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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有個小嬌妻

第十一章 永別小列兵(3)

大叔有個小嬌妻 鈺兒妹妹 2217 2021-04-24 08:00:00

  離開軍隊的第三天陸依曼就回學校繼續(xù)讀書了,她當然要繼續(xù)完成學業(yè),好不容易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千萬不能荒廢。不過現在宿舍里夏伶的床位空著的,這家伙去意大利留學了,陸依曼沒有和自己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了,上課吃飯她都是一個人行動。由于陸依曼大三的課程落下,所以和她一屆的同學們都成了大四的學長學姐了,陸依曼還要重新讀大三的課程,和比自己小一屆的弟弟妹妹們一起上課,有一個好處就是這些孩子并不知道陸依曼不在學校的一年是去干什么了,她們只當陸依曼是插班生,倒也并沒有向陸依曼打聽什么。

  距離陸依曼離開軍隊已經快一個月了,雖然是冬天但上海的陽光仍然愿意照耀大地。陸依曼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撐著腦袋看向窗外出神。今年果然是個暖冬,講臺上的教授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動詞變位,陸依曼卻在思考自己今天中午吃什么。前幾天一直“寵幸”食堂的麻辣燙,導致她有些上火,不過今天陸依曼還打算繼續(xù)吃麻辣燙,不知為什么,這段時間她特別想吃辣的。語法課的老師依舊是陸依曼認識的那一位,從前她就喜歡留堂給陸依曼開小灶,現在還是喜歡關注陸依曼。上周語法課的老師告訴陸依曼學校要在放寒假前舉辦一次新年晚會,老師希望陸依曼能夠積極報名,因為陸依曼會彈鋼琴,而這位老師會唱歌劇。陸依曼有些為難,她的確會彈鋼琴,不過俗話說“三天不練手生”,陸依曼都一年多沒有摸過鋼琴了,老師唱的那首歌劇還不是什么簡單的曲目。

  “不給老師伴奏也沒關系啊,小陸你也可以自己報名嘛!”語法課的老師一邊關電腦一邊喊住沖向食堂的陸依曼同學,“本來呢,我們大四的孩子們準備了戲劇表演的,你也應該參加的,只是大家排練的時候你還沒回來。翻過年你們這些孩子們就畢業(yè)了,這也差不多是最后一次在學校表演的機會,老師也不過是想讓大家再聚一聚,四年的生活會是你們以后很難忘的四年?!?p>  “是。”陸依曼應和著點點頭,老師都把話說在這份上了,陸依曼也只有硬著頭皮報名了。唉,她坐在食堂吃著麻辣燙,準備什么曲目呢?

  “小陸姐!”

  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陸依曼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坐在了陸依曼對面。是戲劇社的社長。陸依曼跟她并不是很熟,只不過兩個人是同一個班的,陸依曼沒入伍之前也是戲劇社的一員,這個女孩子倒是非常熱情。只見戲劇社社長拿著一杯奶茶坐在陸依曼對面,非常高興地說:“小陸姐你要彈鋼琴?”

  “嗯!”陸依曼裝也要裝得和她一樣熱情,她用力點頭并微笑著。

  “太好了!”戲劇社社長一拳砸在餐桌上,“主持人也是我們社團的,這下我們這屆的同學差不多都聚齊了!這樣小陸姐,那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聚一下,順便商量一下晚會結束后去哪兒玩!小陸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定不能推脫??!”

  “我——”

  “哎!上海骰王!不準找理由,你不來誰來?。烤瓦@么說定了??!”戲劇社社長說完,吸著奶茶歡快地離去。

  我的天,陸依曼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癟癟嘴,也行,反正自己也很久沒有和朋友一起喝過酒了。陸依曼覺得自己怎么不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每天深沉得好像別人欠了自己錢一樣。不行!她吃著麻辣燙暗暗下決心,我今年才二十歲,不趁著現在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難道還等著老了再玩嗎?陸依曼強迫自己不要再想曾經了,抓住當下,成為一個快樂的女大學生!

  帶著這樣的態(tài)度,陸依曼沉重的心情緩解了不少,這些天她除了上課幾乎都在琴房練琴。雖然因為吃了太多麻辣燙消化系統(tǒng)開始抗議,但陸依曼每天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到了學期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陸依曼要登臺演奏鋼琴的日子了,她中午下了課按照約定和戲劇社其他成員一起離開教室吃午飯。

  戲劇社社長熱情地挽著陸依曼邊走邊跳:“我們吃啥吃啥吃啥?”

