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囚長大人,我會保密的。如果我說出去半個字,天打雷劈!”立于下首的黑臉獄卒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舉了手發(fā)誓道。
量他也不敢!
石澤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終是緩和了臉色,“說吧,什么事?”
那黑臉獄卒悄咪咪的抬起頭來瞅了她一瞅,隨后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囚長,三殿下來了!此刻,正往您這里來呢!”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石澤朝著那黑臉獄卒怒喊了一嗓子,嚇的那獄卒雙腿一軟,只聽噗通一聲便伏在了地上。
石澤站在辦公的書案前,心情忐忑,差點(diǎn)兒亂了分寸,她忙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大踏步的邁出了房門。
雖然,她在這囚室里是最大的,但在那些個貴人跟前兒,她始終都是宮里養(yǎng)著的一個奴才罷了!
說的好聽點(diǎn),她這囚長和那監(jiān)獄里的獄長行使的權(quán)利是一樣的。但不同的是人家有品街,而她沒有。就算是個從八品,那也是入了品的。就連那歲俸都比她高了足足十四兩。
流桑緊跟在鳳蘭夏央身后,低頭沉默的走著,不言一語。但這囚室中的慘叫聲,鞭打聲,卻從四面八方而來,時不時的鉆入他的耳中,直聽的他腦海震蕩毛骨悚然。
不過,聽多了也就習(xí)慣了,麻木了!
正當(dāng)他低頭走著想事情想的入神時,走在他前頭的鳳蘭夏央突然頓住了腳步。
砰的一聲,流桑冷不防的撞上了她的后背。
“嘶!”鳳蘭夏央倒吸一口冷氣,疼的齜牙咧嘴。流桑這胸膛是鐵做的嗎!
她伸手想要揉一揉后背,奈何為了保持儀態(tài),只能強(qiáng)忍著。因?yàn)榍胺侥莿倧墓战寝D(zhuǎn)出來的囚長,已經(jīng)看到了她,此刻,正笑意盈盈的快步走上前來。
是以,她只能迅速的回過頭去,不滿的瞪了他身后的流桑一眼,并語帶恐嚇,惡狠狠的道:“小桑子,你死定了!今晚我一定要把你的衣服扒光,將你扔到寒宮去?!?p> 嗚嗚,殿下的眼神好可怕!身為殿下的貼身宮侍真心傷不起。他真想和時意換一換,讓她來當(dāng)?shù)钕碌馁N身宮侍,而他去當(dāng)?shù)钕碌陌敌l(wèi)!
不過,他也就是隨便想想。他才舍不得離開殿下的視線呢!
聽了這話,流桑正欲開口求饒,便又忽聽自家殿下道:“不要求我,否則我現(xiàn)在就讓時意將你打包送去太女府!”
這句話徹底讓他歇了心思,閉了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淚流滿面控訴著她。
嗚嗚,殿下,您怎么舍得!誰不知道太女好禁臠?就奴這小身板兒,怕是挨不到“一候”就過去了!
鳳蘭夏央話音一落,石澤也剛好步到了距她三尺遠(yuǎn)的地方
“三殿下安!”石澤忙彎腰作揖,朝她恭敬的行了一禮。
“囚長,不必多禮!”鳳蘭夏央上前一步,伸手扶了她的雙臂。
“謝殿下!”話音一落,石澤便忙站直了身子,朝著眼前的鳳蘭夏央致謝。殿下如今的這般做法,讓她很是很是受寵若驚?。?p>
朱紅門色
文中出現(xiàn)的“一候”在古時為五天。一候:五天。三候?yàn)橐粴?,也就是半個月。二氣為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