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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使不得

第五十九章:風(fēng)干鱉殼兩面平(PK求收)

夫人使不得 夏清茗 2026 2018-06-23 20:31:00

    “?。俊鳖櫲缭S整個(gè)人仿佛都蔫了似的,有氣無力地瞥了他倆一眼,“哦,我昨晚沒睡好……”

  牛頭不對(duì)馬嘴的答復(fù)惹得人更窩火,沈雖白卻先他一步上前。

  “你幾時(shí)來的?”他打量著她發(fā)青的眼窩。

  她嘆了口氣:“太陽(yáng)還沒落山就來了?!?p>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jìn)屋?”

  “我看你們還在收拾,便打算躺在屋頂上歇會(huì)兒,等了等就有些困……”說著,她打了個(gè)呵欠,眼底浮起一層水霧,她換了身不顯眼的玄青色衣裳,瞧著像只沒睡醒的貓,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身后的屋頂,輕描淡寫道,“然后,我就從上頭翻下來了?!?p>  沈雖白:“……”

  岳將影:“……”

  這前因后果是不是有點(diǎn)……

  他們仰頭看了看缺了兩塊瓦片的屋檐,再看看掛在正下方的顧如許。

  江湖道義,人艱不拆。

  沉默了須臾,沈雖白道:“那你先下來吧?!?p>  顧如許握緊了細(xì)長(zhǎng)的桿子,定神俯瞰著他,抿了抿唇,沒說話。

  “你沒事抱著那根桿子作甚?”岳將影瞧著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一陣好奇,“你這臉色活像是剛被男子拒了?!?p>  顧如許剜了他一眼。

  “喲……”岳將影不免意外,“真說中啦?”

  他擰著眉一臉同情,眼中卻分明有著幸災(zāi)樂禍的暢快。

  顧如許沒忍住,摳下桿子上一塊木屑照著他臉上砸!

  “閉嘴!”

  仿佛被人狠狠踩中了尾巴,她又氣又急,憋了一天一夜的委屈這會(huì)兒都涌出來了。

  可有人知,當(dāng)一個(gè)人跌進(jìn)一個(gè)深到可能到死都爬不出來的巨坑里,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能數(shù)得清楚,拼了命想爬出來,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絲慰藉,還以為這輩子的福氣尚在,就算要等著苦苦苦苦苦苦苦苦盡甘來,只要想想那一絲慰藉,便覺得還能撐下去。

  現(xiàn)在好了,活像個(gè)笑話。

  她現(xiàn)在就是這種心情。

  憋著無從說起的難受,以及不知如何下嘴的槽點(diǎn),與其說失戀,真相似乎還要更令人傷神些。

  見她生氣,岳將影笑得更歡了,要不是還顧及自己堂堂世子的形象,顧如許覺得,他這會(huì)兒能笑出驢叫聲。

  她心里酸得厲害,暗暗盤算著要將這臭小子笑出滿臉褶子的嘴臉畫成畫,裱起來,掛遍大街小巷,讓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而沈雖白,只是靜靜站在那,看著她強(qiáng)忍著委屈的樣子。

  她本就生得極美,著急的時(shí)候,會(huì)不由自主地撇一下嘴角,便是這樣一個(gè)小動(dòng)作,就好像一直將自己藏在黑暗中的人驟然明亮了起來。

  讓他想起了當(dāng)年的那個(gè)顧如許。

  縮在櫻桃樹的樹杈上,難得好聲好氣地喚他“大師兄”,央求他接她一把。

  他突然笑了出來,招來她惡狠狠的一瞪。

  “你倆找茬是吧?”

  “咳嗯?!鄙螂m白識(shí)趣地忍住了笑意,“將影,適可而止,還有正事要辦。”

  聞言,岳將影搓了搓笑僵了的臉頰,正色道:“也對(duì),顧教主還是先下來?!?p>  顧如許一怔,許久沒接話。

  “十一?”沈雖白不解地望著她。

  “我不叫‘十一’,沈少俠別亂喊。”她擰著眉。

  他頓了頓:“那……顧教主,若是沒什么事,下來說話可好?”

  顧如許暗暗握緊了拳頭,咬牙咕噥了一句。

  “什么?”沈雖白顯然沒聽清。

  于是,她又小聲重復(fù)了一遍。

  沈雖白茫然地望著她:“能否……再說一遍?”

  顧如許深吸一口氣,別開臉整理思緒,正當(dāng)她專心致志地思量著如何才能通過委婉的措辭將自己的狀況表述清楚且不能丟了反派的顏面的時(shí)候,岳將影好巧不巧地插了一句。

  “顧如許,你該不會(huì)是下不來了吧?”他望著二丈高的墻頭上孤零零的那道身影,試探道。

  然后,他清楚地看到那道身影繃在了那。

  顧如許緩緩回過頭,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臉色。

  武功的事能叫“下不來”嗎?她只是一時(shí)忘了輕功是怎么用出來的了而已,再給她兩分鐘就能想起來了好嗎!她之前都跳上屋頂了……說起來,她正是因?yàn)橄氩黄鹱约盒牟辉谘赡菚?huì)兒到底是怎么跳上屋頂?shù)牧瞬挪坏貌粧煸谶@里沉思。

  她就知道嘚瑟久了,遲早有掉鏈子的一天。

  只是沒想到,會(huì)在沈雖白面前而已。

  沈雖白猶豫再三,對(duì)她伸出了手:“你這樣像魚干似的掛著,也挺不舒服的,跳下來吧,我接著你。”

  這笑容可以說是非常真誠(chéng)且耿直了,有如在她千瘡百孔的自尊心上再補(bǔ)了一刀。

  “不,必,了。”她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gè)字。

  沈雖白頂多是耿直地補(bǔ)刀,另一位則可以稱之為相當(dāng)?shù)厮翢o忌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魔教教主的顏面,在岳將影突然上氣不接下氣的捶地大笑中,蕩然無存。

  更可氣的是,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她手中的紅影劍會(huì)突然插在他腦門上,恍然大悟般喊出了他憋了好久的真心話——

  “沈雖白你總算說了句中聽的!她這么掛著真的神似魚干!誒不對(duì),你看看,前后都跟鍋蓋壓過似的,是不是風(fēng)干鱉殼兩面平!……”

  神特么“風(fēng)干鱉殼兩面平”!

  顧如許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

  “岳將影!勞資今天要把你打出翔!”她擼起袖子,抄起紅影劍,猛一后蹬,縱身一躍!氣勢(shì)洶洶地朝著岳將影刺出一劍!

  都說憤怒能激發(fā)人的潛能,顧如許信奉科學(xué)那些年,對(duì)此也深信不疑,無論是從心理角度還是生理角度來看,這都有一定的道理。

  她打從心眼兒里相信,極端的憤怒之下,遵從本能,就能順其自然地使出飄逸絕倫的輕功。

  然,輕功使沒使出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滿懷信仰,企圖挽尊的這一瞬間,她的衣裳被她方才摳出來的那個(gè)坑勾了一下。

  該如何形容這尷尬的一瞬呢,不如想象一下一鼓作氣吹至飽滿,突然被撒了口的氣球。

  對(duì),是她沒錯(cuò)了。

夏清茗

  ——小劇場(chǎng)——   顧如許:武功的事兒能叫摔嗎?我只是沒站穩(wěn)而已!沒站穩(wěn)而已!   岳將影:那也改變不了你風(fēng)干鱉殼兩面平的事實(shí)!   顧如許:你這樣會(huì)被揍的我跟你港!   PK了嗷嗷嗷——   茶糕們愛我一次!雙更!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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