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珠名喚雙生紅豆,乃前大宣國心蓮圣教的不傳圣物,有驅(qū)邪鎮(zhèn)魂、重塑筋骨之功效?!?p> “道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孫兒啊。”
老太太一把年紀(jì),卻要險些經(jīng)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楚,這會子聽著天恒子說自家孫兒的病能治,這心頭便立馬燃起了兩簇火苗。
此情此景,老太太也不管此話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線生機(jī)在,哪怕是豁出她這條老命來也要為自家孫兒爭取過來。
“老祖宗快請起!”道長上前,立馬扶了半跪了的老太太。
做人應(yīng)當(dāng)?shù)嗡鄨螅晟贂r他曾受過老太太半個燒餅的恩情,如今,雖時過境遷,佳人美麗容顏不在,但不論何時何地,哪怕再過一百年一千年,老太太眉眼間的柔情與良善是永遠(yuǎn)都不會變的。
“老道一定盡己所能治好令孫的病?!?p> 程府一家人自是千恩萬謝。
此后,程冰云在“雙生紅豆”的日日溫養(yǎng)下,曾經(jīng)那副病弱的似乎隨時都要垮掉的身子也日趨康健。然而,那天恒子所贈的“雙生紅豆”溫養(yǎng)的僅僅只是他的身子,而對于他十五歲的生死大劫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轉(zhuǎn)眼間便又過了三年。
厲景三十二年夏。
這日,天色還未大亮,正值煙雨朦朧之際,一頂大紅色的八抬喜轎便從程府正門抬了進(jìn)去。
沒有奏樂,沒有賓客,亦沒有拜堂,就這樣柳蓮蓮便在極其簡陋的婚禮儀式中,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程冰云的妻主,程府的未來當(dāng)家人。
說起來,嫁進(jìn)程府這件事非她所愿,若不是看在程府這些年來幫她良多的份上,又有父親的那份恩情在,說什么她也不愿嫁進(jìn)來。
畢竟在大泱女子為尊,向來便是女娶男嫁,妻主便是丈夫的天。雖說她只是一個仆人之女,相較于程府而言,是她高攀了。
但她身為大泱的一名女子,如今以嫁的形式入入贅程府,對她而言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時光一晃而過,不覺著今夕何夕,半夢半醒間便到了歲末。
入府半年來,程家人待她極好。雖是當(dāng)初嫁進(jìn)程家時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一干親朋好友的祝福,但此時此刻,被程家一干長輩日日似眼珠子似的寵著疼著,初時受到的那點委屈又算什么呢。
“蓮兒,我來為你畫眉?!?p> 程冰云手執(zhí)墨黛,一筆一畫極為專注的為她細(xì)細(xì)勾勒著眉稍,溫潤如玉的面上此時皆是笑意。
柳蓮蓮?fù)瘫瞥隽松?,片刻之后,竟癡癡的笑了起來。
“夫君,你長得真好看?!?p> 柳蓮蓮再一次紅了臉,自家夫君的盛世美顏她真的扛不住啊。
程冰云吻了吻她的額心,語氣極為寵溺。
“只給娘子一人看。”
聽了這話,柳蓮蓮仿若泡在蜜罐里一樣,可轉(zhuǎn)瞬想到蘇家的那朵大白蓮,她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那蘇敏含除了整日里往她夫君這里跑,表哥長表哥短的裝柔弱外,唯一最大的愛好便是囂張跋扈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還放言總有一天要讓夫君將她掃地出門。這簡直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