  “吃不吃漢堡?聽說麥當當出了新品!”陸依曼左邊的男生提議,這個男孩子長得有點像一個選秀明星,性格也乖,陸依曼一直把他當兒子照顧。

  “又吃漢堡?能不能健康一點!你還想不想長高了?”一個女生忍不住教育起來。

  “誰說不是呢!”陸依曼探出身體和那個女孩子對視一眼,班上的女生有一半都是這個男孩子的“媽媽”,大家都喜歡逗他,“你不是說你要長到兩米嘛,吃漢堡恐怕只能長到一米九喲!”

  “那你們想吃啥?”那個男生有些委屈,低頭看著陸依曼希望陸依曼也想吃漢堡。

  “先別說吃啥,大家喝什么奶茶?我先下單!”奶茶是戲劇社社長的最愛,她挽著陸依曼已經開始用手機點外賣了。

  “我想吃面?!绷硪粋€男孩子插嘴。

  “面也可以的!”“媽媽”們的“好兒子“立刻附和,“那不如去食堂,二樓那家面做的不錯,而且環(huán)境也好,還有沙發(fā)!”

  ……

  正午的太陽非常溫暖,陸依曼被一群人簇擁著說說笑笑走下樓梯,從她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陸依曼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性格頑劣的大學生,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吃什么,從來沒有經歷過槍林彈雨,也從來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

  陸依曼的大學校園倒不是電視劇里演的那種頗有歷史感的紅墻和藤蔓,他這所學校沒有高樓,而且都是些現代化的建筑,走下教學樓的臺階就到了圖書館前的空曠廣場。中午下課學生們很多,陸依曼一伙人不過是人群中最普通的一小部分,可是在有的人眼中,她就是全部。

  吳澤前前后后跑了三次陸師長辦公室,前兩次陸師長還安慰他說陸依曼沒事兒,已經乖乖去上學了,叫吳澤不要擔心,后面陸建勛實在是不忍心見小吳同志哭哭相思,干脆把陸依曼交代他的話都告訴吳澤了?!安皇俏也辉敢飧嬖V你,實在是依依囑咐過我她現在還不想見你……唉,那個倔丫頭心里頭氣還沒順過來,就算你見到她了也不能改變什么?!?。陸師長說的實在有理,陸依曼的脾氣誰都清楚,說不定她見了吳澤能大庭廣眾再扇他一巴掌呢!可是就算陸依曼生氣,吳澤也覺得有些事情他必須解釋清楚,解釋清楚了陸依曼再生氣也不遲。陸師長拗不過女兒,可又確實認為小吳有些冤枉,所以就告訴了吳澤陸依曼所在的學校,還特別叮囑他見到陸依曼千萬不要說是自己告訴小吳的。

  所以吳澤才抽了時間請假進城,陸依曼的大學是所赫赫有名的大學,所以就算上海很大也不難找。吳澤特意脫下軍裝不想惹人注意,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走進大學校園,就算吳澤比這些大學生們多活了十年,但走進這所全國聞名的大學,吳澤還是有些心虛。

  這所校園非常大,而且和電視劇里的校園不太一樣,這所校園沒有特別高的建筑,都是些白色的四層建筑,視野非常開闊。吳澤并不熟悉校園里的道路,他沿著一灣不算小的湖泊走了很久,才總算來到這所校園的中心——圖書館。幾乎每一所大學的圖書館都是類似地標的建筑,這所學校也不例外。吳澤站在圖書館前望著這棟建筑,是半圓形的,還有些傾斜,非常具有后現代藝術感,可他不懂什么藝術,只是站在圖書館前吳澤看見了連成一排的教學樓。每幢教學樓也是白色的低矮建筑,樓宇之間用廊橋連接著,現在正值中午,成群結隊的學生們從教學樓涌出,熙熙攘攘的。吳澤站在安靜的圖書館前望著那些學生,這里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從教學樓里涌出的孩子們看上去那么年輕,說不定剛才他們正就國際局勢或者世界經濟深入研究,說著吳澤聽不太懂的話,同樣是普通的穿著普通的個頭,這里的孩子們將來都是祖國的脊梁骨,行業(yè)精英。吳澤望著陽光下這些臉上洋溢著對知識渴求的孩子們,莫名其妙有一種欣慰感?;蛟S如果陸依曼沒有來到軍隊,她也和這些孩子們一樣,青春、熱情、將來會成為祖國的棟梁。正在這么想著,吳澤突然就看見了一個被人群簇擁著說笑的身影。

