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一顆心像是突然被冰狠狠撞了一下,她驀地一愣。
“你……”
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被他推到了季望舒懷里,他轉而看向孟思涼:“須盡歡可有解?”
孟思涼攤了攤手:“本就是助興的小玩意兒,要不是阿舒說想試試,我也不會倒騰這藥,解藥是沒有的,所幸藥勁兒也不大,要不給教主找個小倌兒消遣消遣?”
聽到這一句,顧如許險些背過氣去!無奈身子酸軟得厲害,實在使不上勁兒,只能倒在季望舒懷里哼哼。
季望舒身上比她涼快許多,沒一會兒,她就忍不住伸出了罪惡之手,開始扒拉他的衣裳了。
“教主?。俊奔就娉粤艘惑@,慌得臉色都變了,只能拼命摁住她的雙手,“那現在怎么辦?。 ?p> “既然藥勁兒不大,就不必找什么男人了?!鄙倌昕聪蛐l(wèi)岑,“去拿點繩子來吧?!?p> 顧如許此時已經開始發(fā)懵了,搖搖晃晃地笑著去勾季望舒的下巴,非要聽他唱什么“征服”,眼見著季望舒招架不暇,孟思涼總算伸手將她拉了回來。
“教主,您且忍忍罷。”
沒一會兒,衛(wèi)岑便拿著繩子回來了:“蘭公子,這繩子是要……”
“捆上。”少年平靜地看著滿面通紅,還在那瞎蹦跶的顧如許。
“???”衛(wèi)岑怔住了,“把教主……這不太好吧?”
“拿來拿來!”孟思涼和季望舒?zhèn)z人都快摁不住這祖宗了,趕緊讓衛(wèi)岑遞繩子,給她囫圇捆了三層。
少年上前拍了拍她的臉:“顧如許,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顧如許眼下別說認人了,說話都難以自控,張口便嚷:“小正太我告訴你!你這樣很容易被我推倒的!”
說著,她還呲了呲牙。
少年嘆了口氣:“行了,給她吊窗外吹會兒風吧,橫豎藥勁兒也不大,估摸著吹個半宿就能清醒過來。”
“這好歹是教主,萬一吹病了……”季望舒尷尬地提了一句。
少年看了顧如許一眼,笑了笑:“放心,她結實得很,后院的牛凍病了,她都病不了。”
季望舒:“……”
蘭公子近來說話真是越來越犀利了。
看了看還沉浸在須盡歡的藥勁兒中的教主,三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后,手腳麻利地將她掛在了朝后院的那扇窗子的窗框上。
一陣夜風吹來,顧如許抖一激靈,迷迷糊糊地低頭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干嘛……”
“實在對不住了教主,這是蘭公子的主意,您若是清醒了,便喚屬下過來放您下來。”衛(wèi)岑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孟思涼和季望舒出去了。
“捆結實了嗎,教主力氣可大了?!奔就嬗行鷳n。
孟思涼頗為自信:“放心,足足繞了三層,牛都掙不開!”
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那扇合上的門扉外。
晚風呲溜劃過她的脖頸,更深露重,涼得她抖了抖。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繩索,再抬頭瞧瞧天上亮得跟面餅似的月亮,覺得她這個教主,可能有點凄涼……
誠如那少年所言,須盡歡的藥勁兒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樣,烈到非得交歡才能解,這藥更多的只是助興,在這聲色之所中,給那些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們添點趣兒,于她而言,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雖說被屬下吊在這顯得有點丟份兒,但這么吹了會兒涼風,倒是舒坦不少,漸漸的,身子也不再那么燥熱不安了。
稍稍冷靜些后,她想起了方才對她半點不知道客氣的白衣少年,他應該也是紅影教中人,但從孟思涼他們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來看,又不像是個普通教眾,就連衛(wèi)岑都稱他一聲“蘭公子”,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蘭公子。
嗯?……蘭公子?
若是沒有記岔,之前衛(wèi)岑給她送來的那個輪椅,似乎就是這小子的手筆。
“系統(tǒng),把紅影教的人物資料給我看一眼?!?p> 系統(tǒng)這會兒非常麻利,她細細看了一遍后,在其中找到了唯一一個姓“蘭”的名字。
蘭舟。
名兒還挺好聽的……她暗暗嘀咕。
然而接下來她就發(fā)現了不對頭的地方,這小子竟然是顧如許養(yǎng)大的?
“不會是童養(yǎng)夫吧?顧如許這么喪心病狂的嗎?那小子原來是教主夫人啊,哎哎哎,你倒是跟我說說,他倆以前有沒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小狗糧啊!……”
[請壯士不要這么八卦。]
在系統(tǒng)友善的提醒下,她暫時將自己的好奇心吞回了肚子里,繼續(xù)舉頭望明月。
聽聞自古望月多風雅,明月照空,清風徐來,便有無數才子佳人為之吟誦詩詞名句,今夜青州城的海棠花恰好都開了,從
窗前望過去,如夜霞一般好看。
“真美啊……”她由衷地感喟道。
涼風拂過,仿佛能吹散多日的煩憂,舉頭望明月,低頭觀街燈,只是……
“咕——”
只是她的下屬好像都忘了,她還沒吃晚飯。
“……唉,如果給我來個醬肘子該多好?!?
夏清茗
——小劇場—— 顧如許:講道理你們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安慰教主,給教主準備涼水洗洗臉,想辦法給教主解媚藥才對么?你們怎么能這么干脆地把教主吊在屋檐下吹冷風!無情!沒良心!教主還餓著肚子!——我大概是史上最可憐的反派了吧(原地躺尸)。 紅影牛郎團:為了大家的清白,請教主忍一忍吧。 教主這么可憐巴巴,下章把師兄放出來,來一場感人肺腑的重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