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近日持續(xù)特大暴雨導致我市多處路面大面積積水,今晨我市一名施姓女子在其上班途經(jīng)陳真路時因路面積水太深未能及時看清當時路面情況不慎掉入未蓋好窨井蓋的窨井之中,現(xiàn)在我市市消防大隊正在全力搜救施女士中。還請各位市民出行務必注意腳下安全,避免再有此類似事件發(fā)生!”
此時正在市公安局大廳的電子大屏幕上播放著的這條新聞并未能引起市公安局內(nèi)任何一名警員的重視。
畢竟在他們看來像營救落水群眾這種事情本就應該歸市消防大隊來管,他們做為人民警察忙好他們自己手頭上的那些案件才是頭等大事。
但恰巧正是他們忽略的這條新聞消息即將引出一樁塵封多年的連環(huán)殺人命案的真相。
?。ㄓ行┦虑橥垡姴灰欢閷?,但真相卻往往都隱藏在細節(jié)當中……)
四天后……
臺水市這座繁華的大都市終于迎來了它在百年難得一遇的特大暴雨過后的第一縷陽光。
可陽光并未能給這座繁華大都市的每一個角落里都帶去光明與溫暖,依舊還有些陰暗的角落里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待著人們?nèi)ソ议_它那不為人知的真相。
市消防大隊在出動全體隊員冒著百年難得一遇的特大暴雨逐一排查過這座城市中分布著的大大小小幾乎每個下水道整整三天無果后,終于在第四天雨停后的清晨在清華老街上的一處廢棄已久的窨井中發(fā)現(xiàn)了施女士的尸首。
負責本次搜救任務的市消防大隊大隊長蕭何在得知此消息后立馬組織人手帶著一隊人馬火速趕往了現(xiàn)場支援。
蕭何原以為這次任務也能像往常一樣將施女士的尸首打撈上來以后這次任務就能算是圓滿完成了,可這次的事情卻遠遠的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當他帶著一隊人馬匆忙趕到發(fā)現(xiàn)施女士尸首現(xiàn)場時,他并沒有見到被打撈上來的施女士的尸首而是見到一名叫作“卓一航”剛來市消防大隊報到?jīng)]多久年紀還尚輕的消防隊隊員渾身濕漉漉,臉色煞白,神色驚恐的癱坐在地上嘴里還振振有詞著。
“不要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蕭何見此情形三步并作兩步焦急的上前詢問道:“小卓同志,你這是怎么了?施女士她的尸首呢?”
“啊……你別過來!”卓一航好似根本沒有聽見蕭何問他話似的自顧自的雙手沖著空氣揮舞著神情依舊驚恐的看向前方好像前方正有什么東西正一步一步逼近著他似的。
“小卓同志,你可別嚇我?。∧氵@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你的隊長蕭何??!你不認得我了嗎?”蕭何拼命搖晃著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卓一航希望對方能夠清醒過來告知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適得其反前一秒還在沖著空氣拼命揮舞著手的卓一航下一秒就突然直接暈死了過去,這讓蕭何瞬間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
“你們先把小卓同志他扛上一旁的救護車,我去窨井那邊看看!”
吩咐完手下將卓一航扛上一旁的救護車后,蕭何來到那口窨井旁查看起了情況。
蕭何驚詫的發(fā)現(xiàn)未被打撈起來的施女士的尸首正由一種很詭異的姿勢飄在那口窨井中。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蕭何一看施女士的尸首是以這背沖天的種情況出現(xiàn)在窨井中立馬意識到施女士的死其中必定有蹊蹺。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掏出手機就直接將此情況匯報給了市公安局那邊,希望他們那邊能夠盡快派人來查明情況。
電話打完后,蕭何立馬吩咐隊員們務必在警察趕到現(xiàn)場之前看守好現(xiàn)場以免遭到?jīng)]有必要的破壞。
在一旁看熱鬧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在看到卓一航被抬上一旁的救護車后現(xiàn)場又被突然嚴格管控了起來都不禁議論紛紛了起來。
在一群議論紛紛的吃瓜群眾中有兩名上了年紀穿著同款花襯衫一胖一瘦的大媽聊天內(nèi)容格外引人注意。
兩名大媽中體型有些微胖的大媽在見到卓一航好像是真的撞鬼后忍不住惶恐的洵問她自己身旁的那個比她瘦一點的大媽道:“秦姐,你說剛才那個市消防隊的年輕小伙子他是不是真的在那口廢棄的窨井里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了???”
