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隆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只聽得到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他回想著剛剛王后的臉。
是在笑嗎?
她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安隆把耳朵貼在石棺上仔細聽著,外面什么動靜也沒有,好像剛剛外面那些人已經(jīng)不存在了似的。
“哥哥,我們安全了嗎?”絲絲用很小的聲音悄悄問安隆。
“應(yīng)……應(yīng)該是吧……”安隆也拿不準,畢竟剛剛外面都是一群狠角色,這安靜來得太詭異了。
安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聆聽外面的動靜,這時候絲絲像條毛毛蟲一樣拱進了安隆的懷里,把頭枕在了他的臂彎里,縮成小小的一團緊貼著安隆,像一只毛絨絨的肉球。
記得一本書上說過,沒有安全感的人,睡覺時會不自覺地蜷成一團,絲絲現(xiàn)在就是這樣。
安隆下意識地拍了拍絲絲的后背,軟軟的小小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抱緊她。
絲絲長時間在驚恐和勞累中度過,這一放松很快就睡著了,她哼嘰著不停地往安隆的懷里拱,恨不得鉆進安隆的身體里。
安隆輕拍著絲絲,不禁熱淚盈眶,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讓人心疼的孩子啊,好想把她帶出任務(wù)好好疼愛,給她買好吃的,買漂亮的衣服,讓她過上好日子。
安隆越想越難過,眼淚根本停不下來,現(xiàn)在這個石棺就是一個小小的世界,絲絲睡著,他可以盡情釋放自己,很久沒這么哭過了。
哭得正投入,突然石棺猛地動了一下,嚇得安隆的“水閘”直接就關(guān)了,瞪著眼睛一動不敢動,雖然他什么也看不見。
懷里的絲絲睡得很香,這都沒醒。
接著棺材開始有節(jié)奏的慢慢晃悠起來了,還伴著腳步聲,齊唰唰的。
難道那些勇士在推棺材?
怕弄醒絲絲,安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把棺內(nèi)摸了個遍,不得不說古埃及人真有耐心,把這石棺磨得像玻璃一樣光滑,想拉住棺蓋卻連個著力點都沒有。
安隆只能祈禱這些勇士沒有自己力氣大,推不動這棺蓋了。
但是,有可能嗎?
瘦成人干的木乃伊都能手撕活人,更別說這些肌肉勇士了,突然安隆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難道說……他們在抬著棺材走?
越感覺越像,可安隆不明白他們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絲絲,醒醒!”安隆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了,便輕輕推醒了絲絲。
“啊哈……怎么這么黑,這是哪啊?媽媽……媽媽……”絲絲睡懵了,一醒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嘰嘰地找媽媽。
“絲絲別怕,哥哥一定帶你出去找媽媽?!币话褤ё〗z絲,安隆撫摸著她的頭,輕輕地安慰道。
絲絲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壓低聲音問道:“哥哥,為什么我們一直在晃???”
“抓緊我,我抬起棺蓋看一眼情況,如果棺蓋被他們扒開了,那咱們就跑!聽明白了嗎?”安隆輕聲說道。
“嗯!”絲絲重重地點頭,緊緊地抓住了安隆,瘦小的她在狹窄的空間里擺出了起跑的姿勢。
安隆做了個深呼吸,雙手頂住棺蓋向下用力一推,結(jié)果手指倒是滑下去了,棺蓋絲毫沒動。
“誒?”絲絲和安隆的內(nèi)心發(fā)出了同一個聲音。
這棺蓋不應(yīng)該這么重啊?
安隆把手又推回原來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低喝一聲發(fā)力。
“噫——”
“誒?”這回是安隆發(fā)出來的了。
不可能啊!自己當(dāng)初推的時候可沒費這么大的力,而且現(xiàn)在從下往上推的話應(yīng)該更省勁才對啊。
“哥哥,要不咱別看了吧?”絲絲善解人意地說道,讓安隆更不服氣了。
“不行,必須看!我還不信我101的力量還弄不動它了。”安隆往手中吐了兩口涶沫搓了搓,哈了口氣,再次頂了上去。
這回安隆改變方式了,本想來個滑蓋的,看樣不行了,那就翻蓋好了。
安隆不敢喊,咬著嘴唇發(fā)力,用力地向上撐,臉都憋紅了,棺蓋才微微地動了一下。
“哥哥加油!”絲絲在一旁小聲鼓勵著。
“呃……”安隆已經(jīng)把嘴唇咬出血了,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
果然還是他技高一籌,棺蓋在緩緩地向上抬起了。
抬起了大概半個腦袋高,突然一大縷頭發(fā)垂了下來,嚇得安隆整個人都不好了,停下了繼續(xù)向上的動作。
安隆正懵著,突然一顆頭從棺蓋上猛地垂了下來,兩只倒著的眼睛看了進來,嚇得絲絲尖叫起來,安隆腦袋嗡地一聲,手一松,嘭的一聲,棺蓋又落了下來。
那雙眼睛很大,畫著和絲絲一樣的眼妝,就是那種被稱為荷魯斯之眼的東西,只是那雙眼睛看起來很邪惡,眼白泛紅,眼珠深得像無底洞,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荷魯斯之眼是鷹頭神荷魯斯的眼睛,具有神圣的涵義,代表著神明的庇護和至高無上的君權(quán),古埃及人相信荷魯斯文之眼能保護死者在通往來生的路上不受傷害,同時在也對尸體進行修復(fù)和保護。
埃及法老如此大興土木地修建金字塔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尸體,為了重生做準備,所以荷魯斯之眼的作用就猶為重要了。
只是安隆不明白,為什么王后也畫上了荷魯斯眼妝?難道就因為這個,她才會栩栩如生?
想到這里,安隆下意識地看向絲絲,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感覺怪怪的。
“哥哥,你不該管我的。”
“怎……怎么了?”安隆突然緊張起來了。
“我把你連累了?!彪m然絲絲已經(jīng)很努力克制了,但她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她又要哭了。
“怎么會呢?路是我領(lǐng)的,是我選錯了路,是我連累你了!”一聽絲絲哭,安隆心都碎了,剛剛那種奇怪的距離感,瞬間就打破了。
“他們……他們要的是我!”絲絲突然撲進安隆的懷里大哭起來。
安隆懵了,把絲絲帶進來的不是那些活的埃及人嗎?怎么死的埃及人也在抓她?她到底干了什么?!
平妞
感覺一天的時間變短了似的,總是不夠用,又似乎沒干什么,一天碼兩章已經(jīng)是極限,該怎么攢稿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變好,好憧憬成神的日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