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間傳來的細(xì)膩滑潤的觸感,讓方臺有些沉迷,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睛。
“唔……唔唔……”
女孩發(fā)出了唔唔的聲音,方臺嚇得猛然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jīng)張開,急忙撤開。
“啪!”
女孩杏目圓瞪,一巴掌扇在方臺的臉上:“你做什么!”
方臺被這一巴掌扇得有些懵,捂著自己的臉,指了指女孩,一臉委屈,比比劃劃著打著手語,卻看得女孩一頭霧水。
門外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他說你受傷昏迷了,吃不下藥,我在給你喂藥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蒙叔已經(jīng)站在了女孩石室的門口,為方臺解釋道。
女孩這才感覺到后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又感受到有什么滑膩的東西順著自己的咽喉流了下去,這才知道方臺所言非虛,但一個女孩子被人強(qiáng)吻終究是太過尷尬,一時間眼睛游移不定。
女孩不說話,方臺才算正式看清了女孩的容貌,這女孩黛眉如柳,朱唇如櫻,俏鼻似玉,粉黛若云,而那剛剛睜開的明亮雙眼,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似夜空中點綴著明星,雖無雍容華貴之相,卻有清麗脫俗之美,十足一個美人胚子。
原本放在女孩石室里的黑色圓球,似乎突然有了靈性,化作一道裹挾著無數(shù)羽毛的煙霧鉆向少女的左手變成了一個黑色羽毛形狀的刺青,靜靜地躺在女孩的手背上。
方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作為一個地球穿越過來的人,很容易便聯(lián)想到那黑色的巨蛋應(yīng)該是某種護(hù)身法器,能夠在危機(jī)時刻保護(hù)女孩不受到致命傷害。
方臺也是有些尷尬,索性轉(zhuǎn)移話題,便指了指女孩,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翻譯官蒙叔:“他問你后背還疼不?!?p> 女孩見方臺關(guān)心自己的傷勢,對于方臺的無禮也是稍稍放下,便回答道:“嗯……有點……”
“可是……你們又是誰……”
方臺比劃,蒙叔翻譯,算是給女孩解釋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天色已晚,女孩又大傷未愈,困意來襲,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惑便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清晨。
方臺表情憤怒地比劃著,蒙叔卻一臉滿不在乎。
“愛去不去,我說了,讓你用碗去打水,是為了讓你能夠在戰(zhàn)斗過程中分心留意更多的事,雖然戰(zhàn)斗之中專注很重要,但你能分散一小部分精力去注意更多的細(xì)節(jié),對你的戰(zhàn)斗大有裨益!”
“你們……在做什么?”女孩從山洞里面走出,正看到爭執(zhí)不下的叔侄二人。
“哦,昨天那藥挺有用的,這孩子正準(zhǔn)備給你去找藥呢,這不我在提醒他上山要注意哪些?!?p> 方臺狠狠地瞪了蒙叔一眼,便背上木制長矛,端著個破碗上路了,乞丐范十足。
方臺邊走邊罵,顯然是心里十分不爽,畢竟蒙叔給自己的理由太蹩腳了,他分明就是舍不得那壇子的水,出門前自己還特意看了一眼壇子,那里面還有小半壇子的井水呢……
不時有幾個不開眼的野獸出來招惹方臺,作為一個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在野獸群中求生存的人,方臺顯然已經(jīng)忘記了保護(hù)野生動物之類的法律,保護(hù)?怕要是真保護(hù)野生動物的話,自己就要先被護(hù)了。
本來就心情不爽的方臺,不開眼的野獸們就成了方臺宣泄憤怒小火苗的最佳對象,方臺走過的山路,總會留下幾個殘缺不全的野獸尸體。
還有大概五里地的山路,方臺抽出了插在一只獠牙石斑豬身上的長矛,估算了一下距離,正打算繼續(xù)前進(jìn),突然聽到空中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這種轟鳴聲方臺在前世曾經(jīng)聽過,大概是在機(jī)場附近有飛機(jī)低空飛行的時候聽過……
……
十萬大山,森林之上,一道身影一閃即過。
這是個高手,在靈臺世界,也是能叫得上名字的高手——曹世坤,他來到十萬大山已經(jīng)整整三天。
三天前,曹世坤到達(dá)十萬大山,第一句話就是:“早就聽說十萬大山有著連綿不絕的森林,空氣質(zhì)量絕對是一等一的,如果是城市里的人來這里,說不定會空氣中毒,果然名不虛傳?!?p> 但僅僅是兩個時辰之后,曹世坤就感覺:“這森林也太大了吧……”
三個時辰后,曹世坤開始嘗試和鳥說話:“可愛的小鳥,你知道前兩天天上掉下來的隕石落在哪里了嗎?”
回應(yīng)他的,是小鳥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審美疲勞可以忍,但沒人說話可忍不了,自己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話癆?。?p> 六個時辰后:“都怪那幾個臭老頭,非讓我跟著出來辦事,搞到現(xiàn)在,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天后,曹世坤沉默了,只是在天空中目中無神地飛著,希望能夠早點完成任務(wù)回去交差,再這么下去,自己就算不會憋死,也會憋瘋!
兩天后,曹世坤開始懷疑人生,上個月被幾個仙宮里的大佬忽悠,跟著出來辦事,事卻沒辦明白,把最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大佬們自然都是一推二六五,把責(zé)任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才有了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自己。
曹世坤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大佬犯的錯要自己來背鍋,也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一直被奉為天才的自己始終被其他人排斥在外。就像這一次的任務(wù),自己就是來當(dāng)打手兼背鍋俠的,事兒辦好了,功勞是大佬的,事兒般禿嚕了,鍋是自己的。
這十萬大山,基本上每一處的景象都差不多,曹世坤在山里轉(zhuǎn)了整整三天,也沒分出來個東南西北來,他自己都快絕望了,因為大佬們給下了死命令,要么帶著東西回來,要么提著自己的項上人頭回來。
好在昨晚,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那個大坑應(yīng)該就是大佬們嘴中重要東西的墜落地點了,但是顯然已經(jīng)被人搶先一步搬走了,我得盡快找到東西回去交差!可是這森林里到處都是一個樣,應(yīng)該往那邊走呢……”
說完,曹世坤脫下自己的鞋子,往天上一丟,走那邊……
又是飛了整整一夜。
清晨,曹世坤終于看到了自己的救世主。
一個少年把長矛從野豬身上抽出,堅定地向著曹世坤認(rèn)不出來的方向前行,朝陽的映照之中,仿佛給少年的身影鑲上了一層金邊,那少年的形象是那么的高大,背影是那么的挺拔,動作是那么的干脆……
天啊,終于有人能夠陪我說說話了,我曹世坤終于熬出頭了!
曹世坤迫不及待一個俯沖向著那少年的身邊掠去,尾流之中還夾帶著幾滴晶瑩的淚珠。
身型還未站定,曹世坤便開口出聲:“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小少年你好,我叫曹世坤,你叫什么名字???”
“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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