那名瘦點的大媽不以為然道:“阿麗,你別那么迷信啊好伐!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居然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反正我是不信的!”
“可我聽老一輩的人提起過這口廢棄已久的窨井曾經(jīng)是侵華日軍的一處秘密實驗基地曾經(jīng)里面還死過很多人的,所以……”
“那些都是解放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這下面是否是真的有侵華日軍遺留下來的秘密實驗基地還有待考證呢。”還沒有等那名有些胖的大媽把話說完就被那名偏瘦一些的大媽就給打斷了。
“請問兩位大姐你們是就住在這個附近的嗎?”?還沒有等那名有些胖的大媽來得及出言反駁另外那名偏瘦一些大媽的話突然一個低啞的男聲插了進來。
兩位大媽差點沒有被從她們身后突然傳來這個低啞的男聲給嚇了個半死。
就在兩位心緒難已平復的大媽正準備一起回頭去咒罵剛才那個差點把她們給嚇得半死的男子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名打扮十分時尚帥氣的中年大叔,她們倆頓時怒氣全無變得善慈祥了起來。
那名有些胖的大媽率先開口回復道:“我們倆并不是住在這個附近的,只是這邊的那個菜場里面賣的菜比較便宜我們才會經(jīng)常來這里買菜的?!?
那名偏瘦一些的大媽則警惕性比較高一點反問那個中年男子道:“那你是住在這附近的嗎?”
“我也不是,我和你們倆一樣都是來這里買便宜菜的?!?p> “沒有想到這個年頭還有那么會持家又帥氣的男人??!”聽到那中年男子的回答后那名有些胖的大媽不禁由衷大為夸贊道。
“這位大姐您過講了,我還有一些事需要去辦就不和你們多聊了?!?p> 那名中年男子見從這兩位大媽身上套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剛想轉身離開去其地方再打探一下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不料卻被發(fā)現(xiàn)他行蹤的蕭何給叫住了。
“許青巖,你小子早就到了也不和我知會一聲害得我還專門打電話去你們局里通知派人過來,你真的太不夠哥們啦!”
被蕭何那么一叫許青巖的所有計劃都被他給徹底打亂了。
剛才那兩位大媽更是在得知許青巖的真實身份后,前面還在談笑風生的她們立馬都慌了拿起她們放在一旁地上的菜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xiàn)場生怕被許青巖請去警察局喝茶聊天,這也是許青巖他為什么總影藏自己的身份潛伏在人群中打探消息的原因之一了。
“呵呵……”許青巖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拍了拍蕭何的肩膀,“不管我是否知會你一聲,你不是都歹要把那施女士的尸首給打撈上來嗎?你慢慢忙,我先去那邊看看去!”
在被蕭何徹底打亂了原本的計劃后的許青巖只能選擇明著查找有用的線索了。
“閑雜人等不得隨便靠近此處,還請這位先生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許青巖剛想走進封鎖圈內(nèi)看個究竟卻被一名沒有見過他樣子的消防隊隊員給攔住了去路。
許青巖只得向對方出示了他自己的警察證件,“我是市刑偵大隊大隊長許青巖!”
