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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五章 仙陽宗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3128 2018-12-07 21:18:43

  隨著邪者輕語,李佑目光頓生遲疑。畢竟邪者的計畫對他而言頗為不妥,而他終究是一名正道。

  “這是最快最簡單,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方式。”皇甫一奇自然看到李佑目中的遲疑,所以他沒有多給李佑思索的時間,“我不知道你去仙陽宗有什么事,不過既然是叫上我陪你去,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p>  對皇甫一奇而言,好事壞事都不是事,只是他想借此機會,觀望道者之心。

  站在界限的這一頭,靜靜的注視著,那一頭的道者。

  “要么是你有問題,要么就是仙陽宗有問題?!痹捳Z不歇,句句緊逼,“不過我觀你靈力清正,態(tài)度清和,想來也不是什么邪門歪道,所以有問題的,多半就是仙陽宗?!?p>  邪者發(fā)覺李佑既是遲疑而不是否決,那定然有轉(zhuǎn)還的余地。所以……

  “既然如此,你還敢單槍匹馬的進去?你可知你這一進,能否出來亦是兩說。更何況,你這樣的行為又能給你的目的帶來什么益處?”

  縱橫之法,御人之術(shù)。無外乎因其所懼,危言聳聽。

  這一次,皇甫一奇并沒有繼續(xù),應(yīng)該該說的話他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也不會說。

  而理所當然的,李佑又一次陷入沉默。只不過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格外長,長到日落西山之時,少年才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歸來的邪者:“好,我同意?!?p>  邪者聞言淡然一笑,因為早在李佑遲疑之時,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只是這個結(jié)局來的比他預(yù)料的少了半個時辰。

  “我摘了些野果,要不要換換口味?”

  “多謝。”

  “不客氣?!?p>  許是野果味道不好,又或是李佑在思索一些東西。總之,當兩人吃完之時,月,已上西頭。

  而這時,李佑的臉上也沒有了猶豫無措,而是深海般的平靜。

  經(jīng)過短暫的計算,他已明了皇甫一奇計畫的可行性以及可成性。

  不低于六成。

  這是他計算的結(jié)果,同樣也相信著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皇甫一奇的計畫很簡單,總結(jié)起來就是兩個字,取代。

  說起來很簡單,但執(zhí)行起來卻有一個問題。因為皇甫一奇所謂的“取代”,是以天羅道極宗的秘術(shù)完成,而那秘術(shù)的代價則是性命。

  所以皇甫一奇說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方法,因為隨著被取代者的身死,取代者在短期內(nèi)必然不會露餡。

  再者,盡管皇甫一奇身為邪修,可他并沒有練就什么邪門功法,這就導(dǎo)致他在不動手之時,可以完美的避開旁人的視線。

  以皇甫一奇的立場來看,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方法。不過對李佑而言,卻是一場難以介懷的選擇。

  “仙陽宗,仙陽宗……”

  ……

  翌日,南域,仙陽宗外。

  兩名道者正立于一座山頭,看著山下風(fēng)景。

  山下的風(fēng)景不多,而且不好,所以他們注視的,自是山下唯一的建筑,仙陽。

  從上方看去,仙陽宗整體呈現(xiàn)圓弧之狀,其中有閣樓數(shù)座。另有一座巨大的石像位于偏南方,也就是大門正前。

  以李佑二人目光看去,那個石像似是胚石,并沒有成型。不過其周圍一圈呈火焰狀的雕刻卻告訴他們,這就是成品。

  “哦?他們的石像倒也有趣。”皇甫一奇看向下方的雕像,說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李佑搖了搖頭,他知道,石像不成趣。因為它代表了“太陽”。傳聞中天無日月,有的只是太陰與太陽。

  這是仙陽宗信奉的圖騰,也是他們術(shù)法衍變的由來?;痍住?p>  說起來,五行中,道門以火為尊,所以多修火法。包括紫靈、三昧、南明以及眼前的仙陽。

  “那么我們要做的,就在這里等待?”

  面對李佑的疑惑,皇甫一奇輕輕搖了搖頭:“只是引誘出兩個人而已,很簡單的?!?p>  正當李佑疑惑之際,驚見仙陽宗外兩道人影從天而至,其后漫天靈力涌動,奇術(shù)異法騰空而舞。

  “看,畢竟只是一個小宗門,既沒有一方小世界,就連護教之陣也不堪一擊。甚至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動靜,就足以引出我們需要的人?!?p>  就像是應(yīng)著皇甫一奇的話語,很快仙陽宗內(nèi)涌出一大波人。

  涌出的人將那兩個戰(zhàn)作一團的人包圍起來,似乎在說些什么。而那兩人卻如若未聞,繼續(x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而那些門人見此情形似是覺得臉面掛不住,于是有人一生號令,眾人齊攻而上。

  不過想來這些門人修為不夠格,那兩人靈力的余威就夠他們折騰。

  隨后事情的發(fā)展就很簡單了,那兩人似乎覺得被人打擾很困擾,于是兩招大范圍的術(shù)法橫空,一舉便轟出一大片空隙。

  波紋狀的靈威向四方溢出,所過之處身消道隕,草木成灰。

  李佑看著本該被取代者均已身死,不由惋惜。

  而正值這時,一聲高喝陡然響起:

  “大膽!”

