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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大明

  慢慢的朝堂分成兩派,但戶部官員的聲音越來越小,明朝一貫以文制武,武將大都不受重視,就是孫承宗袁崇煥這幾個能打的也都是文官出身,只是恰好會打仗而已,所以遼東怎么樣,跟朝中的大臣實在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有遼東更好,沒有遼東也一樣過,他們的根基都在江南,甚至北方?jīng)]有了對他們影響也不大,丟了遼東要打回來,但總花銀子還是不行的,況且一年就是幾百萬兩銀子。

  戶部的官員爭,是因為在其位必謀其政,取消了這些稅,他們心里是樂意的,但若是皇上在問起遼東軍費為什么沒有了,他們不能說每年就收這么點銀子,實在是拿不出來,所以堅持的也沒有很久,道理么,怎么說都是,就看皇上怎么裁奪了。

  燙手的山芋總是要拋回劉建這個崇禎皇帝手里。

  下面亂成了一鍋粥,群臣之首是孫承宗,但他新官上任,還不到一個時辰,不能貿(mào)然發(fā)言,其他的大臣都加入了討論之中,又說遼東不可失,軍費必須支持的,有說遼東所費極大,而且不見成效,不如退回關(guān)內(nèi),養(yǎng)成精兵在一舉奪回遼東。還有的就是提議新皇登基要普天同慶,該取消的稅就得取消,大不了別的地方在省省。

  劉建也聽夠了,輕輕的咳了一聲,聲音很小,但朝堂立刻就安靜了,其實所有的人也在等皇帝說話,說話的聲音雖然大,但都把精神放在了御座之上,劉建的小小反應(yīng),立刻得到了最大的回應(yīng),那就是都等著劉建說話。

  劉建不緊不慢的問道:“我記得太祖定鼎天下,凡是大明的子民,都是有地的,為什么出了這么多沒地的百姓?要靠做工過活,一日無工,就沒得吃喝?”

  御史吳牲出列奏道:“皇上,當初太祖定鼎天下,確實是人人有田種,不過至今已經(jīng)二百余年了,當初的農(nóng)戶生養(yǎng)幾代了,譬如一個五口之家,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開枝散葉,幾百人也有了,甚至上千人也有了,原來的田地已經(jīng)不夠了,所以有很多的無地的百姓,只能各處做工維生,生活艱難啊,懇請皇上三思,免了商稅礦稅,給這些百姓一條活路。”

  劉建聽完說道:“哦,這樣啊,怪不得,朕明白了,還是吳御史說的明白,不過吳御史,朕問你,當初太祖成祖之時,五口之家交的租稅都能養(yǎng)百萬之兵,我記得成祖五征蒙古,每次都是五十萬大軍,軍費所用,比之遼東所費更甚,也沒聽說民不聊生,現(xiàn)在百口之家供養(yǎng)朝廷,反倒遼東之地供養(yǎng)不起了?你說,這多出來的人都去了哪里?他們交的租稅呢?”

  吳牲立馬頭大了,朝廷每年收的稅其實是越來越少的,在場的官員都知道其中的貓膩,因為有功名之人不用交稅,鄉(xiāng)里之人一般都把田地放在有功名之人名下,這些人只給自己的田主交租子,朝廷又收不上來,所以這些人都沒有入戶籍,自然談不上收稅。但真要挑明了,皇上勢必要收他們這些縉紳的稅,那個數(shù)目太大了,他們經(jīng)受不起。

  吳牲頭腦很快,立刻想出了對策:“皇上,大明初立之時,雖然軍費甚多,但是花銷也小,而且百萬大軍,多是軍民一體,戰(zhàn)時為兵,閑時為民,太祖之時,所設(shè)衛(wèi)所即是此意,皆是屯住,現(xiàn)在兵即是兵,養(yǎng)兵所費都是國家所出,所以軍費甚重。”

  劉建看著吳牲拙劣的表演,還想在逗逗他,于是接著問道:“這樣說朕又明白了,大明之初都是精兵,還都不要軍餉,自己種地養(yǎng)活自己,國家需要,立刻為兵,還能打到蒙古俯首稱臣,現(xiàn)在不同了,精兵都要給銀子才干活,所以不養(yǎng)也罷對吧?”

  吳牲左右看看,都是這不關(guān)我事的表情的臉,只好又接著回答:“臣非說不用養(yǎng)兵,而是軍費所耗甚大,所得僅為遼東蠻荒之地,所以為百姓記,免商稅、礦稅勢在必行,若是大明由此繁榮昌盛,遼東之亂立解,所謂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劉建聽完笑呵呵的問道:“那吳御史,朕問你,你家有多少田地,有多少家產(chǎn)啊?”

  這個問題很突兀,吳牲一愣,心里盤算了一下,這是問自己清不清廉啊,他家其實不算大戶,吳家有田也不過萬畝左右,加上鋪面買賣,幾十萬兩還是有的,不過說出來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了,這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別讓皇上知道了,就是政敵,你死活我的,也沒人提這個事情,因為都是家大業(yè)大的,可說少了,皇帝真讓錦衣衛(wèi)查,那就是欺君之罪,罪過更大。

  沉吟了片刻,吳牲回到:“皇上,臣家有田五畝,在老家由老仆耕種,在京中有一處宅邸,有幾個仆人,這些年臣辛苦持家,家產(chǎn)還是有幾千兩的。不過臣兄弟眾多,分家之后都有多少家產(chǎn),臣就不知道了?!?p>  劉建聽完說道:“好,也算是個清廉的官了,幾千兩的家產(chǎn),可以,錦衣衛(wèi)來人,帶吳御史回家清點,若是真的只有幾千兩,朕要封賞吳御史?!?p>  說是要封賞,但是下來的錦衣衛(wèi)面色不善,跟抄家的一個模樣,吳牲心里立馬涼了。兩個錦衣衛(wèi)過來跟架顧秉謙一樣架走吳牲,朝堂里人都閉嘴了。

  劉建站起來,面色又凝重起來,大聲喝道:“再有敢言棄遼東者,凌遲!就是遼東蠻荒之地,也是我大明的國土!今日棄了遼東,明天是不是就不要京城了?!我大明的江山還要不要?都給韃子吧!”

  “賦稅之事,不可輕改,你們說魏監(jiān)在時,派太監(jiān)各地橫征暴斂,中飽私囊,那就不用太監(jiān)收了,在外的鎮(zhèn)守太監(jiān)都帶回來,有魚肉百姓的都嚴懲不貸,至于商稅、礦稅?!?p>  說道這里,劉建看著下面群臣笑了笑,說道:“商稅礦稅以后由戶部指派官員征收,不準橫征暴斂,不準中飽私囊,該收多少收多少,就這么定了。散朝,以后有事,皆由孫首輔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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