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滿都的街道擁擠臟亂,游客在大街小巷穿梭,尋求在這個遙遠(yuǎn)的東方國度得到一段不一樣的人生體驗。當(dāng)然更多的是落入景點商販的套路中,乖乖的掏出錢包,買上一堆遠(yuǎn)不如其實際價值的廉價旅游紀(jì)念品。
因此斯塔卡一行人在這樣的街道上閑逛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只偶爾有人瞥一眼他們手中推的輪椅。輪椅里躺著一個高大的老人,臉上層層疊疊的皺紋堆的已經(jīng)看不出性別,但頭頂上罩著的紗麗顯示這位應(yīng)該是一個女性。
克魯格小心的拉著輕薄的面料,手指在面料和偽裝下面小心的結(jié)了一個探測法術(shù)。表盤大小的一個魔法陣中央懸浮著一根小小的指針,此刻這根指針漫無邊際的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找到卡瑪泰姬的跡象。
他之前在地球進(jìn)修的時候加德滿都還沒有這么繁華,大街上很少見到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而現(xiàn)在因為旅游業(yè)的發(fā)達(dá),更多的建筑改變了原來的城市布局,他記憶中的入口早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廣場,而四周是蜘蛛網(wǎng)一樣的街道,幾百間屋子的堆擠在一起,沒有任何標(biāo)志和記號提示那個傳說中的秘術(shù)學(xué)院的位置。
克魯格盯著羅盤,發(fā)現(xiàn)指針突然顫動了一下,他迅速的抬頭看向箭頭指向的方向,一個模糊的人影消失在兩棟灰色的矮樓之間。他拍了拍椅子,指了指那邊,斯塔卡立刻推著車往那邊快速而安靜的移動。奧多先走了一步,迅速的跟了上去。女巫則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從另外一條道路展開追蹤。
等斯塔卡推著克魯格追進(jìn)那條巷子,人影早就不見了蹤跡,他們往前搜索了幾十米,走到了一個路人都看不到的死胡同。昆蟲人看著手中的羅盤,指針又開始盤旋。斯塔卡觀察著四周,輕輕的詢問奧多和瑟希那邊的情況。還沒等他們回復(fù),一個包裹在黑色布斗篷里的人影不知道從那里冒了出來,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身上為什么有那個?”來者一抬手,從克魯格的偽裝下面懸空抓走了一塊小小的銅牌,那上面是至尊法師的標(biāo)志,是克魯格唯一留下的自己曾經(jīng)拜古一為師的證據(jù)。
昆蟲人抬手,掀起了斗笠,撕掉了女巫搞出來的那層假皮,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回答:“那屬于我,我是古一法師的弟子。哈蜜爾大師也能證明這一點?!?p> 來人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和什么人聯(lián)系。很快他點了點頭,丟下了一句“跟我來”轉(zhuǎn)身就向著一面墻走了過去。
斯塔卡和克魯格丟下了輪椅,緊緊的跟了上去。他們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墻其實是一層偽裝,是貼了石頭薄片的木板,此刻他們的手掌剛剛接觸木板,整個人就恍惚了一下,被傳送到了一個寬敞的院子中。
稍等了一會,斯克魯爾人和女巫也在其他人的引領(lǐng)下,走進(jìn)了這個院子??吹饺她R了,院子對面屋子的大門打開了,一個枯瘦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真是稀客,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你了。”哈蜜爾雙手抄在懷里,冷淡的發(fā)出了問候。
克魯格把三對前肢都合抱在一起,行了一個禮。
“哈密爾先生,好久不見。你的手還好嗎?”克魯格的背包里有他特地帶來的再生因子,只要給獨手的秘術(shù)師做一個小小的手術(shù),就可以讓他重新獲得自己的右手。這是他在跟隨劫掠者的飛船宇宙冒險的時候,特別尋找才找到的治療陳舊外傷而沒有副作用的最好辦法。
“六十年了,我早就習(xí)慣了。倒是你,為什么來地球?我記得你說過你再也不會踏上地球的土地了。”哈密爾淡淡的拒絕了克魯格的關(guān)心。雖然幾周前的那次神游他和克魯格剛見過,但事后他檢查了整個卡瑪泰姬,確定了昆蟲人并沒有真正的來到自己身邊。
“我有事關(guān)整個宇宙命運的重要事情想要請教現(xiàn)任的至尊法師?!笨唆敻衩靼资掠休p重緩急,所以趕緊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拔矣幸环擒壭枰庾x,只有至尊法師知道關(guān)于星軌的解法。”
哈密爾面露難色,現(xiàn)任至尊法師已經(jīng)犧牲,而代理的老王剛剛離開,也是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走的急匆匆的。
“什么星軌?我怎么從未聽說過?”哈密爾一邊問,一邊悄悄的向其他人丟了個眼神,示意他們?nèi)ヂ?lián)系老王。
斯塔卡一抬手,抖出了一張全息圖,正是洛基留下的那封神秘信件的內(nèi)容。
獨臂的秘術(shù)師一看眼睛就瞪大了:“你們手里怎么也有一張?這是從哪找到的?”
