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戒律房到了,您請(qǐng)進(jìn)!”石澤站在戒律房門口,面帶憨笑,忙手腳殷勤著上前打開了房門。
鳳蘭夏央斜斜瞟了她一眼,并未答話,而是回過頭來朝著身后的流桑吩咐道:“里頭血腥,小桑子你就在門外侯著吧!”
流桑福了福身,忙回聲應(yīng)道:“是,謝殿下體恤!”這一刻,他的心里暖極了!
鳳蘭夏央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竹籃,提在手中。而后,大步入了房內(nèi)。
此刻,戒律房內(nèi)偏左一角兒的地界上,正進(jìn)行著單方面虐打。
只見一位身高八尺的壯碩中年女子,手中緊握著一根長約兩米,鞭身上豎著根根尖銳長刺的蛇皮鞭子,正極盡冷冽的鞭打著與她穿同一制服的削瘦女子。
“呸,真他娘的弱!才挨了不到二十鞭子就歇菜了!”阿萊啐了一口,沒好氣的瞧向眼前昏死過去的水荷,心頭一陣嫌惡。
她手中提著水桶,正要要將那昏死過去的水荷潑醒時(shí),突然,從身后傳來一道洪厚的粗亮女聲。
“你先退下吧!”
阿萊回過身來,瞧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忙彎了彎對(duì)著她行了一禮。
原來是自個(gè)兒的頂頭上司,囚長大人:石澤是也!
“是,大人!”阿萊垂下腦袋,恭敬的答到,隨后,便不再做停留,邁著步子速速退了出去。
然,她在經(jīng)過鳳蘭夏央身側(cè)時(shí),卻微微抬首,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她一眼,不過眼中并無惡意。
以她阿萊一向老辣的眼光來看,這回,那水荷怕是難逃升天了!
鳳蘭夏央自是察覺了她的偷偷打量,不過,看著那獄卒眼中并無惡意,倒也未去理會(huì)。
“殿下,這就是欺辱鳳公子的那名獄卒,名喚水荷!”囚長指著眼前那被捆在木樁上,打的不成人樣兒的水荷,慢聲說道。
鳳蘭夏央嘴邊噙著一抹冷笑,眸光似刀般冷冽。她順著囚長食指所向,望將而去。
這些天來,她捧在手心里,極盡呵護(hù),舍不得動(dòng)一下的人兒,竟卻被這“王八孫子”折磨的半死不活,你叫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惱?
“給本殿將她潑醒!”她瞧著眼前昏死過去的水荷,眼中驀的蓄起一股風(fēng)暴。
嘩啦一聲,一桶冒著寒氣的冰水猛潑到了那水荷的身上,從里到外直澆了她一個(gè)透心涼。
“冷,疼……”
架在那囚架上的水荷,在一片刺骨涼意和狡狡疼痛中渾然轉(zhuǎn)醒。
“什么時(shí)候多出了個(gè)美人兒?”尚處于混沌中的水荷,并未意識(shí)到自己說了什么。
她只知道身前站著一位一襲藍(lán)衣耀人風(fēng)華,一張容顏絕艷天下,氣質(zhì)卓絕,雌雄莫辨的美人兒!
此刻,她似忘了身上那火辣辣辣辣的疼痛般,還像平日里調(diào)戲良家男子般,對(duì)著目及之處的鳳蘭夏央,便是嘿嘿一笑,那模樣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石澤聽了這大逆不道的話,差點(diǎn)給她跪了!她抄起一旁架子上搭著的倒刺鞭,對(duì)著水荷那滿嘴噴垃圾,吐不出好話的香腸嘴,便是狠狠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