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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逐鹿盛會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2993 2018-09-11 23:32:02

  安城外,古道邊,有少年少女結(jié)伴而行。行在紅塵路,心是世外心。

  這兩人,正是告別小村的李氏兄妹。時隔數(shù)年,兩人再度相游,自是言不盡語。

  于是興趣始來,便以行步借慰。

  只是行至中途,少女忽然一個頓步,讓少年起生疑惑。

  “怎么了?”少年見此,欺身而上,言語之中盡是關(guān)心問切。

  “我好像,踩到什么了?!鄙倥詭邼诘勒咦⒁曄聺M臉羞紅。

  “踩到東西?”

  少年聽聞,沒有笑話少女,而是訝然色變。

  修者,特別是他們這般道行高深的修者,一般會有意識的避開這些凡俗之物。若不是主動或有意去碰觸,是不會與之有交集的。所以當(dāng)李子兮說踩到個什么東西,才讓李佑面色一變。

  把少女小腳移開,只見一枚棋子安靜的躺在道上。不同于一般所見之物或黑或白,這竟是一枚黑白相居的棋子。

  “有意思?!备惺艿狡渖系奶厥鈿庀?,少年將其拾起細(xì)細(xì)打量。

  入手處冰涼如斯,手感上佳。棋子整體透明鮮艷,卻是以玉雕琢而成。

  色澤俊逸,料想不是凡物。只是以李佑豐富的認(rèn)知,卻認(rèn)不出這是什么材質(zhì)。

  不過以修者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這棋子應(yīng)該不是本來就存在于此的,而是主動出現(xiàn)在李子兮的腳下。

  這兩者結(jié)果雖是一致,但順序相反,反應(yīng)出來的本質(zhì)卻完全不同。

  若是前者,只能說李子兮道行不足以“通天”,若是后者,這……可就很有意思了。

  “哥哥,你笑的好奇怪?!币慌缘纳倥龅牟逶?,打斷少年妄想。

  “咳,看來是一枚特別的棋子。小兮,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jī)緣啊?!鄙倌晔諗啃θ荩瑢⑵遄邮掌?,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繼續(xù)走,看看還能不能撿到。”

  ……

  江水盡頭,天江臺,水天一色之處。

  隨著靈壓降臨,眾人面色為之一變。靈力之威,震懾人心!

  在場眾修實(shí)力皆是不弱,然在此壓力下發(fā)現(xiàn)竟只能堪堪自保。于是相顧無言,唯有訝然浮于表象。

  正值諸君沉默之時,有人說話了,音色頗為古怪,想來是以秘法改變。

  “我是這次比試的主持者,你們可以叫我……北辰星君?!痹捀β?,人影出。只見一個黑袍面具人在眾人身前,陡然出現(xiàn)。

  隨之而來的,還有令人矚目的空間之威。

  “你們都是受邀而來之人,也是我等誠心邀請之人。若是認(rèn)真看過邀請函也應(yīng)該知道你們現(xiàn)在參加的比試,名為‘逐鹿盛會’?!?p>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打聽過這場盛會的具體情況,不過既然你們已經(jīng)來了,想來或多或少都對這場盛會有著一定想法?!?p>  “不管這想法如何,也不管你們對我等是敵是友??傊?,我在這里,向你們的到來,表示歡迎?!?p>  侃侃而談?wù)f了這么多,但仔細(xì)一聽便會發(fā)現(xiàn)全是廢話。除了知道這是逐鹿盛會之外,再無別的什么信息。

  “下面我來講解比試規(guī)則。”

  話語再出,靈力頓時一散,眾人此前所受壓力頃刻間蕩然無存。

  “這里有四十三人,故此我這里有四十三枚這樣的棋子。比試內(nèi)容比較簡單,那便是誰獲得的棋子多,誰就獲勝。”

  北辰星君抬手右手,但見其手上出現(xiàn)一枚棋子。那是一枚黑白相間的棋子,顏色或許因?yàn)殡s糅而惡心,但勝在色澤鮮艷。

  不過最令人關(guān)注的,應(yīng)該還是其上獨(dú)特的氣息。這氣息說不上來是什么,只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

  “至于具體規(guī)則……沒有!”

  “不過有一點(diǎn),那就是此次比試,生死不記?!?p>  “無論你們采用什么方法,只要一年后拿著棋子到我面前,便算作你的分?jǐn)?shù)?!?p>  “我已經(jīng)把這些棋子散落到各地,你們自己去尋。另外,這些棋子上有特殊氣息,想必你們也能感受到?!?p>  言下之意,便是做不得假,在場眾人皆是心知肚明。

  黑袍人拿出這枚棋子,也就是為了讓眾人觀察其模樣,感知其氣息。

  “那么我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比試地點(diǎn),整個南域!”

