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令?是……”陳初琳不解地問。
“另一個名字叫九蛇令,神木令是原來的名字。九蛇之前偷去煉化成了九蛇令,現(xiàn)在神木令使用過度,已經(jīng)沒什么靈力了,現(xiàn)在跟塊石頭差不多。這點九蛇應該也很清楚,所以才會想盡其他辦法尋找替代神木令的東西罷?!苯剐壅f著,隨后慢慢盯向了新魂之玉。
“那這是殺了九蛇后拿回來的嗎?”
“嗯?你知道人是我殺的?”焦雄反問。陳初琳點頭。
突然間,焦雄察覺后方有一股殺氣逼近。轉身之時躲開了狐妖劉芬菲的利爪,順帶回踢了一腳。劉芬菲擋下,并往后退了幾步。
“這狐妖就是你之前說的跟在我們屁股后面的?”焦雄回頭問。
“應該是罷!反正我們進入這里以后,除了王星宇他們,應該還沒有其他人進來過這里。況且看那狐妖殺氣騰騰的樣子,恐怕是來找你尋仇的?!卑自f道。
“尋仇?除了殺掉九蛇和她愛人還有阻礙我的人之外,我可還沒隨便亂殺人取樂的惡趣味!況且我也不認識她?!苯剐壅f道。
“你不會是和九蛇有什么牽連罷?狐妖!”焦雄喊道。
“九蛇赤眉是我姐姐,你殺了她還有我姐夫,我要你給他們兩個償命!”劉芬菲說完又張開利爪和焦雄打了起來。期間柳樹精依舊不斷甩著藤條打向正在打斗的二人……結果斗了半天,劉芬菲也沒落一點好處,倒是累得氣喘吁吁。
“話你接著說罷,看他們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來的?!銊倓傉f到哪里了?神木令是不是?然后呢?”陳初琳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轉身對著新魂之玉又問起了方法。
“這個嘛,得先把這神木令上面的妖氣處理一下才行,看來應該是被那蛇妖煉化過幾次?!卑自f。
只見新魂之玉一碰到神木令,不久便發(fā)出了銀白色的光,神木令就逐漸從赤紅色逐漸轉變成了半透明的碧綠色。
焦雄、劉芬菲和柳樹精被這一道強光吸引了注意力,結果打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但是狐妖轉念一想機會難得,又朝著焦雄伸出利爪。
“然后呢?該怎么用這個神木令?”陳初琳接著問。
“本來神木令是一個守護一方、助人長生的法寶,因為牠可以令生命的流失變得極其緩慢,不過千年就要獻祭一次玉靈才能保持力量。但是現(xiàn)在因為使用過度加上沒及時獻祭玉靈的原因,已經(jīng)幾乎派不上用處了。不過好在碰上我,正好可以再回收利用一遍,用它來移花接木。”白元解釋說。
“移花接木?”
“只要在新魂之玉能力全開的時候,用外力把這神木令作為你的替身,然后讓神木令成為新魂之玉的臨時玉主,到時候救完了人,你就還能活下來。接著只要把神木令摧毀,自然就可以將你和新魂之玉締結的關系切斷了?!卑自f。
“只是這個辦法需要大量消耗法力與體力,搞不好會喪命,所以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不過,魔君的話倒是有能力做到,但他愿不愿幫你就不好說了。”白元補充道。
“要是你用新魂之玉把公主醫(yī)治好了,說不定我可以向魔君求情,或許他會看在你醫(yī)治好公主的恩情上讓你活下來?!苯剐壅f道。
此時,劉芬菲見焦雄和自己打著架,居然還能和陳初琳他們說閑話,于是更加氣不過,便轉而顯出真身與焦雄再打起來了。這樣一來,即便是焦雄,應付劉芬菲攻擊的壓力也驟然提升了不少。再加柳樹精一旁施壓,不久,焦雄便被劉芬菲趁機用利爪抓出一道血爪印。
“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焦雄有點惱怒。
“今晚滿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劉芬菲說完,接著新一番猛烈的襲擊。
滿月當頭,正是妖力的鼎盛時間,劉芬菲和柳樹精的攻擊力道有增無減。焦雄連著被打退了好幾次,終于,焦雄的憤怒爆發(fā)了。
只見焦雄化成半真身的模樣開始還擊,不過外表上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眼神成了血紅色。此時,劉芬菲一個利爪抓了過來。被焦雄單手抓住,接著焦雄另一手揮拳還擊。雖說劉芬菲用手擋了下來,但當場手骨全部被震裂,整個人也被震飛出去,順帶猛撞了柳樹精一把。柳樹精被劉芬菲這狠狠地一撞,頃刻間攔腰折斷,而劉芬菲則法力潰散,退化成了人身。
“你當真以為我無力還手?說罷!你的遺言是什么?”一個移形換影,焦雄站在劉芬菲面前冷冷地說。
“殺了你!”劉芬菲重傷,勉強爬起身子背靠柳樹精的樹樁,咬牙切齒。
“可惜,這件事你辦不到了?!闭f完,焦雄活動了一下筋骨,接著,焦雄一拳狠狠對著劉芬菲腦袋揍了下去,瞬間就跟一個炮彈爆炸一般,掀起一股濃煙。爆炸形成的暴風也瞬間把柳樹精刮飛,狠狠砸在了遠處的巖石上。
