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拿著賬本走了過來,他精確的算出了今天的盈利數(shù)目,便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這兩兄弟的脾氣還真是不同,周文作為大哥卻沒有周武那般冷靜。
周青只是平淡的看著他,等待著即將報出來的利潤。
對于周青來說,掙多少錢只不過就是個數(shù)字。要說賺錢開心不,那肯定開心,誰賺錢不開心呢?
可是要說激動,周青卻沒有半點兒激動,他就是平常心,任何事情都平常對待。
這時,只見周武伸出了一個指頭,眾人唏噓的發(fā)出一聲:“去,才一百貫錢?!?p> “你們想啥呢,這么多天這么多人往死里忙活,怎么就只有一百貫錢呢?動動腦子好不好?”周武對眾人有些失望。
周青心里有數(shù),雖說采取了商品限購和半價等一系列優(yōu)惠活動,但是賺到的錢絕對不止一百貫錢。
只聽周武對著周青問道:“周大哥,你該不會也和大家認為的一樣吧?”
周青搖搖頭,道:“我估摸著今天的銷售額應該會有一千貫,不知道和你算出的利潤差多少?”
聽到周青說一千貫,眾人驚訝的合不攏嘴,周老爺以及店里的幾位元老,更是驚的都呆住了。
他們滿懷期待的等著周武報出來盈利數(shù)目,卻聽到周武豎起大拇指說道:“大哥不愧是大哥,賺這么多錢還能保持如此冷靜?!?p> 周青就是笑笑,沒有做出任何回復。
這時,錢行長一把拽住周武,激動的說道:“這是真的嗎?今天一天真的賺了一千貫錢?”
周武點點頭,應允的說道:“真的,這還能有假,而且不止一千貫呢?!?p> 聽到周武這么說,錢行長先是激動,然后便嚎啕大哭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暈倒了過去。
周青趕忙喊著掐人中,頓時屋內亂作一團。
沒一會,錢行長蘇醒了過來,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奴這輩子活的知足了,少年跟隨老太爺出盡風頭,青年又隨東家風光無限。如今少東家年輕有為,再創(chuàng)輝煌。老奴即便現(xiàn)在撒手離去,也是無憾了?!?p> 周老爺上前,將錢行長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的說道:“錢老弟說的哪里話,周家不管什么時候,都離不開你錢老弟的支持和幫助,你是咱們周家的功臣。往后你就吃香的喝辣的,讓這些小的隨意折騰去,咱們終于可以將肩上的擔子放一放了?!?p> 周老爺?shù)囊环挘f進了錢行長的心坎兒里去,這老頭兒在周家操勞了一輩子,早就想放下?lián)踊丶疫^一過天倫之樂。
前幾年他跟周老爺提起過告老還鄉(xiāng)的事情,卻被周老爺給一口回絕了。
不是不許錢行長告老還鄉(xiāng),只不過是希望他能培養(yǎng)出像他一樣的得力掌柜來,這樣東莊雜貨鋪才能不讓周老爺費心。
可人才稀缺啊,錢掌柜這些年培養(yǎng)了多少個得力助手,到最后一個也沒留住。
無奈之下,只好獨立支撐著周家雜貨鋪掌柜的職責,每日渾渾噩噩,以退為進的生活。
如今周青成為了新的頂梁柱,他終于可以歇一歇,放下?lián)踊丶冶Пе貙O子,安逸的過個幸福美滿的晚年了。
吃完飯,大家各自散了去,周青也和周老爺一起乘馬車回了家。
這頓飯也算是給錢行長踐行了,過了明天他就要回老家了,這一別可能今生就不會再相見了。
周青有些心酸,畢竟這幾日為了研究新型商品,錢行長可是任勞任怨的做好了后備工作。
若是傳了出去,還不讓人說周青屬于過河拆橋的人。
可不管怎么挽留錢行長,他就是鐵了心要回老家,天倫之樂可是分分鐘都在吸引著他。
“夫人,為夫回來了!”周青在門口大喊一聲,開門走了進去。
正要關門,一雙滑嫩的手捂住了周青的雙眼,周青心里一陣溫暖。
只聽身后有人說道:“你猜猜我是誰?”
周青順手將門關了住,打趣的說道:“我猜身后是只小狗,會喊夫君的小狗?!?p> 初夏拿開手,站在周青身后撒嬌的說道:“夫君好討厭,竟然將妾身比喻成小狗,妾身生氣啦!”
初夏噘著嘴,假裝生氣的樣子,周青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初夏,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里。
“夫人,今天在家可好?。俊敝芮鄵е跸?,小聲的問著。
初夏點點頭,小鳥依人般擁在周青的懷里,道:“很好啊,今天和娘一起去了大悲寺上香,娘在廟里許了愿,希望明年她可以抱上大胖孫子?!?p> “是嗎?那夫人可要抓緊了,別讓娘這愿望白許了?!敝芮嘁琅f打趣的說道。
初夏紅著臉,小聲說道:“想要愿望成真,那就要看夫君的本事了,妾身配合好夫君便是了。”
周青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開著玩笑說道:“看來夫人在為夫的調教下,臉皮是厚了許多啊。這種話居然也敢說出口,趕明兒我可要告訴娘去,說夫人把為夫都帶壞了?!?p> 初夏臉蛋兒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聽到周青這么說,便把頭狠狠扎進了周青的懷里,嘴里還嘟囔著:“討厭,夫君?!?p> 周青將初夏抱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
初夏害羞的不敢看周青,只聽周青說道:“夫人,你說咱們是現(xiàn)在討論一下大胖小子的事兒呢,還是吃完飯慢慢開會研究呢?”
周青從早忙到晚,累的像條狗一樣。本來到酒樓打算好好吃上一頓的,卻被大家灌了一肚子的酒,現(xiàn)在還有點兒暈暈的感覺。
不過酒能助興,也能助性,周青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可肚子餓的咕嚕咕嚕響,早知道這樣就該在酒樓好歹吃點兒東西了。誰成想,他因為高興,光顧著喝酒聊天了,竟然一口飯菜也沒吃。
周青想著,便有些后悔起來,這可是耽誤了正事兒。
雖說眼前有這么個可人兒躺在那里,散發(fā)著欲罷不能的芬香和誘惑,可是再強大的戰(zhàn)斗力也需要糧草充足,還是先詢問了初夏再戰(zhàn)斗不遲,周青這樣想著。
若是初夏執(zhí)意要現(xiàn)在開始戰(zhàn)斗,那周青絕對是不會拖后腿的。
只聽初夏說道:“夫君累了一天,還是先吃完飯再上床的好。一會兒妾身給夫君打好洗澡水,讓夫君解解乏?!?p> 周青低頭湊到初夏耳邊,道:“夫人是不是懷念那晚的鴛鴦浴了,今兒晚上夫人可不許吹滅蠟燭了?!?p> 初夏聽到周青這么說,忙拿手輕拍著周青,撒嬌的說道:“夫君,你現(xiàn)在越來越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