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一汪死水,湖底亦有著令人作嘔的的黑色絲織物,況且那湖中無一活著的生命體,若是此刻下水,那危險程度根本不亞于岸上的食人蟻。
思索再三,夜傾玄才不得已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汪湖水之上,爬滿了不知名種、顏色各異的細小植物的濕滑墻壁:
“飛神爪準備?!?p> 一聲令下,眾人皆從腰間取出了飛神爪,迅速的套在了手臂之上。
“上崖壁?!彼驹诎哆叄袟l不紊的指揮著眾人,他的眼中依舊沉穩(wěn),不見絲毫慌亂。
“玄一,顧好研兒姑娘。”
他的面色依舊冷冰冰的,扔下這句話后,袖中機括聲動,只聽嗖的一聲飛神爪已狠狠嵌入了墻壁,他伸手抓過一旁呆立的夜丹溪,順著飛神爪率先飛上了對面那陡峭的濕滑崖壁。
這處山洞其實是半開放式的,那祭壇所在之處確實是正兒八經(jīng)的山洞構(gòu)造,然而這汪泛著青灰色的湖水所在之處確是自成一派,說是山洞的盡頭也未嘗不可,因為這汪湖水便是這方山洞的最終到達之處。
然而,不同的是在這汪湖水的上方是沒有頂?shù)?,望上去只有無盡的云霧與漆黑。而對面那爬滿了各色植被的崖壁也是一眼望不到頭,直入云霄。
憑他們的感知,從進入山洞開始,這一路走來,他們確實是在向下的。而今見了這陡峭的崖壁,由此更加可以肯定,此刻他們應(yīng)該是在某一懸崖的崖底。
“研兒姑娘,得罪了。”話音聲落,玄一便將趙妍兒一把抗在了肩上。
隨著他的手腕一抖,已經(jīng)啟動的飛神爪,嗖的一聲便似離弦的箭矢般射向了對面的峭壁。
眾人見此,也都紛紛跟上。
不出片刻,剩余的十二名暗衛(wèi)均已攀上了那面峭壁。
壁上濕滑,眾人皆頗有些無從下腳,幸得從崖上垂下來的幾許藤蔓,一干人等才算穩(wěn)住了身形。
“咝~”
“啊!”就在夜丹溪緊跟著眾人的步伐,專心致志的攀崖時,一條竹葉青,在一株開著紅色小花的綠植掩映下,猛地向夜丹溪撲來。
只聽“?!钡囊宦暎h利的刀子從耳邊劃過,剛才還揚威耀武,差點將他嚇得抖落湖底的竹葉青,此刻已被夜傾玄狠狠地釘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繼續(xù)。”
夜丹溪抖了抖嘴角,“哦?!?p> 他這堂兄的性子還真是冷,都不懂得說句關(guān)心的話慰藉慰藉他這顆飽受驚嚇的脆弱小心臟。
經(jīng)此一嚇后,夜丹溪在攀爬的過程中,越發(fā)不敢大意了,更是時時刻刻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三個時辰過后,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從而此刻,一干人等也足足一刻不停歇的攀爬了三個時辰的懸崖峭壁。
眾人還好,經(jīng)過常年的體力訓(xùn)練與戰(zhàn)斗訓(xùn)練,此時也只是輕微的腿酸腳酸,然而此刻,夜丹溪和玄一的情況就不只是手抖腳抖了。夜丹溪是手無縛雞之力,平時也是世家風(fēng)流公子做派,攀個崖基本上是去了半條命,此刻若不是強大的求生欲在支撐著他,估計早就兩眼一閉放棄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