“什么?你們也有?”這次輪到克魯格這邊的人驚呼了。
半個小時后,斯塔卡一行人已經(jīng)被傳送門送到了新復(fù)仇者之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這里,但每個人都裝作不熟的樣子,免得被神盾局的人發(fā)現(xiàn)上一次是他們?nèi)肭滞等∷鳡柕难簶颖尽?p> 會面的地方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地下會議室,大概可以容納一百來號人,現(xiàn)在里面涇渭分明的站了兩撥人。一撥是斯塔克、索爾、班納、巴頓和黑寡婦,另一撥則是剛剛被老王接過來的斯塔卡、克魯格、瑟希和奧多。
他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了幾秒鐘,最后還是索爾打破了僵持。雷神兩步就跨到了斯塔卡的面前,張開雙手抓住了劫掠者船長的肩膀喜憂參半的問:“洛基真的還活著嗎?”
“我只能回答你,也許還活著?!苯俾诱邔嵤虑笫堑幕卮?。并在索爾不自覺加大了手上力道的時候,用一個漂亮的格斗動作擺脫了索爾的控制。
“你是索爾?洛基的哥哥?”瑟希的語氣帶著點嫌棄,繞著索爾轉(zhuǎn)了一圈,上下打量的眼神仿佛在挑選一塊牛排?!安坏貌徽f,你和他看上去真是天差地別?!?p> “這很復(fù)雜……”索爾沒有一口說出洛基的身世,經(jīng)歷過這么多以后,他似乎有點明白當(dāng)初洛基為什么會跳下彩虹橋,特別是在和海拉打過交道之后。
“所以小鹿斑比這次又是裝死嗎?”斯塔克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他們在這幾個月里已經(jīng)聽索爾回憶洛基的三次死亡不知道多少次了。對于這位經(jīng)驗豐富的假死者又“復(fù)活”的消息,大家都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
“嘿!注意你的說辭。我們是在飛船失事的地方救回瀕死的洛基的,而并非你所說的什么假死。他只是幸運的活了下來,又不是故意在騙人。是我親手救治的他,脖子上和頭部的傷可都不是假的。”克魯格聽到斯塔克的語氣就有點不滿,難得嗆了別人一句。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輕描淡寫說他又是假死。難怪他恢復(fù)記憶了也不想來找你們這幫家伙,而是自己找辦法打倒滅霸?!迸仔蕾p著自己的指甲,涼涼的在一邊補充著,“如果是我的親人死在我面前,這種情況下,起碼我會問一句他是怎么幸存下來的。”
索爾一陣語塞,他想起自己怒火沖天的返回阿斯加德質(zhì)問洛基的那次。從頭到尾他都認(rèn)定了洛基又在騙人,根本就沒有給洛基一句解釋的機會。
斯塔克倒是從善如流的修改了自己的說法:“好吧,算我失言。但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這位美女……你說洛基一個人在找打倒滅霸的方法?我沒聽錯吧?”
“哼,他在這幾個月做的事情,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都有成效多了?!迸子帽强桌淅涞暮吡艘幌?,繼續(xù)吐槽著。女性的直覺讓她一眼就感覺到眼前的這伙人對洛基既不關(guān)心也不友好,要不是指望他們能夠合作解開洛基留下的星軌,救回不知道卷入到哪個時代的洛基,她簡直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洛基去哪里了?”索爾不想解釋太多,他現(xiàn)在只希望能夠找回自己的弟弟。這一次他愿意坐下來,兩個人面對面,好好的徹底的談一談,把所有的心結(jié)都解開。原本他們在方舟號上曾有過對談的機會,但薩諾斯的到來毀了一切。
斯塔卡站了出來,免得話題在無用的方向繼續(xù)糾纏。
“他和滅霸交了一次手,可能被時間寶石傳送到了過去的某個時間,并且應(yīng)該帶走了滅霸的時間寶石?!毙浅晋椨靡痪湓捒偨Y(jié)了重點?!拔覀兊玫搅艘环夥獯嬖趲装倌昵暗墓盼镏辛粲新寤P跡的星軌圖,猜測那可能是他從過去給我們留下的信息,只要解開那個信息,我們就能救回洛基?!?p> “真巧,我們這里也有一塊刻在石板上的你說的那個玩意,上面也簽署了洛基的大名。不過時間有點早,大概是三十三億年前?!?p> “什么?!”就連處驚不變慣了的斯塔卡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班納操縱著手上的面板,把斯塔克之前掃描的數(shù)據(jù)都投影了出來,并加上了從這幫外星人手里得到的另一份。
兩張涂鴉似的弧線被標(biāo)上了不同的顏色,重疊在一起對比。
結(jié)果讓人大失所望,這些弧線幾乎沒有一處是能夠完全重合的。
“洛基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啞謎?”斯塔克左右翻看著虛擬投影,皺著眉頭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