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哥,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家‘月中仙’的確是在開業(yè)這事上,用了不少心思?!绷謮敉┹p聲對阿寬說道。
雖然,她也同樣覺得這樣的方法也不是特別好。畢竟,用明星的感召力來引導(dǎo)一些顧客消費,這樣的方式在自己穿越之前的時候,也是毫不落伍的。
只是,剛才臺上那位漂亮的李萍小姐。是否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真的是依靠著這小小一瓶的西洋雪花膏,來維系她的美貌,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便是要開始熱鬧的剪彩場面了。不過,心里始終牽掛著鋪子里生意的林夢桐,卻并沒有什么興趣久留了。她想著,不如早些和阿寬回到羞花堂去。
只是他們一行三人正走到門口時,卻見那個江慕云江小姐,卻也獨自一人有些郁郁寡歡地走了過來。
林夢桐覺得,如果此時讓江小姐見到自己提早離開這里,未免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在宜城里?,F(xiàn)在誰都知道自己的羞花堂和這家‘月中仙’香粉鋪,不久就是生意場上的對手了。
如果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江小姐的面就早早離開,讓周圍那些商界的熟人們見到了,準(zhǔn)會多事地說羞花堂的人未免太不大度了。
想到這,她轉(zhuǎn)身低低地對阿寬說了句:“阿寬哥,干脆我們還是多待會,等看完剪彩再走吧?!卑捖犃?,也有些驚訝。他知道林夢桐一慣不太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不過,到底他是個眼界靈活的人。不一會便看到了那位,已經(jīng)走在自己旁邊的江慕云小姐了。
“江小姐,你怎么不上去?!绷謮敉┮娝蝗艘呀?jīng)默然走到了自己身邊,便主動客氣地問道。
此時,‘月中仙’的門前,已經(jīng)精心安排好了一個頗為隆重的臺面。馬上就要開始剪彩用的紅色綢節(jié)等物件,都已經(jīng)整齊端正地放好了。正中擺放著的那個銀色的盤子和剪刀,也顯得格外晶亮。
“我,我有些不舒服......”江慕云今天的神情在林夢桐看來,多少卻有些異樣。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之前,那種靈動犀利的感覺了。她有些支吾地說著,那眉眼間分明隱藏著的一絲憂悒的味道,卻是連一旁的阿寬都看得出來。
“可能是這些天來,一直忙著打理鋪子開張的事,多少有些勞乏。昨晚覺也沒太睡好?!苯皆撇缓靡馑嫉靥鹧蹃恚p聲對林夢桐說道。此時的她,神情也略微較方才舒緩了些。那原本圓潤明艷的臉上,也悄然褪去了幾絲陰云了。
“江小姐,我覺得你們‘月中仙’的這次開業(yè)慶典很是不同。剛才那位李萍小姐的話,真的是抵得上印一百份宣傳紙了?!卑捯残χf道,話語里也流露出幾分欽佩之情。
在他眼里,即便是生意上的對手,該值得學(xué)習(xí)借鑒的地方,也未嘗不能多請教些。即便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是真正的‘二掌柜’。那卻并不是最重要的了。
上進(jìn)心極強的他看來,身為七尺男兒,只要有些技藝傍身,到哪里都少不得一口飯吃。所以,他也想趁得這個難得和江家小姐會面的機會。多多說些鋪子經(jīng)營方面的事項了。
而在阿寬的眼里,這位年輕的江小姐,雖說平日外人看來,都有些不太輕易讓人得以接近的傲氣。不過,卻看得出個性情中人,不像她父親江老板和自己鋪子里的那個王掌柜一樣,讓人覺得城府太深。
“陳先生,我想你誤會了。今天這所謂的什么慶典,都是我哥的主意。他雖然不在宜城,不過,我和他一向是電話交流。至于要請這個李萍小姐......”江慕云說到此處,眼里更是多了絲復(fù)雜的意味?!澳遣贿^是家父的主意。我卻是不贊同的?!?p> 江慕云的話,也觸動了林夢桐。她又記起剛才那位李萍小姐,身姿裊裊地下樓時,江慕云那樣一臉不屑的輕蔑表情?,F(xiàn)在又聽她如此說,看來似乎江小姐和這位明星李萍,兩人之間有著些糾葛。
只是,一位是遠(yuǎn)在上海的小明星,一位是宜城的富商千金,這兩人之間能有什么過節(jié)呢?林夢桐覺得有些不能理解。不過,她還是覺得這類事,犯不著自己多加揣測了。
人生在世,不過是各家有各家的煩惱,哪里有什么諸事順心的時候呢?想到這,她也就禮貌地對江慕云笑了笑,便把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臺上。
此時,那位李萍小姐已經(jīng)來到了門口剪彩的地方。和她一同過來的,卻是江慕云的父親江老板了。兩人走過來時,林夢桐卻注意到。這位看起來精神相當(dāng)不錯的江老板,卻是時不時對身邊的李萍小姐,低頭輕輕說些什么。表情顯得是格外親密有加。
而那位始終在臉上保持著淺淺笑意的李萍,也似乎并不在意兩人這般一路走來,有什么在外人眼里不妥之處了??磥恚@位以“新女性代言人“自稱的李萍小姐,的確是個不太拘束于小節(jié)的人了。
而這一慕,卻好象又再次影響了,這位已經(jīng)默然站立在林夢桐身邊的江慕云小姐了。她不由低聲說了句“不知禮數(shù),什么個東西。”
因為林夢桐和阿寬秀鳳他們,一行三人站的位置是有些靠近門內(nèi)的,算不得是什么觀看的好位置。且又站得是后排,而秀鳳此時卻早已看得入神。這樣的熱鬧場景她自然不會錯過。所以,江慕云這句低低的抱怨聲,也并沒有幾個人聽見。不過是林夢桐和阿寬注意到了。
林夢桐自然知道,江慕云這話里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在臺上顯得儀態(tài)萬千的那位李萍小姐了。只是這樣的話,她也不好多問,便還是顧自看下去。
而身邊的阿寬聽到了,四下看了下。方才側(cè)過身來。壓低了聲音,對他后面的江慕云,輕輕安慰著說到:“江小姐,這些場面上逢場作戲,你不要放到心里去。就當(dāng)是看影畫戲好了?!?p> “陳先生,不好意思。我失言了?!苯皆坡犃税挼脑挘樕弦卜浩鹆艘唤z不好意思。
她輕輕舒了口氣,對林夢桐和阿寬說道“今天有勞兩位費時來捧場,如果以后方便的話,我請兩位吃飯?!闭f完,她又抬起眼來,目光有些含蓄地對阿寬說:“陳先生,謝謝你及時提醒我。我平日放任慣了,難免會說錯話。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