婉瑜的心在愈發(fā)疼痛,因為等徹底斷開的時候,自己對這位唯一的弟子,只有放手,雖然現(xiàn)在的自己已然不懼天威,可自己的這位弟子承受不起,最后落得兵解的下場。
“為什么連我現(xiàn)在唯一的弟子都要奪走嗎!”
上官婉瑜的眼神陡然變得堅定起來
“我不允許!”
御劍術(shù)的速度再次加快,不過幾刻鐘就來到地丘的邊緣。
“地丘現(xiàn)在承受不住三位仙人降臨,還請辦完事速速離開···”
“聒噪!”
上官婉瑜顯然不在乎這些,一揮手破開禁制,九柄冰劍流轉(zhuǎn)之下,讓地丘神秘人布下的層層禁制如薄紙般,即便加上被地丘阻止,可看起來還是沒有絲毫阻滯。
“被小瞧了啊····嘖,今天的客人怎么那么多,連南蜀那個小妖女也來了?!?p> 自言自語的神秘人雖說有些故作淡定,可也明顯力不從心了,本來還想和雪山劍仙過幾招,可就不能分心阻止南蜀妖女入丘。
“老瑤啊,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這么爭強好勝,既然客人都來了,關(guān)上門,可一點都不禮貌啊?!?p> 被稱為老瑤的老人背后慢悠悠地走出來一位身著粗布麻衣的白發(fā)老人。
“嘖,站著說話不腰疼,游戲人間的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再說了,天地規(guī)則下,地丘不能容納四位仙人降臨,不然靈氣會外泄,這片福天寶地就算廢了,那我怎么辦?!?p> “換塊地或者和我一樣入世游戲····”
“老張頭,說你腰不疼你還真挺直腰了啊,四百二十年啊,老夫被先帝封在此地?!?p> “封地啊,也是封印你的地方·····”
老瑤忽然瞪了一眼張姓老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話說你還沒回答我,你來這做什么?!?p> 說到此,張姓老人忽然開始追憶起來,
“曾經(jīng)興趣索然,點撥了一個下山游歷的人,做了老夫一天的記名弟子,算是結(jié)下因,現(xiàn)在是了卻這位記名弟子的果的時候了?!?p> “難怪我在地丘內(nèi)感受到過你的陰陽調(diào)和的氣息,雖然不過皮肉,那就是你所說的記名弟子吧。”
“正是····”
“去把,去把,去接你弟子回家,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嗯·······”
---------------------------------------------------------------------------------------------------------------------
可就算上官婉瑜御劍再快,也阻止不住命運齒輪的轉(zhuǎn)動,林放元和自己和雪山的聯(lián)系還是在自己到之前,斷了,徹底斷了,最后的親人也沒能維系上,十年前的無力,十年后的今天依舊還是那么無力,什么都留不住····
“鎖天運百年的你們,到現(xiàn)在還是不想去相信命運呀!”
隨后而至的夏陵也在瞬間明白這位女劍仙難過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什么!”
說完,上官婉瑜回首一指,瞬間冰封十里。
可這對夏陵來說,毫無痛癢,可下方的唐中隱和花無眠卻好似置身于冰海劍山之中,細(xì)劍如針,布滿周身,無孔不入,花無眠還好雖說境界較低,可好歹是玉身,正統(tǒng)武道必經(jīng)之路,所以沒有那么容易被突破,可邊上那位雖然已是仙人境的唐中隱卻感覺身在地獄,被連懷玉破開一個口子的唐中隱對鉆身而入的細(xì)劍毫無辦法,只有挺身運氣硬抗,可冰封之下,每換一口氣,都在家具體內(nèi)冰窟的形成,猶如飲鴆止渴,卻不得不為。
二人如此,可對剩下的千萬人來說,壓迫感因為境界的原因并沒有,只是周圍寒冷異常,馬屁開始受驚,步兵身上的鐵甲由保命的鎧甲變成困命的鐵籠。
“靜!”
葉指揮使出聲先定軍心,而后立馬揮手讓近衛(wèi)豎起“涅火”軍團(tuán)大纛。
“守!”
