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改變他人,不如嘗試改變自己。
韓若兒忽也明白似的撇了撇嘴角,似是笑了,眼中的流光卻也沒何大的波動。
也罷也罷,懶得想那么多,想多了傷神,還不如睡覺去,她用力一推,那破爛的木門終于合實,門縫之間多年的陳灰落了一身,或零散、或成塊,倒也顯得她有些狼狽。
不過不在意!將全身撣了撣后,疲乏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沾著那草席就睡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呀~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那被腐朽的木門所阻隔的月色,今日格外沉寂,嫵媚且詭異……
“少主,你終于來了……”
耳邊似有異響,微微弱的,卻是那樣清晰。
直擊到靈魂的深處……
那是她曾在仙閣聽到過的聲音。
是那個聲音,引導她來的兢遠之城!
如今她已經(jīng)來了,為何聲音的主人還不現(xiàn)身?
“你是誰?少裝神弄鬼,快些出來!你在仙閣于我托夢,引我來此,不就是有事相告嗎?如今我人已經(jīng)來了,你還畏首畏尾地做什么呢!”
此時的韓若兒早已睡意全無,她倏得起身,目色凌厲地環(huán)視這整個衰敗之地。
“少主,你……不記得老奴了嗎?”
那詭異的聲音忽變得幽邃,悄愴不已。
似是失望?更像是絕望!仿來自地府般落魄,又似深山中迷離。
“你……是誰?”
許是這聲音太過于悲傷,韓若兒不得不放軟了語氣。
她居然,不忍心再去刺激這個聲音的主人。
這聲音仿是有魔力一般,直聽的她心碎。
韓若兒痛苦地捂住心臟,面色抽搐,頹廢落地。
十年前的事情,猶如重演一般,在她眼前滾滾而過。
人的好奇,總會讓她們經(jīng)不住誘惑前去探索,即使有時那事情的結(jié)果是那般悲愴、那般徹骨,但是受強烈的心魔驅(qū)使之下,他們?nèi)匀幌肴タ纯凑嫦唷?p> 快了……快了……就快揭開那詭異聲音的真實面紗了!
……………………
“忠伯伯,你答應過要給若兒做紙鳶的,大人不能騙小孩啊!”
那如奶油般甜膩的聲音是從一個約摸六、七歲的孩子口中發(fā)出來的,只見她扎著兩個羊角辮,一雙水靈靈的杏眼仿是會說話似的,甚是好看。
小孩歪斜著腦袋,撅著嘴,雙手叉在腰間,正質(zhì)問著面前穿著深藍色衣裳的一位老人。
那老人的面部已布滿了條條皺紋,但眼神中卻有些掩不住的喜愛。
“少主,老奴昨天不是才給您做過一個小狗兒紙鳶嗎?您還說很喜歡來著,怎么今日又要做了?”
小孩兒太矮,只到了他的腰間,那老人便彎著腰看她,語氣和藹,無半點惱氣。
“昨日我喜歡小狗兒紙鳶,是因為先前在府外看見了狗子,覺得它探頭探腦,傻氣可愛,可今日我又在府中發(fā)現(xiàn)了一只白毛兔子,它的眼睛是紅的,很是稀奇,就和爹爹一樣,所以,我今日不喜歡狗兒紙鳶了,我就要兔子紙鳶!”
小孩仰面看他,將手中的灰色小狗紙鳶扔在一旁,目光堅定!
“好好好,少主,老奴這就給您做小兔紙鳶,你別耍脾氣了哦?!?p> 老人寵溺地刮了刮小孩的鼻子,親切不已。
這身著深藍色衣裳老人名叫韓忠,是域王室的人員之一。
“忠兄,你也別太寵著她了,若兒都快被你寵壞了!”
不遠處忽傳來青年男子的聲音,溫柔且穩(wěn)重,給予人安全、踏實之感。
“主上?!?p> 聞言,韓忠立馬轉(zhuǎn)身,向那聲音的主人行禮,語氣恭敬且沉穩(wěn)有力。
“爹爹!”
小孩開心地向這迎面而來的男子懷中撲去,其聲,如黃鶯在歌唱、似溪水在流淌、那是無與倫比天籟之音!
她親昵地蹭了蹭這男子的鼻梁,咯咯地笑了。
這眉宇間俊氣優(yōu)雅、整體氣質(zhì)高貴不俗的青年,便是仙派的韓冥了!
以六重的域火之術(shù)威震天下,六界之中,人人對之皆敬仰無比。
至于這域火之術(shù),他為何只掌了六重,而不是十重?
這也是有原因的。
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域火之術(shù)六界皆紛紛效仿,無人不想掌握之一統(tǒng)天下,可域火偏偏極難習學,加之域火的天書一共分為兩冊,且安放在不同位置,無處尋覓,這讓真正習到域火之術(shù)的人少之又少。
顯然,天書的一冊落入了域王韓冥的手中,但其內(nèi)容只記載到了六重,而另一冊,應記載了域火的其他四重,至于現(xiàn)在所在各地?
外人、皆、不得知……
不過這也沒有關(guān)系!
域王韓冥他非常自信,雖僅僅只掌了六重域火,他仍舊能顛覆這整個天下!
他是至高無上的王!
他這前半生為盡了天下,百姓對之皆交耳稱贊。
得了民心,又有了絕世的秘術(shù)在手,仙派之主?早晚的事!
可是,就在那一年——
“主上,您的六重域火雖已法力滔天,但這六重畢竟不是頂端,奴才現(xiàn)在有個好建議,不知主上是否愿意一聽?”
臺下獻言的人名叫韓缺,一臉尖嘴猴腮樣,與臺上英俊儒雅的域王韓冥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說下去?!?p> 韓冥似乎起了興致,往昔如此溫柔的一雙杏眼,此時竟是那般深邃。
權(quán)利?欲望?名譽?天下?他都要!永不嫌多!
“鬼王蘇魘有一術(shù)勢,可將人的法力提至原來的兩倍,現(xiàn)天下武功最高的人非主上您莫屬,所以為求自保,他昨日偷偷前來臣的宅子中示好,只求主上,日后南起征伐的時候能饒他一命……”
雖一直在言語,但韓缺的眼睛卻始終不敢正眼看他,只是一個勁兒地轉(zhuǎn)著,像是在怕什么……
“主上不可!”
本是靜在一旁斟茶的韓忠,聞言,忽的從側(cè)邊走出,而后筆直地跪在了地上。
“主上,仙鬼兩派向來勢不兩立,今日又怎可因為修煉域火之術(shù)與鬼派達成協(xié)議?莫說這其中究竟有幾分可信,就怕那完完全全是鬼王蘇魘的奸計??!”
韓忠雖已年過五旬,但此時所言,仍是句句鏗鏘。
苦瓜柚
忘記這章人物名字的大大們,請看看第一章節(jié)——墜星落,幾處問輪回,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