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書子心想:“以十四代的修為,這方圓百里也找不到對手,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只是,他近日表現有點奇怪,還是占卜一下為妙。”
想法敲定,他掐指算了起來。
易逍見他遲遲不走,還一副神棍的模樣,不禁開口詢問道:“你在干什么?”
“掌門,我修得是占卜之法,最擅吉兇?!毙与p目閉著,手指靈活地跳動,須臾,他忽然睜開眼睛,竟然讓易逍感覺到一絲天機的氣息。
留仙道觀,五個俘虜被丟進院子里。實在是怪不得留仙的道士們,這些年來,他們越來越窮了,壓根就沒有修建牢房。
“掌門,哦呸,十三代,掌門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回來?”玄靈子將俘虜們綁在院子中央最粗的一顆老松樹上,拇指粗的麻繩繞了足足三圈,他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回到玄書子身邊,問道??墒?,哪怕后者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他還是看出了擔憂,問道:“十三代?”
玄書子被推得打了個激靈,抽著氣埋怨道:“輕點,十四代,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p> 他的思緒不禁飄到了半個小時之前。
“掌門,大兇之卦,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即可破局。”
對面的易逍不以為意,反而帶著期待,邪笑道:“本尊早就知道,嘿,大兇之下,才有大寶藏啊?!?p> 玄靈子越看玄書子,越覺得不對勁,可是,無論他怎么問,也沒問出個結果來。
擇靈山上,易逍觀賞了片刻風景后,心覺無聊,體內靈氣又漲得難受。他便想了個辦法,“呼哧呼哧”把幾個通魂獸都給放了出來。雙子星、陽焱須獸、魅影都在擇靈星亭前排排坐,睜著大眼睛等待他的命令。
“奇怪,時間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大長老和二長老他們怎么還沒回來?”擇靈山的東邊山底,有兩個掌虛派的弟子守著,其中一個性子急一些,出言說道。
“可能是晗靈朱果生得偏僻,長老們找起來費時間?!绷硪粋€弟子端坐在草地上,應道。
先出言的弟子正想繼續(xù)說話,忽然抬頭挺胸,緊張地站好,喊道:“掌門!”
另一人見狀,連忙爬起來,也恭恭敬敬地站好。
凌鎮(zhèn)橋是掌虛派的掌門,此時,他滿目怒氣,抬手揮翻兩個守候在此的弟子,怒道:“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不知道嗎?”
兩個弟子頭腦發(fā)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低著頭,跪在地上,不說話。
凌鎮(zhèn)橋冷哼一聲,對身后的大部隊厲聲道:“都跟我上去,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
擇靈山占地面積不算很大,掌虛派一行人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山頂,并且循著痕跡找到了擇靈星亭處??墒?,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紛紛開始懷疑人生。
“六條!”
少年將一個方方正正的土塊按在石桌上,滿臉笑容,大聲說道。他的下手是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異獸,只見異獸抬起前肢,身手靈活,在桌上摸了一張牌,然后有模有樣的“啪”,打出去。這桌的另外兩個牌友,一個是通體黑漆漆,骨頭長在外邊的小腦袋異獸,一個是雨天娃娃模樣,卻生著兩個身子兩個頭的連體嬰怪物。此情此景,看得掌虛派一幫人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有人甚至開始揉自己的眼睛,還有讓同伴掐一掐自己肉的。
“陽寶,這牌又給你烤裂了……喲呵,終于來了?!?p> 少年抓著一個方土塊,正吐槽到一半,視線轉而落到掌虛派的一行人身上,笑瞇瞇地說道。同時,三只通魂獸齊齊鉆進他的體內,只剩桌上的方土塊證明它們曾經在此。
凌鎮(zhèn)橋捏了捏自己的臉,強迫自己趕緊回神,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眼前這個神秘少年,心里竟然打起了退堂鼓??墒?,他的身后可是跟著全派的弟子,他不能退。如今,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問道:“我是掌虛派掌門,凌鎮(zhèn)橋,請問道友,可曾見過這里有人出現?”
易逍聞言,走出擇靈星亭,朝凌鎮(zhèn)橋伸出手,微笑說道:“掌門令借我玩玩,我告訴你?!?p> “你放肆!”掌虛派狗腿一號立即跳了出來,指著易逍,大聲罵道:“你算什么東西,小心你的狗命!”
凌鎮(zhèn)橋給了狗腿一個眼刀,示意其閉嘴,然后自己開口大聲罵道:“你算什么東西,小心你的狗命!”
“我靠?!币族行睦锶滩蛔×R了一句,他看凌鎮(zhèn)橋像個慫蛋,想不到竟然還看走眼了。
而凌鎮(zhèn)橋在罵完那句話后,心里撥涼撥涼,竟然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偷偷看了一眼跟前的少年,發(fā)現對方收起了笑容,心中就更加撥涼了,補充一句道:“既然你不愿意說,本座也不勉強?!?p> 易逍聞言,抬眼打量片刻掌虛派的十幾個人的大隊伍,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自語道:“這點人也不夠啊,算了,先帶回去再說?!?p> “你什么意思?”凌鎮(zhèn)橋離得近,對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忍不住問道,不詳的預感逐漸占據他的心間。
“嘿嘿!”
易逍咧嘴一笑,然后忽然動手,每出一招,都帶起靈氣波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抱著靈石在打架。而他也半點不吝嗇法力,符印用最粗大的筆觸畫,法術用最澎湃的法力打。反正,他現在并不缺靈氣。既然橫豎都會蒸發(fā),還漲得他死去活來的疼,那他還省什么!
凌鎮(zhèn)橋只不過眨了幾下眼睛,他身后的一幫弟子就被困成一團,朝他嗷嗷喊救命。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快的速度,這么厲害的身法!而且,對方還看上去那么年輕!
“掌門令,借我玩玩?!?p> 易逍收拾完那群筑基期的修士,這才拍了拍凌鎮(zhèn)橋的肩膀,說道。
“哇擦,我沒事理司徒邑的求救干什么!能同時把他們兩個干掉的人,會是簡單的角色嗎!我真的是大意啊!”凌鎮(zhèn)橋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他擁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可是,他卻覺得體內的法力粘稠得像蜂蜜,運轉不起來。面對這種差距,他真的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易逍還不知道,在凌鎮(zhèn)橋的心里,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期,甚至更高。
“以后,掌虛派的東西,全部歸屬留仙,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易逍這才給留仙微信群發(fā)了個消息:“來人,擇靈星亭,把俘虜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