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想得很有道理,雖然自己這邊損失了一些戰(zhàn)斗力,但只要能夠沖進村子,剩下的戰(zhàn)斗,就沒有懸念了。
而就在同時,桑竹二部落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沖到村口了。
看到這,桑老放心了,長吁了一口氣,一切都結(jié)束了。
等抓到了小部落的活口后,制作陶罐的方法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到時候,再以陶罐為要挾,慢慢的吞并融合竹部落,讓自己的部落變得更加的強大。
就在桑老思索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時,桑竹二部落的先頭部隊卻整齊的愣在了小部落的門口。
隨后,還沒等他們做出來多余的動作,門里面,一柄柄的石斧飛了出來。
怎么回事?小部落的戰(zhàn)士明明都在圍墻上面,這些石斧是怎么來的?
愣了不足一秒,桑老便明白了過來。
平時他們部落,戰(zhàn)斗的事情都是男人去做,女人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做別的事情。
所以當他們看到圍墻上小部落的戰(zhàn)士時,先入為主的以為這就是小部落的所有戰(zhàn)斗力了。
但其實,女人戰(zhàn)斗力雖然遠遠不如男人,但是她們完全有能力在近距離的投擲石斧啊。
看著在大門旁躊躇不前的戰(zhàn)士們,桑老心急如焚。
怕什么啊,你們這么多人,沖進去就贏了,還在猶豫什么?
雖然桑老高聲的指揮眾人沖門,但她所站的位置太靠后,在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中,只有寥寥幾人聽見了她的聲音。
就在桑老著急的時候,隨著門內(nèi)的石斧不斷的飛出來,站在前面的戰(zhàn)士紛紛扭頭就跑。
而后面的戰(zhàn)士不知道前面是個什么情況,還在往前沖,整個場面頓時亂做一團。
就在他們慌亂的時候,桐樹等人手中的石斧擲個不停,趁機痛打落水狗。
等到桑竹二部落的戰(zhàn)士亂糟糟的退到石斧夠不著的安全地帶時,圍墻外面,最終留下了十幾個被石斧擊中的戰(zhàn)士。
他們之中,只有少數(shù)幾人被石斧砸死在當場,剩下的,都是受了傷后沒能逃出去的,此刻正掙扎著朝著遠處移去。
看著這些人拖著斷腿朝外爬的人,桐樹高聲道:“你們誰再往外爬我就殺了誰!”
下面的人聽了桐樹的話,爬的更快了,不過當桐樹用石斧砸死了爬得最快的兩人后,剩下的人再也不敢移動分毫了。
而此時,轉(zhuǎn)換了位置的桑老,終于知道為什么族中的戰(zhàn)士會停留在大門那里躊躇不前了。
原來小部落的圍墻留下來的那個大門,被兩排木頭制作的馬拒擋得嚴嚴實實的。
一人多高的馬拒,上下各有三排對外的尖矛,只有中間留下可供投擲石斧的孔洞。
長長的馬拒一看就很沉重,至少也得三四個人才能挪得動。
可是在馬拒后面,不僅有投擲石斧的小部落的女人,更有一頭哪怕是她看到了也會心中發(fā)寒的三角龍在等著的。
哪怕就是自己的戰(zhàn)士拼死推開了馬拒,那頭恐怖的三角龍一個沖鋒,恐怕自己的戰(zhàn)士也會死一大片。
看著那些留在圍墻下面正瑟瑟發(fā)抖的族人,再看看自己身邊,逃回來的戰(zhàn)士中,也有十幾人被石斧砸傷。
傷得最重的,是一名竹部落的戰(zhàn)士,一柄石斧正好嵌在他的胸口,雖然被人拖了回來,但這種傷勢,哪怕是個傻子也知道,他活不長了。
在竹族戰(zhàn)士憤怒的神色中,桑老將嵌在他胸口的石斧拔了出來。
桐樹他們投擲的石斧,都是用草繩隨便綁起來的一次性消耗品。
易碎的灰石在桐樹他們的怪力下,哪怕砸在人身上也會輕而易舉的破成碎片。
所以戰(zhàn)斗過后,圍墻附近留下了一地的碎石和許多斧柄。
而這柄帶血的石斧,砸入這名戰(zhàn)士的胸膛,反而被柔軟的內(nèi)臟給保護了下來,成為少數(shù)沒有碎掉的石斧。
看到居然是這種簡陋的,粗制濫造的東西帶走了自己這么多族人的性命,桑老氣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桑老,來之前你說如果有機會,不會造成太大損傷的話才會攻擊小部落,現(xiàn)在咱們都折了這么多人,連門都沒進去,這個計劃是咱們兩個部落都同意了的,我們竹族死了的人我不怪你,但是那圍墻下面剩下的戰(zhàn)士,我要他們一個都不能死,不然咱們這聯(lián)盟,解散也罷!”竹族的族長紅著眼說道。
“你看清楚,死人的不僅只有你們竹部落,還有我們桑族,而且你們害怕我們桑族獨吞陶罐的制作方法,主動要求跟著過來的,不是我桑族求你來的,所以不要將你的怒火,發(fā)泄在我們桑老的身上!”桑族的族長將桑老擋在后面說道。
