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從城內(nèi)浩浩蕩蕩的走出一隊人馬,藍黑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奪目。
由四匹渾身上下無一絲雜色的純種寶駒,所拉的鑲金嵌玉,四面皆被昂貴質(zhì)輕的紗絹所包裹,華美異常的寶車在官道上晃悠悠的行駛著。
馬車的最前方是皇家儀仗隊,接著是由上百名藍羽衛(wèi)臨時組成的使團護衛(wèi)隊,呈扇形均勻的分布在這支隊伍的兩側(cè),而馬車的后方則是此次隨行人員。
除了年過五旬號稱“三寸不爛之舌”的正三品渡鴻司丞韋曲兒大人有一輛單獨的馬車外,其余人均擠在了行駛在這支隊伍的最后面的馬車上。
出了虞口關(guān),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一路向著東北方向走去。
一個月后,當車隊再度翻過面前的高山,涉過洛水河時,便到達了勾曳境內(nèi)。
這一路走來,倒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不過,在這途中倒是發(fā)生了一樁小插曲。
事情是這樣的:在兩日前的傍晚時分,正當一行人馬像往常一樣,匆匆趕往下一個城鎮(zhèn)進行投宿時,半路上在途經(jīng)煙霞嶺時,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跳出了一窩不知死活的山匪。
這下,可好玩兒了!
話說,那山匪老大不僅長的不咋行,竟連這智商也是個短路的。不僅要劫財還要劫色?
就憑她們那幾把生了鐵銹,刀面上竟是些坑坑洼洼的豁口的米把大刀,再外加一些老弱病殘,餓的面黃肌瘦的手下們,還想翻了天不成?
姑且是該夸她們勇氣可嘉呢?還是勇氣可嘉呢!
當然,憐憫歸憐憫,可笑歸可笑,但正事還是要辦的。
最后,在藍羽衛(wèi)雷霆萬鈞的手段下,自然也沒能討的了好。
若不是他們急著趕路,單是以鳳蘭夏央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性,定上那煙霞嶺端了這窩山匪的老窩。
……
……
暖陽漸升,溫熱的陽光逐漸灑滿大地,遙城這座古老的邊陲小鎮(zhèn),在冰雪逐漸消融的映照下,分外寧靜……
然而,這僅僅只是表象。
城中家家戶戶門扉緊閉著,街道上沒幾個行人,只有一隊十人手執(zhí)長矛的巡邏士兵在街上晃蕩著。此時,就連日常行乞的乞兒們都不見了半點蹤影,紛紛躲在了破敗的城隍廟里不敢外出。
晌午時分,來自藍月為參加新王登基大典的一行人馬,在向守城人員出示了通關(guān)文牒后,被放了行入了遙城。
“咚咚咚,咚咚咚!”
福來客棧前,一名藍羽衛(wèi)正在奮力的拍打著橫在眾人眼前,刷著紅漆的門板兒。
“來了來了,這誰呀快別敲了!”半晌,門從里邊打開,一名小二打扮皮膚略黑約三十來歲的女子,從門內(nèi)探出半個身子來。
“店家,投宿……”
正當那名藍羽衛(wèi)準備好話語,自我介紹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小二姐竟將門給甩上了。
甩上了!
眾人撓頭,面面相覷。
顧客不是上帝嗎?這小二咋這來囂張?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眾人還在門前,沒有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