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皓兒?為什么不讓為父直接做了張家之人給你出出氣?!安窡x憤填膺的樣子就像受辱的是他一般。
“張家突然如此強硬多半是有了靠山,雖然張家沒什么資本,但萬一有些意外,比如說還有旁人垂涎他家的小姐之類的情況?!安佛┑脑捳f的有些惡毒,但卻沒注意自己也是那垂涎的一份子。
“他張家一個邊陲小族能攀上什么大樹?不過皓兒想的如此周密倒是難得難得啊,哈哈哈?!澳莻€程姓的大師雖然對于張家不屑于顧,但對于這個聰慧的徒弟卻是越看越喜歡,甚至連之前因為徒弟而受的氣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好,還是皓兒想得穩(wěn)妥,我倒要看看這個張?zhí)忑R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安窡ê藓薜恼f道。
“一一...“張家這邊,張?zhí)忑R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父親,我知道的?!耙灰缓莺莸囊Я艘ё齑剑拔疫@么做是有原因的,還請你相信我?!?p> “唉,好吧...“張?zhí)忑R雖然還想在說些什么,但是看著一一緊咬著的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他卻沒再說些什么。
各自經(jīng)歷了一段路途上的插曲,倆家人終于來到了鋒影城中最大的酒樓鋒影樓,因為今日本是卜家公子的大婚,所以鋒影樓早已被卜家包了下來。
“請!“卜皓很有一副家主風(fēng)范的把張?zhí)忑R一行人讓進了鋒影樓的大廳,就在張家之人全部進入之后他對一個仆人耳語了幾句之后,也就一同進入了鋒影樓。
同樣是因為辦婚禮的緣故,雖然兩家人來的頗多,但還是被這偌大的大廳承了下來。
“事情先放一邊,張家主一路辛苦,先嘗嘗我這茶葉,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卜皓很是客氣的命人上了茶,而張?zhí)忑R似也是有意想緩和一下之前太過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倒也沒有推辭還是真的帶人坐下喝起來茶水。
“這位先生看著可是眼生啊,不知張家主可否介紹一下?!昂xQ那扎眼的樣子真是想不被注意到都難,本來就有了些戒備的卜皓更是不可能忽略掉這個張家最可能的變數(shù)。
“這位是我張家新晉的客卿長老,只是性子有些怪異還望卜家見諒?!胺路鹆私獾搅撕xQ刻意營造出的性格,張?zhí)忑R一筆帶過了海鳴的身份,只是卜皓卻依舊警覺的上下打量著海鳴。
卜皓沒有再說什么,大廳內(nèi)也一時陷入了沉寂,只是這種沉寂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外面的喧鬧聲打破了。張家一個坐在窗邊之人聞聲而去,略微在窗邊一觀望就變了顏色,他快步上前對著張?zhí)忑R耳語了幾句,張?zhí)忑R聞聲也不由的心中一陣煩亂,原來就在他們略作休息之時,卜家已經(jīng)把鋒影城的勢力聚集到了此處,雖然他長了個心眼并沒有直接進入卜家,但他卻沒沒有料到現(xiàn)在的整個鋒影城基本都已經(jīng)姓卜了。
“今天這個婚約我張家是一定要毀的,得罪之處還望卜家諒解,當(dāng)然作為毀約的一方,我張家也一定做出補償?shù)??!翱紤]到當(dāng)下的情況,這鋒影城還是盡快離開的好,他終于不再緩和兩家的氣氛,而是直接提出了要求,然而面對張?zhí)忑R的話,卜家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雖然卜煥很想拍案而起,但看著自己兒子那沉穩(wěn)的樣子,他也就忍了下來。
“婚約這個事情么。“卜皓頭也不抬,只是一副專心玩弄著手中茶杯的樣子,“還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吧?現(xiàn)在如果張家不毀約,我卜家倒是也可以付出些代價的,畢竟以后我們就算是一家人了么?!?p> “這一家人,我看張家可能擔(dān)不起?!皬?zhí)忑R瞇了瞇眼注視著卜皓的一舉一動,而卜皓的耐心也終于在此時耗盡了。
“那你張家覺得能拿什么陪我卜家?!罢f到這卜皓手中不停玩弄的杯子靜止了下來,“你張家憑什么覺得自己能補償我們卜家!“
“啪!“卜皓手中杯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而兩家之人也在此時紛紛暴起,一場大戰(zhàn)看來在所難免。
終于在此時,海鳴動了,于是一團黑影突然站在了兩方人馬之間,也許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太過詭異,竟然所有人都沒有看清那團黑影到底是如何站在如此顯眼的地方,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場面竟在一時再次陷入了僵局。
“在下程方,是名二品附能師,閣下到底何人,我勸閣下還是不要參與這件事的好?!安佛┑睦蠋熗蝗簧锨傲脸隽俗约旱纳矸?,他還不由得有些得意了起來,因為想他這樣的附能師在這種小城鎮(zhèn)中就如同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不過二品附能師?!昂xQ用沙啞的聲音有些不屑的說道,聽到這樣的回答程方先是一驚,不過他卻接著就冷靜了下來。
“閣下倒是好大的口氣?!俺谭叫α诵Γ驮谀莻€笑容中殺意卻是猛然的迸射而出,因為常年附能原因,所以程方在凝像的造詣上可是不欠,雖然沒有太多的修習(xí)過武藝,但是對于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他卻是有著十分的把握。就在那個笑容還沒有從他的臉上消失,他的右手中一柄橙色的刺劍已經(jīng)悄然的生成,雖然武藝不濟,但僅僅這一手就比卜煥那個短小刺高明上了太多。因為本來兩人距離就不遠,再加上刺劍的長度,就在劍生成的瞬間劍鋒就已經(jīng)逼近了海鳴。只是程方那滿是殺意的冷笑突然就變成了驚恐,因為那個就在那柄凝像而成的細劍碰觸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劍竟然碎了。程方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的凝像碎了代表著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凝像代表著習(xí)武之人能用自己的能凝結(jié)成實物,那凝成盔甲似乎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難的事情,而貫甲之所以會有貫甲意義就在于此,什么才能稱為盔甲?自然是要防御攻擊,而凝像和貫甲的區(qū)別就在于此,他們之前差的就是能凝煉程度,只有高度凝煉的能才能稱得上貫甲,而凝像而成的盔甲終究只是種擺設(shè)。于是程方再也沒有更多的懷疑,此人的速度在加上碎掉了他的凝像,他再也沒有了懷疑,此人是個貫甲階層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