  陸依曼在眾多學生中也是突出的那一個,就算是不認識她的人也能一眼看見這個丫頭。二月寒冬,大家都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或棉襖,唯獨陸依曼還穿著短裙露著雙腿。那截藕白色的腿一下就吸引了吳澤的目光,他注意到陸依曼的膝蓋還有隱隱約約的淤青,那是他弄的,原來還沒消失啊。不過眼前的陸依曼和吳澤印象中的陸依曼有些不一樣,這丫頭頭發(fā)長了些,脫下軍裝后陸依曼的私服顏色非常跳躍,她背的還是離開軍隊那天的雙肩包。陸依曼左手挽著一個女孩子,右手邊緊挨著一個高個子男生正低頭左看看右看看,陸依曼仿佛被他逗笑了,打趣了幾句那位男孩子又立刻回過頭來和身旁的女生討論著什么。真是一群活潑的小孩子!吳澤目不轉睛地看著陸依曼,她還是像一顆小太陽一樣照耀著身旁的人。

  “老師,今晚大禮堂的新年晚會,給您看看!”

  突然吳澤身邊湊過來兩個學生模樣的人遞給他一張宣傳單,吳澤接過來還沒說什么呢他們又轉向下一個路人。呵,應該是傳說中的社團活動。吳澤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宣傳單,節(jié)目倒是挺吸引人的,不過他應該沒時間去觀看。吳澤抬起頭繼續(xù)盯著陸依曼,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一定要去和這丫頭解釋清楚!可是……貿然上前陸依曼身邊的同學們應該會被嚇到,吳澤有些猶豫要不要跟蹤他們。

  “哎,今晚會有校外的人參加嗎?”陸依曼頂了頂戲劇社社長的胳膊問道。

  “應該會有一些?!睉騽∩缟玳L忙著選奶茶,“宣傳部的人已經在發(fā)傳單了,又不需要門票,估計周圍的居民會來一些?!?p>  唔。陸依曼點點頭,只是居民就還好,如果真有別的學校的人來看她彈琴,豈不是要給母校丟臉了!

  “小陸姐你都上火了還想吃麻辣燙嗎?”陸依曼的“兒子”仍然不死心企圖說服陸依曼吃面,被陸依曼無情地白了一眼。

  “乖,聽姐姐的話,如果你真想吃面,可以在麻辣燙里加一點面條進去。”陸依曼故意夸張地像哄小孩一樣對男同學說到。她的心情很好,就算晚上要演出也沒太大的緊張感,陸依曼抬頭向前望去,想看看去食堂吃飯的人多不多——她猛地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戲劇社社長被陸依曼拉住差點摔了一跤,她見陸依曼直直地看向某處,便順著陸依曼的目光望去,“看什么呢?”

  陸依曼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眨眨眼:“沒什么,沒什么?!?p>  “哎呀走啦!去晚了食堂沒位置了!”

  陸依曼收回目光繼續(xù)和同學們打鬧,她突然沒了胃口,可還是強迫著自己走向食堂。

  看來陸建勛又一次胳膊肘朝外拐了。

  吳澤很確定陸依曼也看見他了,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陸依曼明顯愣住了。可是就在陸依曼愣住的那一瞬間,吳澤卻放棄了。現在的陸依曼過得很好,有朋友陪伴,回歸到了本該屬于她的世界,吳澤不忍再去打擾她。吳澤的世界只有一個,那就是軍隊;他原本理所當然地以為陸依曼的世界也只有和他一樣的軍隊,甚至在這所校園里尋找陸依曼的時候吳澤都有種不真實感。直到他親眼看見學生模樣的陸依曼,好像這才是陸依曼應該有的樣子,明媚、可愛、單純,好像他曾經認識的陸依曼只是一個幻覺,吳澤無法將眼前這個女學生和他隊伍中那個端著槍殺敵的女戰(zhàn)士聯系起來。陸依曼現在的生活很美好,自己為什么要去破壞呢?難道說讓陸依曼每天都陷入悲傷和痛苦之中才是吳澤想要的嗎?絕不可能!吳澤想要陸依曼過得幸福,他說過要守護這枚小太陽,就算太陽照耀的不是自己,吳澤也愿意守護她。

  算了吧,等到陸依曼愿意面對自己的那一天再來找她。吳澤望著陸依曼遠去的背影,默默離去。

  吳澤一直在這所校園里待到晚上七點,反正他請了一天的假,離開這里也沒有地方可去,看著這些學生們的臉龐也叫人欣慰,所以吳澤干脆在這里打發(fā)時間。他想起來今晚似乎有什么晚會,吳澤摸出口袋里的宣傳單,打算去看看。

  這所學校可真大??!光是找到大禮堂就廢了吳澤不少時間。禮堂門口已經沒有人了,想必是晚會已經開始,他錯過了開場表演。吳澤走進去才知道原來電影中演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這座禮堂足足有四層樓那么高,從天花板垂掛下來的水晶吊燈華麗繁復,深紅色的沙發(fā)座椅階梯狀遞進,吳澤坐在了靠門邊最后一排。雖說是學生們的演出,也足夠驚艷了。吳澤聽不懂英文戲劇,不過還是能看出來學生們都盡情投入,場景和服裝都非常華麗。原來這就是大學生活??!吳澤看了看表,他該歸隊了。

  “接下來,讓我們欣賞一段鋼琴獨奏,表演者:外國語學院陸依曼!”

