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兒潛意識里告訴自己該相信他,可內(nèi)心卻忍不住泛出了無數(shù)的畏懼。
她終是一步一步,伴隨著全身的發(fā)抖,邁向云玨。
“若兒,這域火是禁術(shù),不可以學(xué),知道嗎?”云玨撫著她的頭發(fā),語氣溫柔且詭異。
“這是禁術(shù)……不可以學(xué)……”韓若兒半垂著眼眸,目色無神得重復(fù)他的話。
“很好?!彼麧M意一笑,伸出兩指往她眉心處輕輕一點,韓若兒便昏倒,跌入他的懷中。
“刪除她的記憶?師父與其成天為她提心吊膽的,倒不如直接殺了她。”
不遠處又莫名出現(xiàn)了一個青白色的人影,清秀的面目格外熟悉,可是此時周身散發(fā)的冷酷氣質(zhì)與以往比之大相徑庭。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的,睿峰。”語氣依舊平靜。
“很早。”睿峰將手中的折扇合并起來,右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她一年前要殺慕容慕容昭雪的時候,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本欲去阻止,卻發(fā)現(xiàn)她的一怒可使天地間風(fēng)起云涌,晝夜不分,加上那令人熟悉的眸子幻變顏色,和當(dāng)年害死姐姐的域火一模一樣……”伴著發(fā)冷的面色,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水洛已經(jīng)去了十年了,我知你放不下,我又何嘗放得下?只是韓若兒還是個孩子,當(dāng)年域火之亂也與她無關(guān),實質(zhì)上,她也是個受害者……”那是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連帶著微微的嘆息聲。
“受害者?”睿峰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面目獰笑,良久才作出言語。
“域王室余孽、殘害同門、修煉禁術(shù),這三條罪無論哪一樣都夠她在攝魂鞭下死幾百回的了,師父您老人家居然還在維護著她,您說您愛這天下蒼生,可是您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就是拿天下去賭!”
語氣異常激動,眼中溢滿了滔天的怒火。
如果韓若兒此時是醒著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人是以往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睿峰師兄吧。
這樣也好,最起碼內(nèi)心還保留著美好的回憶……
“所以你故意引我前來,就是為了讓我看見她習(xí)練禁術(shù),好讓我殺了她?”云玨的眸子與他對視,透過睿峰眼中的怒火,仍然清冷。
“我算中了韓若兒的全部舉動,卻算錯了你的想法?!闭Z氣中帶著些許的失落不過只片刻又恢復(fù)成原本的模樣。
“我會將她教好,只是從此以后,你不許再動她?!痹偏k望著懷中依舊沉睡的韓若兒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在她身上施加了封印,她體內(nèi)的域火不會再釋放出來,只要我在一日,就會保護好她,亦會護好這天下?!?p> “并締封印!”睿峰忽然閃到他的面前,目瞪口哆。
“能封印這種強大力量的只有并締封印,代價就是她傷你則傷,她亡你,你則亡?!鳖7彘]目苦笑道“師父,您為了這個小徒弟,還真是用盡苦心啊……”
“可是若有一日,她真的入了魔,徹底墮入鬼派……”
“我會親手殺了她?!痹偏k終于抬頭,這一刻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
他抱她駕云而走,獨留睿峰一人在原地苦笑。
“如若猜的不錯,此女終會害了你,師父?!?p> ………………………………
“完了,記憶力又沒有了!難道我昨天又喝了酒?”韓若兒再一次從那熟悉的塌上醒來,一臉無奈。
“我昨天好像去了藏書閣,但我看了啥來著?”她奮力地想著,卻還是徒勞無獲。
“虧了虧了……”她自言自語道。
“我昨天,沒喝酒啊……”她將塌下的仙酒抱了出來,見其沒有動過的痕跡后,更疑惑了。
“遭了!太陽都出的那么大了,我還沒去習(xí)練,又要被師父罵了~”
于是她三步并兩步地穿好衣服,沖出門去。
苦瓜柚
今天苦瓜喝了點酒,頭疼,就不兩更了,麻煩投資一下本書,謝謝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