  威嚴(yán)聲于此出中斷,同時,一枚帶有奇異氣息的棋子從黑袍人手中淡化而去。

  光華中,棋子消散,人影也漸漸淡化,直至消失不見。正所謂來無影去無蹤,此乃道君是也。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一步。請?!?p>  眼見北辰星君離去,比試也正式開始,于是在場之人便有了離去之意。

  一名道者打扮之修當(dāng)先站出,略施一禮,消失不見。

  有子自信如斯,傲然遠(yuǎn)去。

  有了第一人,那便會有第二人第三人。于是陸陸續(xù)續(xù)的,在場之人退去一半。

  自負(fù)也好,自命清高也罷,總之來者中,竟有半數(shù)之人選擇了獨(dú)自行動。

  待人去了半數(shù)之后,天江臺又一次陷入沉默。

  君令自然沒走,因?yàn)樗熬桶l(fā)現(xiàn)一件怪事。那便是這次來者,不管是人還是妖,均沒有穿著暴露自己身份的身著。

  來者中,有道者、儒者,有相士,更有文士、旅者,但獨(dú)獨(dú)沒有似他這樣穿這本門服飾前來的修者。

  也就是說,這四十三人里,只有他的身份是被人知曉。

  這意味著什么,道人自然很清楚,所以盡管再自負(fù),他也不愿單獨(dú)行動。

  于是道人再次拱手一禮,朗聲到:“既然規(guī)則沒有說不許合作,那敢問可有道友愿隨我同路?”

  一語既出,卻無人回應(yīng)。道人也不感到尷尬,因?yàn)樗肋@些人只是在盤算。自己能給他們帶來的利益,究竟有沒有大過暴露身份的弊端。

  雖說暴露了身份,有諸多不利,但反過來想這或許也是特有的利處。

  玄天宗畢竟是天下五正之一,其聲望于此,也能間接說明他道行不低。無論是人是妖,與他合作都會有諸多便利。

  另外,玄天宗的身份更是會讓他在之后的合作一事中多一點(diǎn)籌碼,例如――

  “哈,既然道友如此盛情邀請,那劣者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短暫的沉默后,一名文士打扮之人當(dāng)先接話。

  文士同樣很年輕,莫約二十七八,面容沒有文士的成熟韻味,倒是生有一副好皮囊,所以一眼看去,比起文士,此人更像是儒者。

  “劣者張逸虛,還請道友借一步說話。”

  君令細(xì)細(xì)打量著張逸虛,后者面色不改,同樣打量著眼前之人。

  “好,請?!彼坪醮_定了人選,君令斷聲一喝,光華一轉(zhuǎn),消失不見。

  張逸虛見此,對剩下之人俯身一禮,同樣消失不見。

  兩人皆以奇妙的方式離去,而在場之人卻沒有半分異色。

  步法,本就常見,哪一個修長生的道者不會一些身法步法呢?

  有了一個好的開頭,接下來的事便簡單了。剩下的人自行組合,或一或二,相繼而去。

  雖說這樣的比試按理說合作的人越多越好,但也不盡然,比如一年后交接時要如何處理。

  來參加此次盛會的人,修為自不會太弱。一般來說沒有人自信能同時對抗兩人且說服或殺掉他們,這樣一來,兩人合作便是最為可行的辦法。

  各種意義上。

  于是眾人皆散去,美麗的水天一色之處,唯有一人獨(dú)處。

  此人一身湛藍(lán)道袍,一張惡鬼面具。面具通紅,其上兩只鬼角矗立,清澈的眼神透過面具而出,更添陰冷冰寒。

  鬼面人獨(dú)處良久,目光看向西方,姿勢沒有絲毫改變。順著其目光看去,那里有一輪殘日即將落入水面,倒映出一片猩紅。

  “北辰星君……”

  良久之后,鬼面人忽的輕聲說到,似自言自語,然語氣態(tài)度卻又格外認(rèn)真:“……我有一個問題。既然參與者生死不論,那如果最后只剩我一個人,那這些棋子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西風(fēng)乍起,江水滟滟。美妙之景呈灼紅之色,美不勝收。衣袂飄飄,面具凜然,輕柔之語攜強(qiáng)勢殺意,籠罩一方。

  “勝利的方法從來就不止一個,要怎么做,關(guān)鍵還是在于你們。”黑袍人身影未現(xiàn),但話語已確確實(shí)實(shí)落入鬼面人耳中。

  鬼面人聞言站起身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聲冷哼:“如此,我倒很好奇你們舉辦這盛會的目的了?!?p>  “姑娘多慮了。天地為鑒,日月同耀,這場盛會不過是為了選出你們中的佼佼者而已。”

  “嘿,是嗎?”鬼面人聞言回頭,再度看著殘日。話語一出,若有心,便能從其中察覺些許笑意。

  “當(dāng)然是?!钡蝗缭S的聲音傳出,不急不躁。

  隨后黑袍的話語結(jié)束,此地再度恢復(fù)寂然。不久后殘日完全落入水面,瞬間,黑暗壓迫而來。

  就在這時,黑暗降臨之初,一身湛藍(lán)道袍的鬼面人消失不見。形如鬼魅。

  而隨著最后一名修者離去,天江臺上,頓時被黑暗籠罩,再無一人生氣。

  這場逐鹿盛會,也于此正式拉開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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