  吳澤本來已經起身準備離去了,聽見主持人的報幕,立刻停下腳步站在最后一排的走廊上看向舞臺。

  中午的時候陸依曼穿的是短裙,現在她換上了表演用的禮服,是一件絲絨的公主裙。陸依曼盤了頭發(fā),在肩膀和手臂上都灑了金粉,像芭蕾舞者一樣將身體挺得筆直昂著頭顱走上臺前向大家鞠躬,然后落坐在黑色的鋼琴前,垂下眼簾,非常優(yōu)雅地舉起手臂,緩緩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她的演奏。

  吳澤看著臺上的陸依曼,優(yōu)雅得像只天鵝,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這是他認識的陸依曼!他認識的陸依曼就是一本令人永遠看不透的書,從沒有人能夠定義陸依曼。她可以是冒冒失失的小丫頭,可以是沉著冷靜的狙擊手,可以是溫婉可人的女孩子,也可以是不拘小節(jié)的老爺兒們……吳澤從來沒有見過陸依曼如此優(yōu)雅,不過他并不驚訝,因為這就是他認識的陸依曼。

  陸依曼最終選擇的曲目是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她剛開始學習鋼琴的時候就非常喜歡馬克西姆,理由很簡單:因為馬克西姆長得很帥。不過陸依曼選擇《出埃及記》并不是因為帥氣的馬克西姆,而是這首歌自從她離開拉維斯后幾乎每天都會聽一遍。吳澤是第一次聽這首歌,他不認識什么馬克西姆還是羊克西姆,吳澤只聽到從陸依曼指尖傳來的音樂就像是一幅畫卷在他眼前展開。

  紛揚的黃沙、跪地向拉神祈禱的群眾、純粹的笑容、明晃晃的烈日……吳澤只是聽著這首歌,就想起了他曾經待過的拉維斯,那個地中海畔的沙漠國度。驟然蒼涼的音樂又激昂起來,吳澤突然明白過來陸依曼為什么要彈奏這首歌曲。她在懷念,懷念他們共同生活過的那段時光那個地方。陸師長說對了,吳澤懊喪地垂下腦袋,陸依曼并沒有從傷痛中走出來,她只是一只刺猬,小心翼翼地用玩世不恭包裹著柔軟的內心。拉維斯是他和陸依曼一起生活過的地方,也是拉美西斯和陸依曼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吳澤不知道,她究竟在思念誰。

  歌曲畢,陸依曼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優(yōu)雅地向觀眾鞠躬,然后走下臺去,非常干脆,毫不留戀。吳澤一直望著陸依曼的背影消失在后臺,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邁開腳步,呵呵,吳澤在心里苦笑兩聲,雙手插著兜離開。

  回部隊的路上吳澤把車開得很快,通常情況下他總是習慣打開車上的對講機聽聽部隊里的情況,可是今天一路上除了發(fā)動機的聲音吳澤連咳嗽都沒有一聲。他不像陸依曼那樣愛流眼淚,吳澤此時心中既堵塞又暢通,起碼陸依曼在校園中的生活很安逸,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沒有可能和陸依曼再見面了,雖然吳澤和陸依曼并沒有結婚,但他還是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跑了一樣堵得慌。吳澤一路都在安慰自己,如果陸依曼真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可以去找陸師長,起碼陸師長和林大隊長是喜愛自己的,吳澤非常相信這兩個男人比陸依曼好說話,況且就算陸依曼和陸師長關系再不好,他們也是父女,說不定吳澤想想辦法還有挽救的機會呢。

  晚會結束后陸依曼還是沒有能夠赴約和朋友們去喝酒,她下了臺后身體非常難受,直言想吐,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就直接進醫(yī)院了。陸依曼躺在急診室里連禮服都沒來得及換,她大叫后悔吃太多麻辣燙了,希望醫(yī)生無論如何先緩解她的難受。不過急診室醫(yī)生檢查了陸依曼的身體后臉上的表情并不是患者吃太多麻辣燙的表情,他直接給陸依曼安排了化驗,這小姑娘怕不是吃太多辣上火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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