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代替李裹兒呢?
“我!”公輸零舉手,同時看向妖嬈花,“我和李裹兒的個頭骨架差不多,讓小花給我化妝的話,扮一個普通女生還是行得通?!?p> “呦,狗子!”英布笑了起來,“是誰說只有女孩子才化妝,寧折不彎?”
公輸零雙拳緊握,擲地有聲道:“這件事是我沒有做好,只要還能補救,別說扮成女生,就是叫我去臺上裸奔我也愿意!”
他話一出,原本低沉凝重的氛圍輕松了起來。
“也對,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知笑了笑,一手拍到公輸零的肩頭,寬慰道,“寶貝,別看你平時愣頭愣腦的,關鍵時刻腦筋轉(zhuǎn)得挺快的嘛!”
公輸零是典型地不禁夸,這會兒臉一紅,“嘿嘿”地傻笑的起來。
今知卻看向擅自補妝的妖嬈花,后者發(fā)現(xiàn)了她的視線,趕緊放下脂粉盒子,撲了過來,拉著公輸零,邊扭邊道:
“哎呀呀,我看看。還好,年紀小沒長開,像一張白紙?!?p> “白紙?”公輸零不懂。
“可以任意涂抹!”妖嬈花雙眼放光。
公輸零突然覺得瘆得慌,吞了一口唾液。
英布打了個呵欠,站了起來,雙手插兜道:“就臺上站幾分鐘的事,我倒是沒什么意見?!?p> 今知橫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特么還敢有意見?
英布瞬間就慫了,趕緊去拿那一沓裝好的衣服,說道:“不敢不敢,我先換衣服。”
五套衣服,三套黃色,一套粉色,一套青色。
今天能用上的也只有那兩套主唱的服裝了,英布自然地拿起了青色那套,抖開一看,上衣下裳,是男裝無疑,但是……
英布在身上一比劃,嘴角抽搐道:“天仙姐姐,我可不會縮骨功哦!”
今知轉(zhuǎn)頭就看到那褲腿才到英布的膝蓋,她走過去,拿過來左右翻看,皺眉道:“是這個樣式?jīng)]錯,這個尺寸……”
說著放下衣裳,那起了那套粉色,抖開一看,長裙無疑,往英布身上一比,量身定做!
“噗——”
英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姐姐,你作妖咧,老子是男的!”
“你,你等會兒!”今知也凌亂了,“我前頭看好了服裝,老板早上送過來,我直接給小花兒了,他跟著校車過來的……”
“這鍋我可不背!”妖嬈花抗議道,“我剛剛才從箱子里拿出來,大伙兒可都瞧見了!”
“兩件的尺寸完全搞反了!”今知忖度著,“百年老店了,會出這種紕漏?”
電光火石之間,今知想起了,前頭她在服裝店看衣服,她報了尺寸,老板問分別是哪一套,她趕著去處理田雨辰的事就叫老板詳情問公輸零!
“公!輸!零!”
被點了全名的公輸零抖得跟篩糠似的,因為他也想起了……
前天,今知聽公輸零說了田雨辰的事,將手提包往公輸零水里一塞,踏著她的木屐鞋飛檐走壁。
捧著記事本的老板在后面大喊:“施總,您還沒說,哪一套七尺二!”
“問他!”
今知留下了這兩個字,唰唰幾下就沒了人影。
老板只好轉(zhuǎn)頭問公輸零:“哪一套七尺二?”
“哈?”公輸零一心想要跟過去,根本不知道老板在說什么。
老板只好解釋道:“施總在這里訂了演出服,其中一套綠的……”
“女的?對,女的那套七尺二!”
公輸零想著李裹兒可不就是七尺二。
所以,全是說得不標準的雅言惹的禍,老板送了來一套七尺二的男裝,一套八尺三的女裙。
然后公輸零要扮女生,另外三套,兩套男裝,黃月英那套裙子圍度太小,公輸零壓根套不進去。
至于高個兒的英布,更是沒轍。
公輸零挫敗地癱坐在地上,他以為,他以為還能夠亡羊補牢……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李裹兒說得對,造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姐,我倒是有個主意!”
妖嬈花不懷好意地笑著,直勾勾地看著英布。
他還沒說究竟是什么主意,今知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容比前者更加邪惡。
這會兒輪到英布瘆得發(fā)顫了,他吞了口唾液,再次申明:“老子是男的!”
“風起云涌,英雄齊聚,在聽了文史學院的說太古時代人魔大戰(zhàn)的評書之后,相信同學們的心情跟我一樣仍舊波瀾起伏?!?p> 舞臺上的男主持人聲情并茂地說著,剛“承上”,一旁的女主持就“接下”道:“接下來我們一起來聽一首舒緩的歌曲,平復一下心情如何?”
底下自然齊聲應道:“好——”
“在這個特殊的節(jié)日里,我們掌聲有請英雄學院為我們帶來的一首男女合唱《桃夭》!”
觀眾一股腦兒地鼓掌之后,有人摸著腦門問旁邊的人:“剛說什么,英雄學院?咱稷下有這個分院嗎?”
旁邊的人先是一愣,而后驚道:“上午那個被夫子邀請去內(nèi)院的學生,好像就是英雄學院的!”
另一人插嘴道:“我怎么聽前輩說那是個鬼屋,是稷下三大毛骨悚然的禁地之一?”
幾人的討論落到了后排的人耳朵里,其中一人正是武道學院武力排行第二的羅北,他轉(zhuǎn)頭說道:“公玉飛,那個踢館子的英布,施導帶他走的時候就說是她英院的學生!”
此公玉飛正是在被英布打敗的武院武力值TOP1的公玉飛,他長相并不出眾,一個大鼻頭,顯得人很老實寬厚。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表象,真正的公玉飛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公玉飛是射擊系的,一手飛鏢,例無虛發(fā)。
上次輸給英布之后,公玉飛本人不承認,只稱那天生病了狀態(tài)不好,并揚言要將英布釘在武館的“恥辱柱”上。
“公玉飛,哥們兒幾個可等著你替我們出口惡氣呢!”羅北煽風點火道,“那小子壓根兒不把咱TOP10放在眼里,還說什么‘沒有辦法,我就是這么強大’,叫我們?nèi)家黄鹕?,呸!裝逼!”
公玉飛嗤笑道:“他有施導護著,咱又能奈他何?”
“小白臉一個!”羅北說著就來氣,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壓低聲音說道,“公玉飛,昨天晚上,我看到那小子帶著妙妙公主在街邊吃麻辣燙!”
公玉飛的臉瞬間比鍋底還要黑。
羅北繼續(xù)道:“在你這兒多寶貝的一個人,到了別個那兒就被那么糟踐,你還能忍?”
“英布!”公玉飛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正在這時,掌聲雷動,琴聲起,一束光打在了舞臺中央。
“??!公玉飛,你看,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