“不好意思,許隊!您里面請……”
見到許青巖出示了警察證后那名消防隊隊員立馬識趣的給許青巖讓出了一條路來。
許青巖一進到封鎖圈內(nèi)就徑直走到了那不知何時被人放到一旁去的窨井蓋旁蹲了下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仔細觀察比對起了窨井蓋和照片上所拍攝的窨井蓋是否為同一個。
雖然那個窨井蓋雖然磨損有點嚴重,但是還能依稀辨認出“臺水市市政府1949”幾個字樣來,在那個窨井蓋的中心位置上還赫然刻著“十三”那么一個數(shù)字,按常理來說窨井蓋的中心位置上除了會刻著數(shù)字還會刻這口窨井的用途的,可這塊窨井蓋上卻根本沒有。
這一反常現(xiàn)象引起了許青巖的注意。
這塊窨井蓋的中心位置沒有刻這口窨井的用途是否正說明這口窨井曾經(jīng)存在不可告人的用途?如果真的如剛才那位大媽所說這口窨井曾經(jīng)是侵華日軍曾經(jīng)的秘密研究基地的話,那匿名給我寄來這張照片的人又意欲何為呢?
就在許青巖蹲在窨井蓋旁思索之際,從嘈雜不堪的人群中一輛接著一輛的警察車駛了進來,警笛聲一時響徹天際。
從駛進現(xiàn)場的第一輛警車上走下來了一名身材高挑中性打扮手里還拿著一只銀色工具箱的女法醫(yī)。
那女法醫(yī)一下車見到不遠處封鎖圈內(nèi)蹲著一名穿著卡其色風衣不知道在封鎖圈內(nèi)干嘛的男子便上前好心提醒對方道:“這位先生,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閑人是免進的!”
聽到那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許青巖先是身體一激靈,然后才鼓足勇氣起身緩緩地轉向了那名女法醫(yī)。
果然如許青巖所料來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前妻曹麗,此時此刻已經(jīng)無法用任何的言來語表達他的激動之情了,他沒有想到今天會那么巧在這里碰見自己的前妻曹麗。
這是他們自離婚一年以來第一次見面,平時他去法醫(yī)解剖室取尸檢報告時曹麗都會刻意的躲開他。
許青巖將自己手中的照片收了起來強裝著鎮(zhèn)定跟曹麗打招呼道:“麗,好久不見!”
面對自己的前夫熱情的打招呼曹麗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她似乎并沒有想到她自己今天會在這里遇見自己的前夫許青巖,她明明再三確認過今天許青巖他休假才會答應下來自己同事跟自己換班請求的。
“許青巖,你今天不是休假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許青巖見曹麗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是那么的友好也只能用笑容來掩飾他自己此時此刻心中的尷尬道:“說來話長,呵呵……”
“那你就別說了,反正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我還要忙就不跟你多說什么了!”說完曹麗就拿著她自己的工具箱頭也不回的去了另一邊。
只留下許青巖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從駛進現(xiàn)場的第二輛警車上下來的市重案組的其余四名成員他們下車時正巧撞見了他們自己隊長這尷尬的一幕。
他們也很是同情他們隊長的遭遇,但他們也同樣很是意外他們的隊長怎么會在休假期間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明明記得他們隊長家應該離這里很遠來著才對,如果說他們隊長是來這里散步的話根本解釋不通。
就在四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許青巖見到他們四人來了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熱情的向他們四人招手示意道:“楚天、葉洪、小嬋、大寶,你們來了?。 ?p> 楚天、葉洪、小嬋、大寶他們只能裝作剛才什么都沒有看見淡定的向他們隊長許青巖所在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曹麗看痕跡組他們忙得差不多了便示意蕭何他可以派人下去將施女士的尸首給打撈上來了。
?可此時的蕭何已經(jīng)不再放心讓其他任何人下到那口窨井里去打撈施女士的尸首了,于是他便決定由他自己親自下到那口窨井去將施女士的尸首給打撈上來。
蕭何真的不愧為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他僅憑一根安全繩就不慌不忙的下到那口窨井里去了。
