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江橫云猛然擊出了三拳,暫時逼退了海鳴,而他也在此時退了幾步。拉開了些許的距離之后,江橫云似乎在身上摸出了什么并一把塞到了嘴里。
“小賊,今天算你運氣好,也讓你見識下江家的手段?!苯瓩M云的臉色變得越發(fā)的猙獰,而他原本只覆蓋到臂膀的貫甲伴隨著一種詭異的蠕動,居然向著他的身體上開始蔓延。這還不算什么,更詭異的是江橫云的斷臂上居然也又能在蔓延著,而且那黑色的能竟然慢慢組成了一只手。
江橫云赤紅著雙眼用力的握了握自己重新?lián)碛械挠沂?,雖然這招有著一定的副作用,而且也被江克嚴令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但江橫云還是很迷醉于其中。原因無他,自己那殘缺的身體一直是他一塊嚴重的心病,今晚的一切都讓江橫云的心情很是不爽,而這個就算給了他足夠的理由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此時的屋外,江家之人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把這間大屋圍得水泄不通。海鳴與江橫云纏斗了如此久的時間,江家卻沒有任何人進入這個大廳之中,并不是因為海鳴隱蔽的好,其實江家在那些舞女跑出之時就已經(jīng)掌握了屋內(nèi)的情況,而江家之人一直不曾進屋,則是因為此時江橫云正是江家此時的最高戰(zhàn)力,而且更關鍵的一點就是江少爺那怪異的脾氣,如果他們闖進去壞了少爺?shù)难排d,那多半是要與賊人陪葬的,所以他們此時只是圍在了屋外。
此時江橫云的臉色雖然差了很多,但海鳴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江橫云此時高了好幾層的氣勢。海鳴在此時收起了自己那稚嫩的拳法,他只是靜靜立在那里看著江橫云的表演,而這個做法雖然讓江橫云很好的完成了他的殺手锏,但卻也觸碰到了江橫云那本就有些裂痕的自信心。
“啊?。 苯瓩M云發(fā)出了一聲像是野獸一般的咆哮,向著眼前那人奔去,沒有花哨的一拳卻蓄積著他全部的力量,而眼前之人卻是沒動。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江橫云有些恍然,但拳已經(jīng)揮出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就在江橫云的拳頭馬上就要落在海鳴的身上的時候,海鳴一把捏住了那個拳頭。
看著自己被阻住的拳頭,江橫云愣住了,此時的他才想起為什么剛才的事情有些眼熟,就在一年前,他就與海磐進行過一次相似的比斗,只是此人的兩人卻是換了位置,而且眼前之人更是做到了自己曾經(jīng)想過的效果。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江橫云的腦中閃過了很多,但實力上的差距還是讓他連退了好幾步。此時他那凌亂的衣裳終于讓他出了些意外,因為退得太急,江橫云一腳踩住了自己那拖到地上的衣角,然后有些狼狽的摔倒了。
海鳴沒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而江橫云卻是在急忙起身間,又讓衣服絆了幾次。真是有些惱羞成怒了,也不顧不上實力的差距,江橫云又向著海鳴撲了過來,而這次海鳴卻是連手都沒出,他只是任由江橫云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其實剛才的一切都是因為江橫云自己的行為,但他那蠻橫的少爺脾氣卻不想承認這些,但就在他一拳拳的打在那賊人身上之時,他的心也越發(fā)的涼了下來。雖然每一拳都能錘出一聲悶響,但不只是那黑色的盔甲毫發(fā)無塤,眼前這人居然連一絲顫抖都沒有。雖然看起來自己做的事情毫無效果,但他卻不能停下來,江橫云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卻又只能苦苦支撐著,他怕,怕自己停下來之時就是自己的死期。
感覺著打在自己身上越來越小的力氣,海鳴也不想在耗下去了。猛然的一拳,江橫云完全沒看到眼前之人是怎么出得拳自己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
海鳴撿起身邊劍,那正是江橫云的佩劍,而后他就在江橫云絕望的眼神中向著后者走去。
“你不能殺我,不能...”似乎自己都找不出來眼前之人會不殺自己的理由,江橫云只是翻來覆去的說著不能殺我。
但海鳴卻沒有因為任何的一句放慢了腳步,他慢慢的走到了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江橫云的身前,他依然沒說任何的話語,只是慢慢打開了自己的遮面。
“海,海...”似乎是太過激動,雖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但江橫云卻喊不出他的名字,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為他以后也不會再叫出那個名字,海鳴的手一動,一道寒光已經(jīng)劃過了江橫云的脖子。
江家的護衛(wèi)在屋外緊張的護衛(wèi)著,屋內(nèi)傳出的聲音不斷的拉緊著他們的神經(jīng),雖然不是真正的關系著江橫云,但他們還是祈禱著那個喜歡虐待別人的江少爺不要出事,而這只是因為害怕江克的遷怒。聽著屋內(nèi)何種各樣奇怪的聲響,屋外之人也有著一些判斷,但他們能做的卻只是祈禱著江橫云不會因為玩弄之心而陰溝里翻了船。
過了許久之后,屋里終于歸于了平靜,正在眾人猶豫要不要入內(nèi)之時,一個黑影居然撞破了屋頂飛走了。江家的護衛(wèi)們就這樣看著那天外來客消失在天際,卻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要進屋看看。
“少爺沒事吧?”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在此時提醒了眾人,而這些護衛(wèi)也立馬反應過來,那飛走的肯定不會是他們的江少爺,那江少爺又會在哪呢?
想到這,幾個小統(tǒng)領立馬沖進了那間大屋,而等著他們的只有江橫云那無頭的尸體。
拎著江橫云的頭顱,海鳴并沒有急于回到海家的神殿,他只是躲在了安寧城的城外靜靜的等著,直到天邊都發(fā)白,他才確定江家之人并沒有找到的他的行蹤。
脫下自己的外衣把人頭包好,海鳴沒有御劍而是一閃身消失在了安寧城外的一座小山頭上。足足兜了一大圈,海鳴才回到神殿之中。
把幾個哥哥聚集在了父親的房間中,海鳴慢慢的把手中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衣服上一些滲出的血跡,海荼皺了皺眉頭,但雖然有些猶豫他還是上前打開了那么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