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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追夫記

第八十二章擾心之事,只為魚

宮主追夫記 徐二三 2135 2018-07-11 12:59:25

  莫成君剛出幽蘭苑門口,便聽聞柳若云站在廚房門外喊他,頓時大喜,末不是師叔想通了,不吃魚了……

  柳若云踏出廚房,走到莫成君身前,微笑著說:“有酒嗎?”

  “嗯……”

  “在哪?”見莫成君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道有酒,“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然后告訴你師父說是你……”

  莫成君性子隨了景明溪,若是不知或者沒有定會直接回答,而不是如此地吞吞吐吐、扭捏。

  酒的存放位置,也是前院的屋里,屋子里立著幾個木架子,這幾個木架上擺放的壇子形狀、大小各異,有空著的,也有封著的,參差不齊,沒有共同特點(diǎn)可尋。

  最特別的便是靠著墻里面的另一個木架,這個架子不同于其他,它的上面整齊地擺放著深色壇子,柳若云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壇。盡管這十壇酒都是封存著的,但依舊能聞見酒的香氣。

  柳若云一眼便相中了這整齊的壇子,自認(rèn)為保存的如此之好,定是好酒,于是道:“莫成君,去找個酒壺來?”

  “沒有。”師父從不飲酒自然沒有酒壺。

  柳若云粲然一笑,打趣著說:“有酒卻沒壺,難道這酒你們用來觀賞嗎?”

  莫成君再次蹙了眉,知道柳若云又打起了這酒的注意,他道:“這是師父……”他想起了師叔抓魚時說的話,于是生生吞回了“釀的”二字,以便師叔能放過這些“醉意酒”,他還補(bǔ)充說,“師父不飲酒?!?p>  當(dāng)然不管這酒是不是景明溪釀的,柳若云都不打算放過,失眠兩日的她就指望這些酒能讓她入睡。

  柳若云打算自己想辦法,便對莫成君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去吧,叫你師父?!?p>  柳若云特地的再次說了一句“叫你師父”,莫成君的心思她怎會不明白,可她也有自己的憋屈,有發(fā)泄景明溪不告訴她實情的不滿;有感嘆原主悲涼無助的心酸;也有不想呆在此地的無奈;還有景明溪對自己一無所知的沉默;這叫她怎能不憋屈。

  而自己揶揄景明溪關(guān)系差的那句話她真是后悔莫及,真是不該揭穿,這樣明擺會拉開倆人的距離,原本倆人都從未曾靠攏過……

  “哎!”柳若云抱著懷中的酒再次輕嘆,自己何時才能完成任務(wù),回到未來?。‰y道自己真要來一出霸王硬上弓么!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下的去手呢?

  景明溪遲遲未動身回幽蘭苑,他站在無我之境的山峰上已是好一陣了,這位置雖然不是蒼涯山得最高處,但這可以將蒼涯山最美景致收納眼中。

  翠綠的樹木層層疊疊,一片山海中間夾著各式各樣花樹,點(diǎn)綴這片山海,甚是美麗。

  然而他卻無心景致,柳若云那句“原來我們關(guān)系竟然如此之差”回璇在腦中,揮之不去。以至于與賀芳尊交談時竟然恍了神。

  他從未如此。

  可何種關(guān)系能稱之為好,何種關(guān)系稱之為差呢?

  他只知道師姐不喜不怒、無哀無樂,平平淡淡,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神情,而她下山游歷后更音訊全無,從未有過報信,那道屏風(fēng)……即使她到了永川鎮(zhèn)也未回來。

  景明溪心想或許這便是關(guān)系很差的表現(xiàn)吧!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連師姐的喜好都不知,陌生到仿佛從未認(rèn)識一般,可兩人從小相識。

  景明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竟連迎面而來的莫成君都未發(fā)現(xiàn)。

  “師父,怎么在此處?”石階之下,莫成君正踏步迎上而來,一聲師父之音打斷了他的回緒。

  少年雖身形穩(wěn)健,但步伐略顯匆忙,見到景明溪怔在此處有些詫異他覺得近日師父怔然的時間越來越多了,那夜師叔誤入熱泉也未發(fā)現(xiàn),此時亦是。

  景明溪見他步伐疾匆,便問:“何事如此?”

  莫成君神情惴惴,眸光閃爍,他道:“師叔讓我來請你回去……用午膳?!彼哉Z吞吐遲疑,因為師叔煮了你的魚,喝了你釀藏的“醉意酒”。

  廊庭外的那一淵池塘里漂浮著幾朵水草,看似塘里空無一物,實則里面有許多灰色的魚。

  從莫成君記事起,師父會不時地站立廊庭處,靜靜地凝視池塘,有時片刻,有時會是半日。

  不僅如此師父每年會釀造一壇酒,然后密封放置??伤麖奈匆妿煾革嬤^酒,而師父說這酒叫“醉意”。

  古靈精怪的師叔抓了魚,還要喝師父的酒,可偏偏她還讓師父回去同食。

  若師父知道食的是他養(yǎng)的魚,喝的是他釀的酒會是什么樣的神情?

  生氣?發(fā)怒?盡管師父總是一副不動聲色的神情,但他看的明白——那精美絕倫的俊臉也會陰沉,也是會生氣的。

  可若要說到發(fā)怒,他仿似從未見過。

  莫成君抬眸,悄悄地看了一眼景明溪,那原本冷峻、陰沉的俊臉在聽了他的傳話后竟然眉宇舒展,似乎有些高興。

  莫成君霎時覺得師父的神情有些奇妙。

  他心想或許這次師父也不會發(fā)怒。不僅如此,莫成君還發(fā)現(xiàn),自從師叔醒來后,師父的言語、神情皆是比以往多了些。

  確實,柳若云就像一顆巨石,將平靜的湖面砸出了水花,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撥動著景明溪的心弦。

  只是那顆心,被塵事冰封太久,依舊寒冷如初,未能融化。

  莫成君提醒著景明溪說:“師叔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彼叵胫?dāng)時情景,師叔疾首蹙額地說:“就是因為是景明溪的魚我才抓?!边B師父的全名都叫了,心情能好那里去。

  莫成君側(cè)身于石階旁,請景明溪先行回去,因為柳若云還讓他去找林蕭玄,叫他一塊回去吃魚。

  待景明溪信步回到幽蘭苑時,柳若云已是坐在了后院石桌旁,石桌四方,剛好坐四人。

  石桌上擺放著一茶壺,四個小杯落放石桌四方,柳若云扶額被石桌支撐著,不時張望,見景明溪回來便起身欲要迎上去,可剛一起身,腿便軟了一下,于是又坐了下來。

  景明溪踱步來到石桌前,衣衫微掀,姿態(tài)優(yōu)雅,他坐在柳若云的身側(cè),抬眸凝視著柳若云,青絲束髻,而髻松垮導(dǎo)致額角碎發(fā)散落下來,散亂卻似乎又有條理,白皙的臉蛋泛起了紅色。

  盡管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古靈精怪,但依舊靈動,還帶著微微的妖嬈。

  她這是又開始喝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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