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開始變得紊亂,一些詞語跳了出來妨礙我去想別的事情,腦海里不斷重復(fù)這幾句話,我可以讓這件事情解決的吧,我解決過那么多困難的事情,這件也一定可以。
要怎么樣才能讓他離開這里,去找他兒子談?wù)劊€是直接報警說他疑似有精神問題威脅到了我的人身安全。
對了,他兒子也許已經(jīng)帶他去過醫(yī)院了,沒錢治療或者治不好,也許根本就不想管他爸的這些事情。
我要怎么樣才能讓警察相信我被他威脅了呢,不如,我主動找他談?wù)?,激怒他,然后只要他想要傷害我就立刻報警。萬一我真的被他傷到了怎么辦,要不要帶上什么防身的東西。。。。
想著這些事情的我覺得很頭痛,翻開包拿出了彩色瓶子,吃了一顆里面的糖,每次覺得頭痛吃顆糖就會好了。
吃完糖的我冷靜了下來,想起小的時候身體不好常生病,身上有很多莫名的傷,吃過很多藥,但是沒有起色,后來長大了就漸漸好了,只是經(jīng)常頭痛,這糖是媽媽給我的,她說吃糖頭就不痛了。
最終我決定,好好談?wù)勈呛苡斜匾?,但是我不?yīng)該帶什么防身工具,最后談的結(jié)果不管是好是壞,我到底是該忍下去還是搬出去我都不該有傷害人的想法,我希望他能去住院也是為了他好。
下午三點,我敲開了鄰居老人的門,他像是很著急的樣子,邀請我進(jìn)去,然后指了指陽臺:“小姑娘,我掛在陽臺的衣服掉在空調(diào)外機(jī)上了,你能不能幫幫我?!?p> 看他那么著急,我也沒好意思說什么,立即從他陽臺上拿了根晾衣桿,踩上欄桿,努力勾那件衣服,因為是在13樓的高層,我不敢有太大動靜,非常緊張怕摔下去,最終還是勾到了。
從欄桿上下來的時候擦了擦額頭的汗說:“大爺,你這陽臺太危險了,護(hù)欄太低,萬一不小心摔下去了怎么辦。你兒子怎么放心你在這里住。”
我剛提到他的兒子,他就打斷了我的話:“那個不肖子不提也罷,小姑娘謝謝你了,平時那些我的破衣服沒了也就算了,這件衣服是我老伴生前最喜歡的了?!?p> 誒,原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老伴已經(jīng)去世了嗎?那么他并沒有精神問題?
我本不想說什么話,老人又開口了:“都是那個不肖子,賭輸了錢,周轉(zhuǎn)不了弄得公司都快倒閉了,還來找我們老兩口要錢,給了他幾次他還不知悔改,弄得他媽生著病都要被他氣,最后連手術(shù)費都被他拿了過去,要不然他媽也不會。。。”
老人說著說著有些哽咽,我沒出聲,他又繼續(xù)說:“他現(xiàn)在還來找我要錢,還跟大家說我有精神病,你說說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兒子,都說養(yǎng)兒防老,我這。。?!?p> 我沒有聽他后面說的什么,估計也是些牢騷。象征性的安慰了他幾句之后,真的很討厭聽別人發(fā)牢騷的我就回了家。
本來是想找他談?wù)劦?,但是卻聽他倒了一肚子苦水。不過這些對話中有些收獲,同學(xué)講的和老人講的是有出入的。
出入的關(guān)鍵點就在老人的兒子,我還是該找他兒子談?wù)?,只是前兩次看到他,他都很兇的樣子,我要是冒然找他說這件事指不定被他罵。想著想著又開始有些頭痛,于是糖又少了一顆。第二天還要工作,我休息的很早,吃完糖的我這一晚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