桑老推開了桑,站出來道:“那些受傷的,都是我們兩族最精銳的戰(zhàn)士,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他們帶回去的,我沒有想到小部落在這么短的時間,居然變得這么強,這件事過后,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說完,桑老推開了攙扶著她的人,一個人朝著圍墻走去。
而同時,看到戰(zhàn)斗暫時停歇了下來,保護王偉的女人也放開了他,讓他上了圍墻。
從墻上朝下看去,圍墻下面都是躺在地上,被石斧砸斷了腰或者大腿,正哀嚎慘叫的男人。
而稍遠的地方,一群穿著獸皮,看上去如同難民一樣的男子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這邊。
而脫離了石斧攻擊范圍的那群人中,也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
看著滿地的鮮血,聽著他們的哀嚎,王偉的惻隱之心一閃而過。
不過當他想到,如果讓這群人沖進來,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時,他的神色又堅定了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既然你們有殺我的心思,那就得有承受被反殺的能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人群中,分出來了一人,朝著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只有一人過來,桐樹便放下了手中的石斧,想要看看桑族還有什么好說的。
直到走進了,王偉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單獨過來的人,居然是個滿臉褶皺看不出來年齡的女人。
“我們是應邀前來交換陶罐的,你們?yōu)槭裁匆獙ξ覀兩V穸逋聪職⑹郑俊边@個老女人來到圍墻下面,看了看王偉等人,然后一頓足,一臉悲痛的質(zhì)問道。
聽了她的話,王偉翻了翻白眼,都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還裝,有意思嗎?
不過原始社會上了年紀的人可不多,而她又是個女人,相必就是桑水口中那個被他所崇敬的桑老吧。
想到這,王偉直接開口道:“好了好了,別裝了,為什么打你,你們自己心里面沒點逼數(shù)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桑老對吧?”
“沒錯,我就是桑老,桑族的上一個族長,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次真的誤會了,我們這次真的是來交換陶罐的,外面野獸太多太危險,外加上我們攜帶了大量的巖鹽才一次來這么多人,你們不問清楚就打,今天這件事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桑老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繼續(xù)說道。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混淆視聽,讓小部落真以為自己打錯了,然后趁機讓人將受傷的戰(zhàn)士帶走。
這次雖然損失了一些戰(zhàn)士,但桑竹二部落能夠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數(shù)量還是遠遠高于小部落的。
自己已經(jīng)見識了小部落的戰(zhàn)斗方式。
簡易的石斧看一遍就知道該怎么制作了,下次再來,自己完全可以仗著人數(shù)優(yōu)勢,讓戰(zhàn)士們用石斧和別的投擲武器壓制圍墻上的人,然后再用粗壯的木頭沖開他們攔在門口的馬拒。
只要沖進圍墻,到時候輕輕松松就能幫這次損失的族人報仇了。
所以,對于桑老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這些受傷或者已經(jīng)死了的族人的尸體帶回去,剩下的事情,慢慢的計劃也不遲。
只是,讓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聽到自己承認了自己是桑老,圍墻上面那個問話的人先是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
隨后摸著下巴道:“哈哈,果然沒錯,桑老,你說如果我用石斧砸斷你的一條腿,你們桑族這次跟過來的戰(zhàn)士會不會拼死沖過來救你?”
桑老臉色大變,根本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