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別沒大沒小的,喊老師。”被說中心事班主任難得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沒多大事?!?p> “沒事那我走了啊?!毕陌舱f著就要轉(zhuǎn)身走了。
“唉小祖宗,好好好我承認有事?!卑嘀魅螌擂味碱櫜簧仙斐鰻柨凳终f道:“是這樣的,你不是會鋼琴嗎?下個月學(xué)校有個活動會組織學(xué)生表演,我就想吧我們班就定你跟暮光同學(xué)...”
“得,您應(yīng)該知道我從來不參加這些活動的,這事情您還是另明高就吧?!毕陌猜犕昀蠌堈f完笑了笑沒同意。
“我知道你從來不參加這些活動,你不是申請了出國嗎?人家那邊給消息了?!崩蠌垷o奈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學(xué)生說:“你的所有都沒問題,只是他們說你這社交太過簡單要添點內(nèi)容在上面。”
夏安看著操心的班主任嘆了口氣伸手拍拍老張的肩膀:“我考慮考慮吧。”
“你快點決定啊?!崩蠌堈驹谧呃瓤粗鵀t灑的夏安沉重的嘆了口氣,夏安是他一直教到現(xiàn)在的學(xué)生,說實在的這個小姑娘完完全全就是被那個家給拖累了,不然她估計早就不會在這所學(xué)校混日子了。
夏安上到教學(xué)樓樓頂看著遠方回想老張的話,老張的用心她都知道,也知道他全部都是為了她好。只是要當(dāng)著全校的面表演節(jié)目是她不能接受的,她不信自己的成績不夠國外學(xué)校錄取,只是就像老張說的,要不要給自己留一個漂亮的簡歷就全看自己了。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拿出手機撥打那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一陣鈴聲過后就被接起,里面響起一聲不耐煩的女聲:“說事兒?!?p> “你打電話給學(xué)校了?”深吸口氣壓住心底的火語氣平靜的問道。
“是!你什么語氣我是你媽還不能打個電話問了是吧??。?!”邵女士一聽夏安的話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
“邵女士麻煩您搞清楚,當(dāng)初是誰說的不管我死活的?”夏安的火氣也不壓抑了,諷刺的說道。
“是我怎么了?你別以為自己現(xiàn)在多了不起,我告訴你只要你還沒成年你就得老娘管著,哪也別想去。”邵女士用滿含恨意的話說道:“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這樣是吧?你就是掃把星拖油瓶,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有你這么個女兒......”
夏安面無表情的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各種各樣的惡毒的咒罵、抱怨聲,緊皺著眉頭從校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點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墻上繼續(xù)聽著邵女士的咒罵。
思緒漸漸飄遠,耳邊難聽的聲音越離越遠,時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才三歲多,理應(yīng)不記得什么才對,但是邵女士給她的映像實在是太過深刻,時至今日想忘記都難。
她記得那時候奄奄一息的自己,記得滿地是血的家,記得邵女士瘋魔的表情,也同樣記得她頂著那張極為艷麗的臉嘴上說著最傷人的話。
“不要在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