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楚王衛(wèi)一行人才走出顧園,剛轉過一條街,一行人就停下了腳步。此時已經(jīng)把胡子粘回去的年輕人已經(jīng)止不住地在搖頭了。
“這就被看出來了嗎?怎么就不能讓我輕松點呢!”
街名中長,乃百年前中原藥圣陸尺的字命名的,可誰又能知道用醫(yī)治天下的藥圣的字來命名的街道,在今天會有一場殺劫降臨。
“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說著年輕人今晚第二次摘下胡子,大聲喊道:“我可是當今楚夷王第四子,姜鼎尚!”
范易行沒想到此人如此快地說出自己的身份,可也只是有些頭疼而已,本來自己這些人就是背著棺材做事的,不怕死,可也不能枉死。
“大膽鼠輩,竟敢冒充楚國王室,按律,當誅!”
從姜鼎尚亮明身份的那一刻起,今晚的截殺就不是暗殺了,所以包括范易行在內的十三個人一齊掠出,意欲斬殺姜鼎尚在內的六人。
“想要拿下我,憑你們還不夠!”
楚王衛(wèi)武藝雖然高強,可范易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照面下來,五個楚王衛(wèi)吃了不同程度的暗虧。
“稟澤王,這些人里有神劍門和棋劍宗的身影,事情有些不妙!”
五人護衛(wèi)在澤王姜鼎尚身邊,范易行等十三人則將六人團團圍住,中長街上的居民因為半夜吵鬧有些人已然醒來,打開窗看到街上發(fā)生的事,然后在聽到范易行說了句“楚王衛(wèi)辦事!”后又紛紛關閉了窗戶。
楚王衛(wèi)自楚夷王的爺爺暗中創(chuàng)立,卻在楚夷王三年正式轉入明面,但凡楚地各地案件有冤被楚王衛(wèi)衙聞到,就會被內閣介入,將楚王衛(wèi)直接介入調查,所以但凡有楚王衛(wèi)出現(xiàn),那就必定有冤情,因此也深得楚民的歡迎。
所以在范易行亮出楚王衛(wèi)的身份后,居民就立馬照做,不是害怕而是積極配合。
姜鼎尚雖然也有心理準備,可在范易行亮出身份后,心里也還是很吃驚,很憤怒,但卻無奈。姜鼎尚知道,楚王衛(wèi)名義上歸內閣管理,楚王直轄,可自己的叔叔,楚王的兄弟也在楚王的授意下培養(yǎng)他們的楚王衛(wèi)。
也正因為如此,姜鼎尚才知道自己在和誰下棋。
“事情還是變得不妙了啊!”
就在范易行動起來時,姜鼎尚對著長街大吼,
“楚王衛(wèi)何在!”
既然猜到可能會出現(xiàn)的伏擊,所以特地在回去的路上安排人手蹲伏護衛(wèi),只是不知道他們會在哪里伏擊,所以在長街安排的人手也不過六人,不過六個楚王衛(wèi),應對眼下的危機還是足夠的。
“啟稟澤王,今夜埋伏其余地點的十八衛(wèi)士馬上趕來!”
姜鼎尚會心一笑于稟報人的虛報人數(shù),范易行則笑在終于可以在長街將這一行人一網(wǎng)打盡,畢竟他相信自己的師叔絕對會安排后招。
“澤王殿下莫不是太小看我等了!”
就在六楚王衛(wèi)現(xiàn)身不就,就有八人立身與長街屋頂之上。
“雖然死了一人,不過你的后招十一人已經(jīng)不在世上了!”
在范易行成竹在胸的微笑中,局面再一反轉,姜鼎尚陷入了絕對地劣勢,且不說楚王衛(wèi)的實力相差無幾,對方后援以一人為代價屠盡自己十一人,加上原來的十三人,現(xiàn)在局面不光光是二十一對上十二。
“各位運氣不好,遇上我這個瘟神,黃泉路上,咱們正好做伴!”
說罷就對著范易行亮出一份紫色帛書
“不知道我的叔叔們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將如此豪杰招募麾下,可現(xiàn)在我有這份紫色帛書,若汝等現(xiàn)在轉投明主,一切既往不咎!”
姜鼎尚知道這招很爛,或者說在自己安全之前,一點用處也沒有,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畢竟自己身死后,這份帛書就不是自己的了。
回答姜鼎尚的只有冷笑和嘲笑,無人回應他的招攬。
“可否讓我做個明白鬼,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輸給誰了!”
“等下·····”
“夠了!澤王,你這拖時間的手段和你招攬人的手段一樣拿不出手!”
范易行的這句話,讓護衛(wèi)澤王的十一人深有同感。
“殺!”
十一人在對上范易行等十三人時,還能穩(wěn)住,可在屋頂上的八人跳下來后,局勢就一邊倒了,八人的強橫內力,不斷攪動著十一衛(wèi)士的氣機流轉,待一氣盡,二氣為提之時,八人迅雷出擊,瞬殺兩人后將剩余九人盡數(shù)擊潰。最后范易行的劍甚至就在姜鼎尚四尺之外。
“人來了!”
姜鼎尚說著,范易行就感覺腳下傳來一陣震動,等看長街盡頭外,火光流動,范易行轉頭看著八人,只見八人對他點點頭,范易行也就明白了,來的人至少不會對自己不利。
正想著,馬蹄聲漸進,只聽得一聲馬嘶,而后就是軍隊行進的盔甲摩擦聲,只見得一人率青霞城守軍趕來,將長街圍住,火光之下,彼此都算看清了對方,也看清了率軍者,正是八營副將江朔。
范易行雖然奇怪于來著居然不是吳牧將軍,可副將來也是一樣的。
江朔冷冷地盯著在場的人,用馬鞭指了指為首的兩人,聲音沙啞地說道,
“最好和我解釋清楚,不然就給我第八營祭牙了!”
說罷兵士立起長矛,弓箭手張弓搭箭,弩手也打開機括,盾兵,刀衛(wèi)士等皆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
“江副將,我等是奉上命而行?!?p> 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令牌,江朔有些皺眉地看著印有“姜”字的令牌,等令牌翻過來時,江朔更加震驚于令牌后的“王”字。
“還請江副將稍等,我等做完命令的事,必當自縛請罪!”
范易行現(xiàn)在完全可以憑借令牌令江朔代為殺人,自己動手完全是賣江朔一個人情罷了,反正在范易行的眼中,姜鼎尚已經(jīng)死定了,現(xiàn)在要想的是殺了他之后各種麻煩事處理。
“哎喲,咱家可沒想到會有哪一位姜王會如此行事,刺殺當今楚王的兒子?!?p>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行兵士讓開道路,侯公公手持拂塵緩緩走來
“還有啊,范統(tǒng)領,江朔已經(jīng)不是副將了,他可是王上親點的‘離厄’軍第八營領將呢!”
范易行在這一時刻心中的震驚已經(jīng)快讓他麻木了,不光是震驚于侯公公的話,更是震驚于現(xiàn)在站在侯公公身后的人
棋劍宗副宗主
花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