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蕭遙做了夏國的王,‘天下’二字自然不再局限于趙國的這一小片天空。
趙國的青年才俊要走出去,往更遠的世界闖蕩,也可以拿本宮講述的故事做個參考,看看跨過高山,越過海洋。眼望不穿的那一片大地上,那些不為趙國人所知的精彩。
掂掂自己的斤兩,好走得更穩(wěn)。
今天要分享給大家的是,夏國的一代雙驕——鳳悠然和即墨重山的故事。
這兩人都是十二家族后人,年紀相仿。
夏國當代名媛榜上位列一二,成就舉世公認。
其中,鳳悠然成名較早。
早在收拾姬家繼承人的時候,鳳悠然就因其獨創(chuàng)的‘迷宮式’犯罪思路,被刑偵高手斯之闞列入《犯罪模型》一書中,單獨成章,可謂開一時之先河。也成為眾多案例中唯一一個始終‘逍遙法外’的人物,因此廣為人知。
夏國學制分三個階段,小學六年,中學五年,大學四年。那時候鳳悠然才不過上中學二年級,剛滿十四歲。因禍得福,提前鎖定國立大學學生會長一職,可謂非常幸運。
作為十二家族后人,鳳悠然可以自由出入夏國高官權(quán)貴的養(yǎng)老之所——長樂堂。
那段時間,鳳悠然常在長樂堂跟隨圣手即墨光武學棋。
一群老人中,在棋藝一道,能與即墨光武對弈之人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那么幾個。其中一個名叫百里歷,主管工部十八年,明年就退下來了,如今已經(jīng)不太管事了,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長樂堂修養(yǎng)。但部下還是經(jīng)常會前來請教事務。
工部準備重修定川橋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常在一旁觀摩高手對弈的鳳悠然。
定川橋是進出京城的門戶之地,現(xiàn)今的大橋是四車道,建好已逾六十載,最近這些年都是在修修補補。
跟日益繁華的京城相比,這座上了年紀的老橋就顯得有些狹小破舊。
如今工部計劃將現(xiàn)在的橋體徹底拆除,重建一條八車道的長橋。
只是目前工部同時在進行好幾個工程,因為經(jīng)費問題,初步預計會在三到五年后正式啟動。
這件事就記在了鳳悠然心里。
兩年以后,她就要做國立大學的學生會會長了,此事既然已經(jīng)定下,那自己需得早做準備,任期之內(nèi)絕不能無所事事,隨波逐流,必須干出一番成就,好為將來做準備。
鳳悠然立志做一個為學生解決問題、受人愛戴的會長,計劃自己就任以后,要在國立大學進行一番重大的變革。
這樣一來,實地考察自然少不了。多聽多看,找到問題所在,才能尋找相應的解決之法。
于是鳳悠然一有空閑就在國立大學的校園里到處溜達。尤其是筑夢堂書館,更是必去之地。
筑夢堂是國立大學的年輕人和同伴暢談夢想的地方。許多人都在這里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
熱血沸騰、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聯(lián)合起來,彼此成就,共創(chuàng)未來。
常在這里聚會的一個六人小組引起了鳳悠然的注意。這個小團體的頭領叫高毅然,成員都是建筑專業(yè)剛?cè)雽W的橋梁愛好者,立志于成為當世頂尖的橋梁設計師。
十天一次的聚會上,每個人都會跟同伴分享自己最近的設計和思路,表現(xiàn)可圈可點。
因鳳悠然旁聽過幾次,她們以為鳳悠然也是同道中人,也不嫌她年紀小,拉她進來,大家就這樣成了朋友。
鳳悠然私下將定川橋要重建的事情告訴了她們,勸她們說既然想做橋梁設計師,那不妨從現(xiàn)在開始就合伙做一個大設計來練手,拿定川橋做樣本再好不過,說不定過幾年還真能用上。
即便官府不相信幾個學生的設計。但等定川橋開始了招標,滿世界的橋梁大家都在關注的時候,將設計好的東西公之于眾,絕對會引起這些前輩的注意。
如果大家能表現(xiàn)出足夠的能力,一定會給這些前輩留下深刻印象,到時候進入這個行業(yè)必然順風順水,更容易得到認可。
世上多少有才能的年輕人,缺少的就是一個機會而已。
大家一拍即合,六人小組廢寢忘食,將課業(yè)之外的所有時間都撲在了這一項浩大的工程設計上面。
那時候她們年紀都還小,做事自然沒那么周密。
兩年多后,鳳悠然在長樂堂聽說有橋梁界‘梁柱’之稱的別松前輩近期會在長樂堂小住。便興沖沖的前去拜訪,希望老先生能抽空指點一下高毅然她們,沒想到卻在老先生從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個讓她大吃一驚的消息。
原來老先生此次前來夏國,就是為了核定定川橋的設計圖紙而來!
鳳悠然如今也算知道些流程。到這一步,說明建橋的款項至少半年前就已經(jīng)撥下來,而且大橋的設計已經(jīng)交給了專業(yè)的設計院完成了,很有可能就是當世最頂尖的泉州設計院,如今只要設計圖紙核定過關,橋就要動工了,一切便成定局。
鳳悠然懊悔的直跺腳,自己還是大意了。當初聽她們說三到五年后才開始還以為早著呢。誰知這才兩年多點,橋就準備開建了,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可是,高毅然她們的設計已經(jīng)完成了。如果別松通過了泉州設計院的作品,那高毅然她們這兩年多的心血豈不是白干了。雖然當初對這樣的結(jié)局也有心理準備,可是誰不想拿到最好的結(jié)果?
鳳悠然不想就這樣放棄。
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別松前輩。
第二天,她還是去了別松老先生門前靜候。
從人說先生不在,請她改日再來。
鳳悠然禮貌的微笑:“無事,我是后輩,等等無妨!”
她就這樣恭恭敬敬的站在小院子門前,從上午一直等到日落,期間一直沒有挪動過地方,只是偶爾擦擦額上的汗水。
老先生在核定設計圖,不愿意受人打擾,總說自己不在。
鳳悠然雖然焦急,卻依舊很有耐心,明知老先生從后門進出,還是禮貌的等在前門,不去后門堵人,免得老先生難堪。
第三天、第四天,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