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打的劈啪作響,掌柜的韻錦獨坐在柜臺一角,她頭也不抬,此時正口中有詞,快速的計算著今日的賬目。
“咳~……”鳳蘭夏央腳下生風(fēng),很快便步了過來。她長咳一聲,試圖引起眼前之人的注意。
奈何,半晌無人理會。
“掌柜的,給我來壇二十年份的月下春!”她眼角微勾,身子半斜著,雙臂自然垂落,搭在了臺沿上。
見掌柜的絲毫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她屈了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了敲臺面。
“小木子,快給客人拿壇二十年份的月下春!”
掌柜的韻錦仍低垂著腦袋,眼珠子像是黏在了眼前的賬本上似的,未曾抬頭瞧上她一眼。修長而又靈活的手指極快的撥弄著眼前刷了紅漆的圓潤算珠,盡顯了一位賬房先生的精明與能干。
她手中一刻不停,腦袋隨之轉(zhuǎn)動,由于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額上竟?jié)B出了密密的細小汗珠。
她抬袖,趁機抹了把面上的汗水。
“掌柜的!”耳邊傳來一聲低喝。
隨著一只潔白瑩潤的玉手撤離,臺面上立馬出現(xiàn)了一塊用了花體,雕刻著“塵”字的通體血紅的玉牌。
“閣……閣主!”掌柜的大吃一驚,忙吩咐了一旁的小廝去了后院請了樓主。
緊接著她便要行李下跪。
這一驚一乍,可把鳳蘭夏央給嚇了一跳,這大庭廣眾的,雖然自己帶了面具,但她也不想如此高調(diào),引起整個酒樓的轟動呀。
“別……”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掌柜的的臂膀,及時阻止了她即將下跪行禮的趨勢。
“閣……閣主大人,您大駕光臨,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小的們一聲,好讓小的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為您備上上好的接風(fēng)宴哪!”掌柜的眼冒綠光,激動的語無倫次。
她今兒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能在有生之年,見了他們神龍不見尾、神秘非凡的閣主大人?
她忙推開了柜臺一旁的小門,從內(nèi)小跑了出來:“閣主大人,您到此處可是有什么要事兒要辦?
小的打小兒長在這帝都,雖不敢說是活地圖,但也是不差的。若您不嫌棄,小的愿為您效勞!”一張還算干凈,略有些褶子的面容,此時滿是笑意。一雙珠圓而又精明的眸子里,盛滿了對眼前之人的崇敬與狂熱。
“好好干,本閣主十分看好你!”鳳蘭夏央并未回應(yīng)她的問題。
她伸手輕拍了拍掌柜的的肩頭,嘴里蹦出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看似在鼓勵,實則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
其實這也不能怪人掌柜的,畢竟這一苑仙塵的總部是在秋水境內(nèi)。自然而然,在掌柜的的認知里,鳳蘭夏央便不可能是這帝都的人了。
然而,恰巧相反,鳳蘭夏央正是土生土長的皇城人。更何況,這整個藍月國都是她家的,難道這小小的藍祀皇城,她還不認識路,需要用外人帶路,來巡視自己的家族所在地嗎?
不過,這就不是掌柜的該考慮的事情了。
朱紅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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