明月當空照,地面卻煙塵滾滾,反而讓人看不清。明鏡湖邊,來往的人群見證了千年柳樹突然攔腰折斷的驚人一幕。不久更是看到了根莖處發(fā)生了猛烈爆炸,整棵樹連根拔起,倒伏進了明鏡湖之中。
幻境之內,濃煙逐漸退去,一切塵埃落定。一場巨大的爆炸后,接著反而是死一般寂靜。
“我說,好歹在處決中,能不把死刑犯強行搶走好嗎?這樣很沒禮貌的知不知道?況且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失手,很沒面子的?!苯剐叟呐囊路廴チ藟m土說。
“大哥,你這是在做什么?干嘛還要為了救她而冒險?”徐正揚質問。
“夠了!她好歹還救過我們幾次,你就這么想看她死嗎?況且她早已死過一次了,她和人之間的恩怨兩清了!現(xiàn)在,是我欠她的!”陳興賀少見地對著徐正揚發(fā)脾氣。
“好!”徐正揚極力忍耐地說。
“哦!還不止一個!這是都來了罷?!苯剐劭粗跣怯钜恍腥苏f。
“我說小姑娘,沒想到你人緣還不錯。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會有人為了你來到這鬼地方?!苯剐壅f完,看了一下四周,仿佛有些不好的預感。
突然間,地動山搖,幻境空間突然開始崩壞。王星宇帶著陳初琳,陳興賀抱著劉芬菲,吳天青和徐正揚則跟隨在他們身后開始逃離。
“沒想到這柳樹精居然這么不抗揍?!苯剐圩哉f自話。其實他只是在跟陳初琳打賭,本來他可以輕易就把柳樹精解決掉的。
“好了,先出去再說吧!”焦雄剛說完,身后瞬間出現(xiàn)一團火球。
“嗯?這是……”焦雄回頭看了看。
“星宇,你發(fā)現(xiàn)了嗎?后面那股魔力是怎么回事?有點強到不太尋常了罷?”吳天青突然驚覺,冷汗冒頭,不自覺地顫抖著,時不時回頭往后看。
“后面怎么了嗎?”陳初琳突然問。
“看來來的人應該是魔君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白元說道。
結果陳興賀還有徐正揚他們聽見白元的聲音,紛紛看向了新魂之玉。
“這聲音……是白元嗎?”王星宇問。
“嗯。”陳初琳點頭。
“又見面啦!王星宇?!卑自f。
“你什么時候可以對著眾人說話的?”王星宇問白元。
“在幾天前,白元就漸漸可以像這樣和其他人對話了?!卑自獎傁牖卮穑Y果被陳初琳搶答了,他瞬間愣了一下。
“星宇,這個叫白元的家伙是誰呀?他人在哪?”吳天青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看見其他不認識的人。
“就是我!你有意見嗎?”白元說。
“他是新魂之玉的玉靈?!蓖跣怯罨卮穑瑓翘烨噙@時才注意到新魂之玉,然后看了一下。
“現(xiàn)在先不說這些了,這個幻境空間撐不了多久,趕緊先趕出去再說吧?!标惻d賀說道。
“好?!贝蠹彝暬卮?。
“我說,老爺子你怎么也過來了?這里交給我你還不放心嗎?”焦雄問。
“本君是用了次元玉壁好不容易尋著你的魔力才找到你的位置的,就讓分身過來看看不行嗎?話說你回來得也有點晚了吧?”魔君說道。
“我怎么沒想到次元玉壁呢?!苯剐圩哉f自話。
“如果沒什么變故,就別再拖時間,趕緊回魔界來吧,瑤兒那邊快有些撐不住了。按照你通報的情況,就用新魂之玉代替神木令吧,盡快把人帶過來?!闭f完,魔君再次打開次元玉壁之門回去了魔界之中。
“謹遵圣命?!苯剐壅f道。
“沒想到老爺子也過來了??磥砉鞯牟∏橐呀?jīng)再不能拖下去了。小姑娘,不能再陪你玩咯!”焦雄心想著。
在人潮聚集的柳樹旁,王星宇一行人驟然間從樹樁的結界里沖了出來,將眾人嚇了一跳。隨后,王星宇一行便一刻不敢停歇,趕著逃離如此接近魔界入口的地方。
一行人見狀,正在議論紛紛之時,焦雄也跟著沖了出來??戳艘幌轮車?,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王星宇一行的影子。
“對了,剛才在我前面出來的那群人往哪里去了?”焦雄手揪著一個路人問。
“不知道,剛才就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出現(xiàn)后就不見了?!?p> “有誰看到了勞煩說一聲,我沒多大耐心?!苯剐壅f完,立馬掐斷了那人的脖子。眾人一見殺死人了,頃刻間四處逃竄。
“給我站??!”焦雄不好氣地吼了一聲。
眾人嚇到,紛紛停下不敢動彈。最終,有兩人站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指出了王星宇一行逃走的方向。焦雄聽完殺了二人。
“知道不早說,浪費我的時間!”焦雄不爽地說道。之后立馬直追王星宇一行人而去。
眾人都受了驚嚇,半天不敢發(fā)聲,也沒人再敢動彈。月光之下,清冷的光映在明鏡湖上,表面看似風平浪靜,然而月亮的倒影始終無法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