  看樣子來人功力深厚,至少以秘法輔佐之下,他的這兩個字喊出來顯得格外震懾。

  這次出來的共有四人,年齡雖不一,但可以直觀的感受到他們身居高位,看樣子應(yīng)是長老之流。

  “大魚上鉤了?!被矢σ黄婵粗路降膭屿o,嘴角露出冷笑。

  “這兩人是你安排的?”相比起這些,李佑倒很好奇這二人是哪里來的,修為如此之深。

  “當然不是,我只是讓洛文疏帶著一枚棋子去找一名正修,然后……”

  “好了,我知道了。”少年這才知曉為何此時對方身上沒有棋子的氣息。

  當他們兩人說話之際,下方也出現(xiàn)了新變動。原本對峙的兩人突然散開,而后其中一人向著李佑他們所在的地方奔來。

  而另一人似乎在對那四人說些什么,只不過換來的卻是一陣沉默??礃幼咏簧娌怀闪?,于是那人向著相反的方向退去。

  而那四人中,分出三人向著洛文疏追來,剩下的一人正在收拾打掃戰(zhàn)場。

  “來了三個,正好?!毖垡娪诖?,皇甫一奇在冷笑中漸漸隱去自己的氣息。

  少年有樣學(xué)樣,同樣隱去。其實他隱不隱都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這些人也看不出他身懷靈力。

  山下,一人急急而奔,三人疾疾而追。途中偶有術(shù)法為阻,可惜這只能干擾前者的行動軌跡,并沒有實際效用。

  忽然,追來的三人中有一人脫離隊形,向著右邊奔去,想來他是想從山的后方截住洛文疏。

  而洛文疏看著一人脫離,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左上方跑去。

  這樣的舉動似乎讓剩下的兩人更明確了心意,于是靈力再提,速度再增。

  而前方奔行的洛文疏似是因為道路難行,速度不由再降一成。

  甚至以后方之人來看,最多三息便能將前方邪人截下!

  果然,事情的發(fā)展與他們預(yù)想的一模一樣,在第三息之時,前方邪人因樹木盤根錯節(jié)而陡然降速。

  兩名長老定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于是靈力一起,玄玄之力再現(xiàn),紫黑暗火噴涌而出。

  前有山林攔路,后有異火逼命。然,身處此境的邪者卻是冷然一笑。

  轉(zhuǎn)身之際,天羅靈力再現(xiàn)。

  天羅念皇訣·風(fēng)雷引!

  同時,天外奔來一道掌勁,觀其氣息亦是邪修無疑。靈力巨手遮天蔽日,一舉便斷二人后路。

  忽的有人一聲冷哼,隨即靈能之芒大盛,紫黑異火鋪天蓋地,對上風(fēng)雷之力。而另一人起身施法,欲破后方巨手。

  然,就在這個時候,巨手之中驚現(xiàn)風(fēng)雷動!

  天羅念皇訣·風(fēng)雷嘯!

  一絲風(fēng)之本源攜帶沛然之力于巨手中呼嘯而出,一擊,打斷術(shù)者施為,二擊,巨手覆蓋而下。肉身破滅!

  另一邊,異火與風(fēng)雷之力僵持不下。道者眼見同修身亡,怒不可竭,不知從哪里提起靈力,竟暫時壓制住風(fēng)雷之行。

  而后轉(zhuǎn)身一掌,內(nèi)含烈焰灼灼,投向身后邪者面門。

  皇甫一奇舉手一擋,嗤嗤之響瞬時傳來,竟是道者手間之火竟可透過靈力直傷肉身。

  不過皇甫一奇的反應(yīng)自是極快,一瞬間收手,向后暴退。退至半空,一個塔狀之物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寶物始現(xiàn),天地靈力瘋狂運轉(zhuǎn),甚至有一瞬間竟導(dǎo)致天地之氣倏然失衡。

  道者見此,面色大驚,手中奇火隨之黯然一熄。邪者抓住機會,一拳而落。正指面門,自是鮮血四濺。

  “很好。洛師弟,麻煩你了。”收拾好兩具并不完整的尸體,皇甫一奇竟是道了聲謝。

  “不客氣,那這枚棋子……”

  本想還給對方,卻不料――

  “你先幫我保管著,到時候我來找你?!?p>  “可我修為尚淺,萬一到時候……”

  雖是這么說,不過皇甫一奇知道,洛文疏的修為并不低,也不會輕易弄丟棋子。他之所以會這么說,只是不想代替他參與游戲……

  “沒關(guān)系,弄丟了也沒事,大不了我再去找新的?!?p>  “既然這樣,那就沒問題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請?!?p>  “請。”

  看著洛文疏走遠,皇甫一奇沒來由的一嘆。

  因為他以前所修的,同樣是無為心。但就在三十年前,因為一件事,道心……為之崩潰。

  沉寂往懷中,皇甫一奇已經(jīng)把尸體懸掛在某顆樹下。甚至還將他們的尸體拼湊完整,讓他們看起來還是一副正常的模樣。

  做完這些后邪者坐在一旁,等著剩下的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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