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煙然撐著臉,想到,這大院只有一個拽兒的話,確實不太夠,看來,是時候該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唉,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屋里那些原主的首飾貴重物品,都已經(jīng)被偷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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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擺滿菜的大圓桌前,連著坐著三個人。一大群婢女站在邊上伺候著。
“秋兒,你去瞧瞧二小姐,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不來”李茹溫柔的對著秋兒吩咐著。
轉(zhuǎn)頭看著坐在身旁的朱誠,“老爺,你都累了一天了,要不你先吃點吧”
“是啊爹,咱先吃吧,沒準(zhǔn),妹妹她又在院子里發(fā)脾氣呢”婼婉妍先夾了一筷子的紅燒肉,放入朱誠碗中,“爹,您吃”
“發(fā)脾氣?這才回來兩天,發(fā)什么脾氣?”朱誠不解的看著婼婉妍,“妍兒啊,這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老爺,你有所不知,這煙然,她早上去賬房了”李茹裝作一幅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的模樣。
“是拿銀子出去玩了吧,怎么,你們不給她?”朱誠皺著眉頭。
“哪能啊,前些天妍兒在奇異布裝買了一塊布,做衣裳,今早莊老板來賬房取銀子了,湊巧被煙然那丫頭看到了,就被攔了下來,還說以后買東西的錢不能從賬房取,要錢找妍兒她自己付”
“而且,她還說”李茹欲言又止。
“說什么?”
“她還說,這婼府的錢是她婼家的,我們是外人,以后不準(zhǔn)我們再花”李茹添油加醋的說著。
“豈有此理”朱誠一拍桌子,“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了”
“所以這會兒,妹妹她指不定在她院里發(fā)脾氣呢”婼婉妍站起身,“爹,您消消氣,妹妹她可不就是這個性格嘛,其實也沒什么的”
“是啊,老爺,煙然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你別放在心上...”李茹和婼婉妍對視一眼,暗自一笑,成了。
以老爺這個疑心病,等下可有的那小賤人受的。
——
“小姐,穿這件”拽兒翻著柜子,拿出了一件淺藍色的衣服。
“不錯”婼煙然滿意的點點頭,看起來皺巴巴的,挺舊的,不錯,就這件吧。
剛穿好就看到拽兒也換好了衣服,是一件灰色的破舊衣裙,腰部這里還打著一塊黃色的大補丁,袖口還有一個破洞。
“嘿嘿嘿,自從小姐去柳鎮(zhèn)后,李茹就發(fā)了兩套衣服給我,這便是其中一套,干粗活穿的,一直沒舍得扔”
拽兒給婼煙然簡單的挽了一下頭發(fā)。
婼煙然抬手捏捏她的臉,不是舍不得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怕忘了自己吃過的苦,受過的傷吧。
聰明
“放心,你家小姐我,以后絕不會讓你再受一絲傷害了”摸摸她的臉。
拽兒之前的那滿身交錯著的疤痕,已經(jīng)深深的記在了婼煙然腦中。
“哎呀,小姐,你就知道煽情”小姐真好,拽兒吸吸鼻子,仰著頭,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大廳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里面站著一大群婢女,畢恭畢敬的低著頭,起碼十幾個的樣子。
“噗嗤”婼煙然笑出聲,這三人還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皇親國戚啊。
剛走到門口,嗯?氣氛不對。
只見三人并排坐著,朱誠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坐在中間,好像在生氣,而婼婉妍和李茹責(zé)笑嘻嘻的正和他說著話,像是在討好他,時不時還往他碗里夾幾筷子菜。
不過這氣氛也對,那一老一小倆女人,肯定在嚼舌根。
“喲,爹爹你們這是吃上了?”既柔弱又委屈的聲音傳遍大廳。
“都什么時辰了,你...”朱誠瞪板著臉,剛想指責(zé),可看到婼煙然的模樣,到嘴的話立馬咽了回去。
這孩子,頭上不僅一點首飾都沒戴,連衣服都這么舊,和以前那金銀珠寶掛滿身,衣衫亮麗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還有身后那婢女,穿的如此破舊。
在打量婼煙然的同時,婼煙然也打量著他。這還是第一次和朱誠面對面的對視。
這朱誠長的倒挺秀氣,頭發(fā)一絲不茍用一根藍帶子盤在頭上,濃眉大眼,一看就是老實人,不過這真的只有三十二歲?有點顯老啊,板著個臉,看來準(zhǔn)備罵我了。
還有這李茹,這保養(yǎng)的挺好,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柳葉眉,三十歲了,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穿的跟個風(fēng)塵女子一樣,那領(lǐng)口開的,半個胸都露出來了,眉頭微蹙,一幅讓人看了就想去心疼的樣子。
果然啊,這一幅樣子,其中的精髓,已經(jīng)完全的被婼婉妍繼承了,不過好在婼婉妍沒穿成這樣子。
唉,婼煙然暗自嘆氣,想想自己也二十八歲了,戀愛都沒談過,這李茹也就比她大兩歲,都是倆孩子的媽了,大的還十二歲了,差距啊。
不對,現(xiàn)在這算是和染染談戀愛嗎?哎呀想什么呢,人家才幾歲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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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片白色的樹林中,彌漫著一片白色的迷霧。
“阿嚏”正獨自一人穿梭在其中的花醉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怎么回事,肯定是煙然想我了。
‘啪慈慈慈’正美的冒泡的花醉染聽到了這如雷貫耳的聲音,立馬回過神,飛身站在樹頂,抬頭望著白林另一頭。“煙然”花醉染暗嘆一聲,接著朝著那方向趕去。
只見白林那一頭是灰蒙蒙的一片,上空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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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怎么穿成這樣子就來了?婼婉妍,起身走向她,溫柔的說著“先坐下在說吧,爹和娘都等你好長時間了呢”
“呀,拽兒,你好大的膽子,敢穿成這樣就來大廳,也不怕臟了地”
切,婼煙然臉色一擺“姐姐,姨娘,妹妹還想問你呢,這兩年不在家,煙然屋子里,但凡值一點錢的東西,能拿的都被人拿走了,如今我那‘煙居’只剩個外表華麗的空殼,連稍微好一點的衣服都沒有一件”
“姨娘啊,你們到是穿的光鮮亮麗,小日子過的挺美的”
“是嗎,煙然怎么不早點來和姨娘說呢,姨娘好早些幫你備著”李茹神情一稟,立馬走到她邊上,拉著她的手,問寒問暖的。
“我和拽兒從回來到現(xiàn)在,總共才兩天時間,我那‘煙居’居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見到過,這是都來伺候你們了嗎?怎么,姨娘你是想著我在柳鎮(zhèn)粗活干慣了,回到這婼府,也不必人伺候了?”
“這,我”
“煙然啊,先坐下吃些東西吧”朱誠打斷李茹,立馬和婼煙然打著哈哈。
“這事啊,是你姨娘不對,可前些天她還為了你要回來了,就買了一批上好的布料,可是聽說今早莊老板來府里取銀子,你不同意?”
喲,這話題轉(zhuǎn)的真是快,是非顛倒,篡改事實?還真是急中生智。婼煙然瞥了他一眼,睜眼說瞎話誰不會啊。
“爹爹,人家莊老板可說了,那布是給姐姐做衣裳的,打的還是欠條,你要知道,欠條這種東西不可行,萬一哪天外邊的人看婼家家大業(yè)大的,動了歪心思,隨便這么一寫,就來婼府取銀子,這可怎么辦才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