隨著大纛豎起,騎步兵上下開始齊聲大喊,周圍的冷意好似因為因為齊聲高喊而消散了幾分。
上官婉瑜這才轉(zhuǎn)頭注意腳下的這支部隊。
“百聞不如一見,不愧是享譽盛名的‘涅火’軍團(tuán),竟能在如此環(huán)境還能有如此表現(xiàn),想來其余四大軍團(tuán)也不差了呀!”
夏陵好似坐在半空中,笑臉吟吟地看著花無眠,
“真令本仙主好生羨慕,一軍北上,一軍西進(jìn),一軍征西北,三軍守楚看定四方,好大的手筆!”
“上官劍仙,還望手下留情,我涅火軍愿意自退三舍,獻(xiàn)三牲祭社,只愿劍仙息怒?!?p> 花無眠沒去理會夏陵,因為他知道首要的是讓上官婉瑜收手,畢竟涅火只是暫時能夠抵抗,如果持續(xù)下去,只會纛碎軍心滅,那這支涅火軍算是殘廢了,那么這場“四城渡江”戰(zhàn)役的中段博弈算白計劃了。
可花無眠說著無意,上官婉瑜聽者有心,本來武道的踏入,就不該枉造殺孽,特別是現(xiàn)在自己成為劍仙之后,天地規(guī)則的桎梏更加大,殘殺只會讓自己的道心蒙塵,走火入魔,可就真會毀了一切。
“哼!”
上官一甩手解開冰界,可就在走向林放元時,路過連瑜身邊時,上官的心不由得一跳。上官的目光不得不投向這位陷入昏迷的女孩。
為什么!為什么!這就是你的選擇嗎,放元····將天心蓮的術(shù)道分離,還讓這個女孩子繼承術(shù),是像讓她代替你成為雪山的繼承者嗎····
“這個小娃娃想法不壞,雖然是繼承了天心蓮道的人,只是當(dāng)時形勢所逼,才會如此··”
就連上官和夏陵都沒注意何時一位白發(fā)老者憑空出現(xiàn),蹲在林放元旁邊。
“況且,現(xiàn)在這孩子結(jié)下一段因果,既然你帶不走,索性就讓老朽帶走吧,畢竟你強求只會害了他····”
看著眼前的布衣老人,上官愣了愣,忽然回過神來,對著老人做欠身施禮。
“多謝前輩,既然,既然放元命運如此,我確實不該強求,再尋一名能帶他成長的老師才是我最應(yīng)該做得,一名真正像樣的老師···”
表面恭敬的上官在說道最后,言語也變得冰冷起來。
“哎呀,好說好說,你大可抽空過來找老朽?!闭f完老人也是一頭冷汗看著天上對著自己施禮的劍仙,而后轉(zhuǎn)看向另一位笑里藏毒的仙人。
“小女娃,蛇靈在這,還附加一顆肉骨草,老朽還承諾你鎖住新生的韓國國運在此地十年,如何?”
夏陵明顯沒想到對方如此豪爽,蛇靈不過次要的,肉骨草自己也沒用,只是連懷玉死后對韓國的報恩,那些國運氣機,那足以讓搖搖欲墜的韓國國運氣柱再延續(xù)二十年,所以自己即便消化不了這些氣機,也不想讓別人取走,特別是楚國,不然就直接影響南蜀東線戰(zhàn)局,后期影響就更別提了。
“仙主,還望往后出入關(guān)要慎重···”
夏陵臨走前,花無眠忽然說道,好似提醒,可回答他的只是夏陵的嘲笑
“你莫不是以為楚王宮、神劍門那群老不死的不知道?”
說罷也不去理會花無眠冰冷的雙眼,收好蛇靈和種子之后大大方方地離開了。
上官婉瑜抱起昏迷中的連瑜
“什么是命運?損有余而補不足?”
“老頭子我也不知道,游歷人間,還是望不盡紅塵,更別提這虛無縹緲的命運了···”
上官婉瑜聽完不發(fā)一言,離開了。目光雖無言,可心聲終傳達(dá)
“術(shù)道難免有一爭,即便元兒是我弟子,可天心蓮只有一柄”
老者則向花無眠借了一匹馬,將林放元放上馬后,慢悠悠離開了。
“俗人昭昭,我獨昏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
看著依舊昏迷的林放元,老者微微一笑
“小子,你且安心,現(xiàn)在誰都不能認(rèn)出你了,但是你也不會認(rèn)出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