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抹陽光穿過玻璃,透過薄薄的窗簾,灑在云齊的臉上,淡淡的光輝,猶如為云齊的臉上,遮上了一層薄紗。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諧,安詳。
只是,和諧安詳?shù)臇|西,總是會有一些特別討厭的東西去破壞它。
就比如說,那放在床頭,不停的震動的手機。
迷迷糊糊中,摸索到手機,連看都沒有看是誰的電話,云齊直接按了接通,放到了耳邊:“喂。”
“云齊,是我,我許陵?!?p> “哦,許陵啊,怎么了?有事嗎?沒事的話就掛了?!?p> “掛,掛,掛個鬼啊,云齊,你牛批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不動聲色的和人家顏影后勾搭上了,厲害啊,云齊,不,云哥,你太厲害了,你簡直就是小弟的偶像啊,我太崇拜你了,你知道嗎,今天早上一起床,小弟我可就直接對你路轉(zhuǎn)粉了啊,你太酷了。”
“什么什么勾搭佩服的啊,你沒睡醒啊?”
聽著電話那頭許陵不著邊際的話語,云齊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正想掛了電話接著睡覺,可是才剛剛把手機從耳邊拿到了一邊,云齊的眼睛,猛然間瞪圓。
直接猛的坐了起來,拿起手機就是吼道:“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云哥,不是我說你,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竟然如此的大意,看,出事了吧,人家陽光日報的記者可是把顏穎馨呆在你家過夜的全過程都給拍了下來了,恭喜你啊,云哥,嘿嘿嘿,你火了,等著被顏天后憤怒的粉絲們撕成碎片吧?!?p> 聽著許陵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云齊的手機不自覺的從他的手中跌落在了床上,愣愣的望著前方,忍不住狠狠的咽了兩口唾沫。
“天啊,怎么會這樣,他們怎么會拍到的啊,明明我都已經(jīng)探查了好幾遍…………”
等等,陽光日報。
猛然間,云齊突然間注意到了許陵口中的一個詞的。
陽光日報,那不就是尚俊他們所上班的那個報社嗎?
“不行,我得問問,這到底是個什么鬼?!?p> 沒有絲毫的猶豫,云齊直接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尚俊的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嘟嘟…………
電話一接通,云齊沒有任何的前戲,直接開口問道:“尚俊,告訴我,你們陽光日報發(fā)出來的新聞怎么回事?他們怎么知道顏穎馨…………”
“云哥,您就別問了,這事吧,他還真不好給你說,一時半會兒吧,我也沒法跟你說清楚?!?p> “那你就長話短說?!?p> “是顏天后讓我這么干的?!?p> “顏穎馨?哦,尚俊,她顏穎馨讓你干你就干啊?你就這么沒骨氣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啊?”
“云哥,你總想著會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那你又是否想過,她又是否在乎這些?”
“我,我,她是明星,明,明星自然就要…………”
“云哥,有些事情連我這個才認識你們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難道你就真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嗎?”
“看出什么?”
“云哥,你就別裝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配不配不上的事情,有的,就是你們之間有沒有那個讓你們突破世俗的流言蜚語堅定的在一起的勇氣和信念?!?p> “呵,說什么呢,我和顏穎馨之間,最多也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p> “真的嗎?”
“真的。”
“真的是這樣嗎?”
“還能是其他的嗎?”
…………
…………
掛斷了電話,云齊楞楞的坐在床上,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良久,云齊的嘴臉不由的扯出了一絲苦笑,喜歡?真的是喜歡嗎?
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鋪,走出臥室,入眼的,卻是一身白色連衣裙的顏穎馨,正斜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書。
看到這兒,云齊不由的一愣:“你來還帶著衣服?”
“不是的,是今天早上,阿姨跑出去給我買的,怎么樣?好看嗎?”
一邊說著,顏穎馨一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輕輕的轉(zhuǎn)了一個圈。
充滿了素雅的白色連衣裙,在配上那帶著淺淺的笑容的面龐,這一瞬間,顏穎馨在云齊的眼中,就猶如那跌落到凡塵的仙子一般。
一時間,云齊不由的有些癡了。
然而,總是一些特別討厭的人,就喜歡破壞這些美好的氛圍,只見云母端著稀粥,站在云齊的身邊,一臉嫌棄的踹了云齊一腳。
“行了,趕緊擦擦你嘴上的口水,多大的人了,也不嫌惡心。”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沖著顏穎馨走了過去:“小馨,快,快來吃早點了?!?p> “好的,謝謝阿姨,真是麻煩你了?!?p> 慌忙的接過云母手上的動西,不動聲色的回過頭偷偷的撇了一眼正手忙腳亂的擦嘴的云齊,不由的低聲笑了起來。
看著拉著顏穎馨的手一臉慈愛的老媽,云齊的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悲苦,這都是個什么事啊。
走上前去,將手機放在了顏穎馨的面前,云齊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顏穎馨。
至于顏穎馨,一邊用筷子夾起一根油條一邊翻動著云齊的手機。
只是翻動了兩下,顏穎馨便關(guān)掉了手機還給了云齊。
“還是寫的太含蓄了啊?!?p> 顏穎馨微微的輕嘆道。
“那你還想讓他們怎么寫?是寫你我已經(jīng)偷偷的結(jié)婚了,還是你連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云齊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譏諷。
沒有理會云齊的譏諷,顏穎馨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怎么著,也得要把這個關(guān)系給落實才是啊,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非要在每一句前面加一個疑似呢?疑似顏穎馨,呵,本來就是我好不好?!?p> “你大可不必這樣的?!?p> “什么?”
“我說過了,一個腎也照樣可以過的很好,你沒有必要這樣子委屈自己。”
“委屈自己?”
聽著著云齊的話,顏穎馨低著頭,細細的重復(fù)了一遍,抬起頭,對著云齊展顏一笑:“云齊,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