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舒和住進(jìn)了尚華庭日子就沒消停過,只要裴聿禎不在,舒皓月就過來找麻煩,有時候舒和想想,也真是難為她了,聽這個大肚子還要走那么遠(yuǎn)來鬧事,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她究竟在嫉妒什么???裴聿禎寸步不離陪伴的照顧的人都是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玩的全都往她那里送,雖然自己住的比她住的好一點,可是裴聿禎一眼都沒來看過,自己受傷他也不聞不問,嗯,應(yīng)該不是嫉妒心,應(yīng)該是女人的虛榮心太可怕了。對,再加上占有欲。
別人都是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到了舒皓月和舒和這里卻是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鍋刷。
正想著,今天舒皓月又來了。
“師妹,在這尚華庭住的可還習(xí)慣?”
“挺好?!笔婧忘c了點頭。
舒皓月的手放在肚子上,站起身來在房間里邊走邊看。
“你......你真的懷孕了?”鬼使神差舒和問出了這句話。
“是?。坎蝗荒??”舒皓月神情之中沒有半分掩飾,甚至還帶著幾分愉悅,幾分嘲諷。
舒和點了點頭,笑容之中有些苦澀:“恭喜啊?!?p> “師妹也不用著急,孩子是要看緣分的?!笔骛┰碌囊恢皇执钌鲜婧偷募绨蛟谒呡p聲說道。
舒和一陣沉默。
“師妹可是勝過師姐千倍萬倍的,在聿王府什么都不做就住進(jìn)了尚華庭,若是以后有了孩子,還不知道被王爺寶貝成什么樣子呢!”舒皓月這話像是在安慰舒和。
“舒皓月,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笔婧吞痤^。
“師妹盡管問?!笔骛┰伦聛?。
“你知道我是諾沁公主?”舒和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問舒皓月這個問題,盡管她知道舒皓月可能會欺騙她,但是她還是問了。
可能人在無助的時候,碰到什么都想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放手。
“你沒有失憶?”舒皓月大吃一驚,她之前一直都是裝出來的嗎?
“我既然是公主,為什么會是你師妹?”舒和接著問。
“你曾經(jīng)在和暢山莊學(xué)習(xí)劍術(shù),你師父是雲(yún)崆師伯,你本來是舒家守護(hù)令符的圣女,但是后來你愛上了朝廷的人,給舒家?guī)頊珥斨疄?zāi),雲(yún)崆師伯一派全部失蹤,師姐也沒想到能在聿王府在遇見你。”舒皓月說這些話的時候觀察著舒和的反應(yīng),“所以大家都希望你能把令符交回和暢山莊。”
“是這樣?”舒和有些狐疑,但是舒皓月和之前卜鳳所說的好像確實沒什么出入,諾沁公主愛上一個人,然后就全亂了。
朝廷的人?不就是裴聿禎唄。
看來這個諾沁公主和自己的審美趣味挺像的啊。
舒和暗暗一笑。
“師妹,你現(xiàn)在相信師姐說的話了吧!”舒皓月問道。
舒和沖著舒皓月笑著搖了搖頭:“不信!”
雖然吧,舒皓月說得聽起來挺像真的,但是,在這里只有她自己和自己是一個陣營,不能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
“諾沁,把令符交出來,你讓舒家卷入了戰(zhàn)亂,你覺得你還配做守護(hù)令符的圣女嗎?”舒皓月突然變了臉色,她一把抓住了舒和的手腕,臉上帶著凌厲。
舒和沒想到舒皓月變臉居然這么快,她被舒皓月扭著站起身子,一個懷孕的女人這么大力氣真的不怕流產(chǎn)嗎,算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師姐師姐,你先放開我,痛痛痛!”
舒皓月手上力氣又大了幾分:“你別想騙我,快告訴我令符究竟在哪!否則我扭斷你的手!”
“師姐師姐......你有孕在身別動了胎氣!”舒和已經(jīng)痛得嗷嗷叫了。
“側(cè)妃,舒姑娘,王爺來了?!遍T外守著的侍女向里面通報。
舒皓月一聽,她立刻把舒和的手轉(zhuǎn)向自己,然后用力向后一閃,自己轉(zhuǎn)了個身徑直撞上了房間里四方桌的桌角。
所以裴聿禎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舒皓月和舒和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然后舒和用力推開舒皓月讓她撞在了桌子上。
舒和愣在原地。
“妹妹......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姐姐,是因為......前些日子你掉下山崖師姐沒有去救你嗎?”舒皓月扶著肚子一臉痛苦緩緩順著墻壁下滑,可是她還是硬撐著自己,手指顫抖地指向舒和,“你不是愛王爺嗎?這可是王爺?shù)墓侨獍?!?.....”
“我沒有推你,你自己撞上去的,你誣陷我!”舒和眼中盡是憤怒。
“王爺......”
“王爺!血!王爺!側(cè)妃流血了!”舒皓月的侍女看到從舒皓月身下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染紅她的衣裙,地上也有斑斑血跡。
裴聿禎見狀快步上前抱起舒皓月沖出了尚華庭,臨走之前他冷冷地看了舒和一眼,舒和仿佛被沉入冰窖一般,只覺得刺骨。
“裴遠(yuǎn)!把這個女人關(guān)進(jìn)地牢!”他怒吼。
裴聿禎的身影消失在尚華庭,舒和重重跌回座位上。
她想到宮斗宅斗電視劇里的各種手段,只是她沒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會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甚至用自己孩子的姓名作為籌碼,可是又一想,這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武則天不是也親手掐死了自己未取名的長女嗎?女人心狠起來是要更惡毒千倍萬倍的。這是這種事情,居然就如此真切地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現(xiàn)在就是被陷害的那個。
“舒姑娘,得罪了?!?p> “不用,我自己去?!笔婧蛿[了擺手,可是她走路的時候腳下步履有些漂浮,心亂如麻。
裴聿禎來地牢的時候,舒和還是有些恍惚。
他站在那里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可是就是那樣的眼神,舒和感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已經(jīng)被殺死千千萬萬遍了。
“孩子......保住了嗎?”舒和低著頭,神情有些閃爍。
“心虛了嗎?”裴聿禎冷笑一聲,眼神陰森森的。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舒和十分焦急地為自己辯解,“我當(dāng)時......”
裴聿禎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只手死死掐住舒和的脖子,竟然直接將舒和從地面上提了起來,雙腳懸空。
舒和掙扎著,她看到裴聿禎眼中因為憤怒布滿血絲,他那樣的神情,活像地獄里的惡鬼想把她撕成碎片。
“本王的孩子沒了。”裴聿禎咬牙切齒地在舒和耳邊擠出這幾個字,“舒和,給他陪葬怎么樣?”
舒和眼中全是驚恐,她從裴聿禎眼中看到了殺意,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換了誰都會是這個樣子吧,何況是裴聿禎呢。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裴聿禎冷笑,狠狠把她甩到地上。
“裴聿禎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笔婧皖櫜坏米约核ぴ诘厣系耐矗奔泵γφ酒饋?。
“本王不想聽?!迸犴驳澅硨χ?,背著手,聲音冰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