他下去一看到漂浮在污水之上的施女士的尸首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將綁在他自己身上的那根安全繩多出來的一端熟練的綁在施女士的尸首上可以施力的地方,然后他再爬上來順勢用力一拉施女士的尸首就連帶著另外一具一直緊緊抓住施女士尸首腳腕不放早已經(jīng)布滿綠藻缺失頭顱的骨骸也一起不費吹灰之力給拉了上來。
那具早已布滿綠藻缺失頭顱的骨骸在被一起拉上岸后手被還依舊緊緊的抓著衣著格外整齊已經(jīng)被水泡得有些浮腫發(fā)漲的施女士的尸首腳腕不肯放手。
離得近的吃瓜群眾在看到這一幕后都紛紛失聲尖叫了起來。
?“這下搞大發(fā)了!”?說著看到這一幕后的大寶拿出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一小包薯片緊張得狂吃了起來。
一旁的楚天則低頭擺弄著他的新款愛瘋手機嘴里嘟囔道:?“大發(fā)倒不大發(fā)就是接下來我們又有得要忙了而已,看來我又要沒有時間打排位賽了。”
“沒時間玩游戲怕什么,就怕到時候真的忙起來了連吃飯的時間都沒了!”說完大寶又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大把薯片。
“哎……這都是我們的命??!上次那個滅門慘案才破多久這次又遇到了這個?!闭f著楚天放下手機一把奪過了大寶手中的薯片也吃了起來。
“上次那個滅門慘案根本沒有什么難度半個月不到就破案了,這次這個我看想破案起碼歹要一個月以上!”說完大寶又從楚天手里將他帶來的薯片給奪了回去。
“你們倆對你們老大我就那么沒有信心嗎?”許青巖見楚天和大寶兩人聊得火熱也插了進來。
“怎么會呢,我們對老大你可是很有信心的!”大寶生怕許青巖發(fā)現(xiàn)了他帶來現(xiàn)場的薯片趕緊藏到了身后。
另一邊,曹麗在經(jīng)過對被害人曹麗的尸體和那具無頭骸骨一番查看之后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許青巖見曹麗那邊忙得差不多了便走上前詢問道:“麗,你檢查的怎么樣了?”
?“你自己看吧!”說著曹麗就遞了許青巖一雙干凈的一次性橡膠手套讓他自己查看。
許青巖不知曹麗這意欲何為拒絕接過那一次性橡膠手套道:“為什么要我自己看,不是應該你直接告訴我的嗎?”
“我只想知道一下我們許大隊長您的判斷是否和我的一致罷了,你別想多了!”
聽到曹麗這樣說許青巖才欣然接過來曹麗遞給他的那雙干凈的一次性橡膠手套戴上走到被害人施女士的尸體和那具無頭骨骸邊蹲下身子翻查了起來。
經(jīng)過對被害人施女士的尸體和那具無頭骨骸的一番粗略的翻查過后,許青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那具女式可以暫定為溺亡,不過從尸體的漲發(fā)程和軟硬度來看尸體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48個小時還未出現(xiàn)巨人觀現(xiàn)象依舊處于尸體軟化狀態(tài)中,至于那具頭顱缺失的骨骸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被人割了頭顱拋尸于此的!”
“我們的許大隊長果然不減當年的風采啊!幾乎和我前面的初步判斷基本完全一致?!?p> “過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當年我們家突遭變故的話我也不會法醫(yī)系讀得好好的轉去讀什么刑偵專業(yè),弄得我這個本能成為法醫(yī)界傳奇的人現(xiàn)在只能做個刑偵隊隊長了?!?p> 得到曹麗的肯定之后,許青巖的尾巴幾乎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可曹麗下一秒?yún)s沉默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在一旁的小嬋及時察覺到了曹麗眼中閃過那一絲復雜的情緒立馬上前接過話題道:“老大,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的被害人施女士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的話,那被害人施女士失蹤的這幾天會在哪里?又是誰救了她呢?為何救了她以后又會將其再次拋進窨井里溺死呢?老大你不覺得這個兇手這樣做顯得有些多次一舉嗎?”
?“確實有點,不過這一切都要等驗尸報告出來后才能下定論。通知下去收隊吧!”說完許青巖轉身向警車所在的方向走去只給曹麗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